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猫儿,愈来愈难以捉摸了……
事实证明,李后果然是经验丰富、金口预言,此种恐怖呼声,不多不少,平均一刻钟一次,续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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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第二日清晨,待范瑢铧起身,却惊异发觉开封府上下看待自己目光皆有些哀怨之色,心中不解,便拽着金虔到僻静之处询问。
“小金,今日大伙为何都有些怪异?”
“王爷当真不知?”
“瑢铧不明。”
“王爷可知王爷在受惊之后,熟睡之时的呼声……那个——有些吵耳?”
“这……瑢铧曾听娘亲提过,瑢铧自小便有这个毛病,但也并非大病,只是稍吵。”
“稍吵?!难道左邻右舍就无人……那个……”投诉?!
“小金说笑了,瑢铧与娘亲居在城外,人烟稀少,哪有邻居?且娘亲也说过,习惯之后便也无妨。”
“……”
“小金,你是否身体不适?脸色为何如此之差?!”
“……”
“小金,你莫不是昨晚守夜之时着了凉?唉,瑢铧就是担心,小金你身体如此单薄,守夜实在是太过辛苦!要不待瑢铧和展大人说说,今晚就不让你守夜了,小金今天就和瑢铧同睡,好好休息一晚……”
“王爷此言差矣!卑职职责所在!怎可怠慢!!”
“小金……你的脸色愈来愈差了。不成!瑢铧这就和展大人说去……”
“小王爷!!”
“小金,你下跪作甚?快起来、快起来!”
“小王爷,卑职一片丹心,唯天可表,开封府上下皆为王爷、太后安危所劳,属下怎可独善其身?!小王爷此举岂不是陷金虔于不义?!”
“小金……你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大义……瑢铧感佩!”
“王爷过奖!”
“既是小金坚持,瑢铧随你便是!只是小金,看你这脸色,可点好好补补,俗语常说,鸡汤最补……瑢铧有一家传鸡汤妙法,就是用整鸡慢炖一个时辰,再用……”
呱啦呱啦……嗡嗡嗡嗡……
金虔抬首望天,但觉眼前蝴蝶也忙、蜜蜂也飞,大把苍蝇团团绕……
入夜呼声震魂,天明魔音绕耳……
难怪李后同志忍辱负重埋没民间十数年还能保持如此贵族风范,感情是日日受这范瑢铧梵音熏陶,早已修炼成精,飞升圆满!
五体投地,不得不服……
啧!那只没义气的猫儿,一个“巡视府衙”居然去了如此之久……
苍天啊……
总之,在经过金捕快舍身成仁、血泪斑斑的整日贴身保护之后,开封府迎来了第二夜。
可惜,郭槐同时似乎很不甘心,又派第二批杀手前来。
武功比之前那批稍强,但仍不是开封府上下衙役对手,只不过多撑了几个回合,便又被擒住,依旧服毒自尽。
当夜,范瑢铧的夺命呼声威力更胜。
翌日,开封府上下,从巡街捕快到扫地皂隶,皆是双眼挂黑。
金虔脸色泛黑,展大人星眸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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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第三批杀手奋勇而至,刚入府衙,便被众多衙役一哄而上,擒住暴打,几名杀手见此情形,心惊胆颤,赶忙服毒自尽。
虽然据说范瑢铧同志被严密看管,应未受到惊吓,但当夜的呼声还是达到了新一个高度。
翌日,开封府上下,皆面带凶狠,宛若江洋大盗一般。
公孙先生在屋内闭关两个时辰,医书翻遍,未果。
包大人在上朝回府途中,险些摔倒。
金虔双眼涣散,展大人脸色黑中带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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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无杀手入侵,一片平静,众人感慨万千,早早入睡。
当夜,范瑢铧呼声继续前日水平。
翌日,开封府上下,面黑若锅底,出手狠辣,汴梁城内肖小,少了三成。
公孙先生药房中闭关四个时辰,未果……
据称包大人早朝之时,险些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