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依依一个人主控全场,对着认真倾听的袁小梅那是绘声绘色,滔滔不绝。从王林到肖毅,从公司到s城,从太平洋到大西洋。没有她侃不出的大山,没有她接不下去的话。就连袁小梅的医学专业,她也能聊出个一二三。可我心里的大石头一块压着一块,实在是多余的闲情和她海聊。要不是看在有新成员袁小梅,不好扫了兴,只能坚持吃到结尾。我了表达今天兴致恹恹的歉意,我买了单。
柯依依见我神色依旧不好,分别之际还特意安慰我:“没事,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好好骂他。”我抿嘴一笑,真希望自己睡一觉,今天的担忧只是昨日的记忆。
刚钻进车里,我又迫不及待的给金童打电话,不出所料,她的电话依旧打不通。我开始求助度娘,它告诉我,也许是信号受到干扰,信号处于盲区,呼叫失败,关机,呼叫转移等。我一个个斟酌,都觉得金童不会让我找不到她。她这么贴心,她这么为我着想,她这么爱我。怎么忍心让我如此担忧。我把手机紧握着,眼睛看着窗外,慌乱的霓虹,看不清的人影,还有飞车发出的噪音。我的心底,一声高过一声:金童,你还好吗?
回到家,刚进门,刘阿姨就过来了:“这是刘老师的学生送的,我们老两口吃不完,给你和金童分点。”
我接过袋子,笑得有些无力:“谢谢。”
“你怎么了?”刘阿姨瞧着我,“不是生病了吧。”
我摇摇头,心头对远在异国,音信全无的金童还是十分担忧:“可能是走累了。”
“那你可得注意了。赶紧回去休息吧。”刘阿姨说完,就转身离开。
我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连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直接拖拉着身子倒在了铺上。手机反复的查看,依旧是空白一片。将手机一扔,我像一只失掉獠牙的猛兽,绝望的嚎了声:“金童,你到底怎么了?”
突然,电话响了,我又慌乱的寻找手机,连是谁都没看清楚就急忙的接通了:“你怎么回事?”
“是我。”柯依依有些失望的语气应着,“你不要多想了。到家了吗?”
我刚有的精神劲立马荡然无存,倒在铺上,连说话都没了力气:“到了。”
“到了就好好休息。别自己吓自己。小心吓出心脏病。”柯依依打趣的说着。
很可惜,我辜负了她的好意,并没有被逗乐,反倒有些落寞窜上心头,眼珠子不怎么的就开始往外窜:“依依。”
听到我哽咽的声音,柯依依急了:“你怎么了?别哭别哭。”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既然流泪了,我也就不憋住了,心头压了好久的情绪如脱缰的野马,都跑了出来,越哭越大声,“我就是难过,担心,她已经五个小时没有回我信息了。”
柯依依强行安慰着:“不就才五个小时嘛,人失踪报案也得24小时。”
我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坐起来,直接用衣袖往脸上一擦:“不对,早上我还发信息给她,然后,然后下午我就打不通电话,发了很多信息她也没有回。你说,她是不是出事了?”
柯依依斩金截铁着:“不会。你要是这么担心,就去他家看看。”
我的嘴角又撇了下来,她家就是我家:“她出国了。”哭声,又如爆竹,炸开了。
“这样呀。”柯依依在电话里那头也担心上了,“也许是信号不好。国外嘛,很容易连不上信号。你明天再试试,也许就通了。”
我好似抓住了一根稻草,急迫着想要寻找到一个安全出口:“真的吗?真的吗?只是信号问题?”我虽有不信,但是,我太需要得到一个肯定了。
“嗯。是的。”柯依依回答的并不确定。
我缓了下精神,手指在无辜的被子上抓来抓去,抽泣着:“她之前出国从来没有这样。”
“凡事都会有例外。”柯依依尽量冷静的对我说,“云朵,你不要胡思乱想。要是还担心,就去网上查查,看她待的地方有什么重大消息没。”
柯依依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毫不留情的将电话挂了,然后就开始在各个网站搜索吉隆坡的新闻。一条一条从头到尾的浏览完,都没有看到与金童有关的信息,我紧绷的心才放松了些。这才想起了被我丢在一边的柯依依,又立马给她回了电话,说话的语气也轻松了许多:“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