“嗯,比刚才好多了。今天先这样吧。”金童一声令下,我高兴地收拾东西。她却不乐意着:“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我紧张了一下,然后放慢收东西的速度,看着有些稚气的金童,缓缓着:“今天谢谢你。占用了你这么多时间。”
金童不以为然着:“举手之劳。”
我嘟着嘴,声音放低了,瞄着金童,壮着胆子问:“她,不会介意吗?”要是我没有和金童分手,要是我知道了金童花在另一个喜欢她的人身上的时间比我多,我一定会醋意大发,提着大刀在路上,不管她对金童有没有心,我都先。。。
金童神色一愣,然后很自然的说着:“她是一个很大方的人。”
一听金童表扬她现女友大方,我这个还在心里妄自称大的自私小气前女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急忙忙着:“我先出去收拾东西了。”慌乱的从战场上败北撤下。出了金童的办公室,我抽了下自己的嘴巴子。不正是因为有她的好,金童才会把我这个不好抛了。我真是自作自受,自找苦吃,自寻死路。
和之前一样,我们在电梯一楼分道扬镳。金童去停车场开车回兰陵,我走大马路看能不能赶上最后的公交车。慢摇摇的公交车上,我的脑子里一直在幻想金童的现女友是如何的大方,惹人喜爱。金童的一举一动都这么令人心动了,她不是真从银河下来?
回到家,匆忙洗漱完,我在睡前再读了一篇文章,顺便积累十个单词。可能是精力都消耗干净了,我一放下书,关了灯,就秒睡了,还睡得特别沉,没做什么梦就到第二天了。
一连几日,我不是去补习班学英语就是在金童的眼皮子底下读英语。从不敢直视到能坐直了。从磕磕巴巴一整句到一整段。从只能照本宣科到和金童对上一两句。我自己都感觉到了有不小的提升。最要命的还是在梦里,我带着金童在国外玩,她一句话也不会说,只会躲在我身后,我趾高气扬的在金发碧眼的人群里行走自如,交流畅通无阻,赢得了不少叫好。就算醒了,我都在为自己的日有所读夜有所梦而笑了。
快到周末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消息如一个闷雷,毫无预兆的将公司炸开了锅。女神群更是从早上一直被刷爆。大家虽然明面上不着一言,但是手机都响个不停。一挑眉一瞪眼,都在用无形的电波交流这件事。就连隔了好多层的柯依依都在用电话紧急召唤我。我看到这个消息自然也是吃惊不小,但是金童都在若无其事的干工作,大家更不会在工作时间叽叽歪歪。我趁着去茶水间的空档,赶紧坐电梯和柯依依们汇合。
一闪进老地方,柯依依和财务小姐姐尤丽就已经在讨论了。看见我,柯依依就激动的拉住我的手急促着:“八卦上写的是真的吗?”尤丽也向我张往来。
柯依依口中的八卦正是今天的震中话题“浪子回头金不换,又一段王子与公主的童话故事”。这里的公主自然是大家的女神,金童。而浪子,居然是众所周知的花花公子,郑鎏筠。不管是报纸还是网页,有图有文,说得比真金还要真。尤其是那些忽远忽近的图片。暧昧的角度不得不让人引发遐想。当初金童和郑三少传绯闻只是口口相传,捕风捉影。而今天这条爆炸性新闻,是证据确凿的实锤,自然在公司引起了轩然大波。要知道金郑两家集团这几年的合作项目很多,千丝万缕理不清,若是两家真联姻,夯实了强强联手,很多东西都要重新书写。毕竟,不管郑二少多风流,他的身后有郑家撑腰,那么没有后台的金童则瞬间有了新的筹码,她和金阳之争,便不分伯仲。所以对于这份突来的八卦,大家不得不重新审视,站位。
面对她俩紧追的眼神,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今天早上,郑鎏筠给金童送了999朵玫瑰。”那火红的玫瑰,往办公室一放,老扎眼了。
“什么!”柯依依惊呼着,“那花呢?”
“在办公室。”我没有好语气的说着。主要是这玫瑰还就放在我身后的空桌上,我瞟了一上午,气了一上午。不愧是风流出生,搞起这些花花肠子一套一套的。就是不知道金童准备作何打算。一早上都没有想过要挪动它。她不解决,我都想叫打扫卫生的阿姨清理走了。不然,我老莫名觉得有人在看我。
“我的天呀。”尤丽也叫上了,“看来他们猜得不错了。女神真的被郑二少攻陷了。”
我在一边看柯依依和尤丽两个交流的热乎,心里却在补充着:攻陷个屁,金童喜欢女的,她现在有个正牌女友。我突然冷静下来,向后靠在冰冷的墙上,心里也有了自己的小猜测:金童,她对郑鎏筠的花不作为,是不是代表她不拒绝,而她爱的并不是郑鎏筠,但又默许他的行为,那为的什么,真的是为了借郑家巩固的权势?我总觉得这不像金童敢作敢当、特立独行的作风。要是她希望借郑风,郑三少不是更好?
“云朵,你怎么看?”柯依依碰了下我,我直愣愣的看着她俩。
尤丽补充着:“你和女神一个办公室,她的情况你最清楚。女神是不是接受了郑二少?”
我可不敢胡乱往外面说,直摆手:“金,金部长上班时间全是上班,不带一点私生活。这是整个部门都知道的铁律。所以,你们问我,白问。”见她俩垂头丧气的模样,我却爱莫无助的说着:“我该回去了,你们俩慢慢聊,有什么消息告诉我。”
回到办公室,正遇上萧萧走出来,她一个眼神,我只好又转身。
“你知道什么?”萧萧真够直接。见我摇头,她也不拐弯抹角:“我听汪明秀说,大老并没有直接否认这个八卦。看样子,是真的了。”我惊讶地看着淡定的萧萧。她看了一眼我,将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慢慢开导我:“老大生在金家,大家都说她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但是我们都知道,金家却是她的脚链手铐。她注定了,要为了金家而牺牲一些东西。例如青春,亲情,甚至婚姻。”说道末尾,萧萧特意看了一眼我。
我静默的低下头,连说话声都低了许多:“我,从来不知道她的压力这么大。我以为,我们,可以在一起一辈子。就算分手了,我也看不清金家对她的压力。我只知道,她一心扑在事业上,我以为她只会在乎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