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刚回来两三天,今个这群受伤的小子们到家里去看我,聊的起兴到中午就留了顿饭。谁知道这才吃过饭回去没多久,你们这边就派人去我家找我,说是惹了事都在你这里呢。他们都是这次任务的伤员,这不还在养伤期间,又怕回家让家里人担心,才没急巴巴的回老家,只能按耐着想家想亲人的心情,留在部队里养伤。”
孙建国这话虽然有些略微夸大,不过大部分都是事实,他们是伤员没错,不过都是些许的轻伤,养个十天八天也就好了,回老家这点时间都不够来回折腾的。当兵的假期难得,都是有规定的探亲时间,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回去的。军人回老家探亲是一种渴望和期盼,又是出任务的伤员,这些加在一起,首先就让人给了同情和深有所感的好印象。
洪姓领导也叹气,只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他们跟随军的家属起了几句争执,两位女同志被他们人多的气势吓到,哭着就喊救命这才闹到了调解处。私下里道个歉就成,也不算什么大事,我们仔细确认过了,你的这些兵并没有动手,只是嘴上理论。咱们工作性质不同,可对待工作我们都是一样认真负责的。”
孙建国冲他笑了笑没说话,只看向那群挺胸立正的士兵问道:“因为什么事跟女同志起争执,你们都是军人,军人就要有宽大无私的胸怀,去包容所有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们这样怎么能担得起军人两个字,没见人家女同志都吓得哭嘛,对错都不重要,赶紧给两位女同志道歉,然后麻溜的回去养伤去。”
那个最年轻的士兵,挺胸昂头上前一步敬了个礼,扯着嗓子大声道:“报告团长,我们深刻反省了我们的错误,郑重向两位女同志道歉。下次在听到她们背地里说咱家嫂子,还有团长家的闲言碎语,就直接把人送到调解处,让调解处的人来公平公正的处理。”
孙建国闻言冷着张脸皱眉,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他家妍儿温柔体贴行事大方乐于助人,就没有一点不好的地方,爹娘也是和蔼慈祥,对外人只要能帮的就不会说个不字。这么好的人别人闲言碎语,还让底下的战士都忍不住去辩解,那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了。去家里通知他的调解员,根本就没说因为什么事,通知他一声就离开说要通知其他家属。
“简单明了的说说什么事,什么闲言碎语,怎么跟你们嫂子扯上关系了?她一个柔弱的女人,家里两个老人两个孩子要照顾,平日里连门都不串,哪里来的闲言碎语给人讲。”
年轻战士嘴皮子非常利索,昂首挺胸声音带着明显的义愤填膺,噼里叭啦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他们回队里经过家属楼,正巧听到那两个女人说的话,气不过就上前理论了几句,两个女人见到他们听到明显的就心虚,扯着喉咙喊救命,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们要对两个女人干什么坏事呢,就赶紧的围上来,然后就一起来到了调解处。
年轻战士把两个女人说的什么坏话,更是一字都没漏掉的在说了一遍。听的孙建国脸上的表情,就跟这大冬天的温度一样,就差没掉冰渣子了。馨妍的品行在孙建国看来,那就跟天上的太阳一样,没有一丝的缺陷。那两个女人的话里话外音,把馨妍整个贬到污泥里。孙建国从始至终都坚定认为,能娶到馨妍是他几辈子修的福气,他甚至没有勇气,更不敢去想象如果没跟馨妍结婚,他会过着怎样的人生。
孙建国扭头冷冷看向进门后,就没正眼瞧过的两个女人,年轻些的二十六七埋着脸看不清具体,年纪大些的三十左右瞧着面相挺老实。孙建国除了对馨妍之外,其她女人在他眼里,长的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没什么可留意的,尤其就是这两个女人,可恨的把馨妍贬的一文不值。
毫不掩饰怒意冷声道:“当兵的也是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保家卫国那是军人的天职,心怀宽广也要对人对事,要是连爹娘媳妇都护不住,被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还当个狗屁的兵,还不如直接一头撞死得了,省得出来丢人现眼。”
一旁的士兵就没觉得孙建国的话,跟进门后前言不搭后语,听的只差没竖起大拇指,男人就要做到团长这样,对自己人那是坚持原则的护短,对待敌人那是毫无原则的打击报复。恩怨分明又不失原则,恨的人或许更恨,可崇拜的人只会越发的崇拜。
孙建国不理会办公室里其他人的表情,只阴冷的盯着那两个女人,冷道:“军人事事以服从命令为先,家中就有太多的事情顾不到。我媳妇一个女人,毫无怨言的替我苦苦支撑一个家,待人温和从不与人结怨。谁人背后不说人,背后说人坏话也就罢了,我只问你们从哪里听到这些话,我只找传消息的人,找不到事主我就不能拿你们怎么样,可我孙建国只要还在这个军区里,就会跟你们男人死磕到底。”
那个年长的女人有些害怕,她男人是五团的。两口子都好面子,这事本来就因为她们背后叨咕人坏话引起来的,要是被传出去那还有脸出去见人。一听孙建国的意思就是要去找家里男人的茬,哪里还能坐的住,要是被她男人知道她今天干的蠢事,首先就是一顿打跑不掉了。赶紧冲孙建国急慌慌解释道:
“这事我是真不知,就是跟周连长家的媳妇聊聊天,我跟你家媳妇又不熟,都是听她经常提起提起才知道的……那些事也都是她说的,跟我没关系,你要问就问她,没事我就回家去,家里还有不少都事要干呢。”
这女人本来卖了另一个人还有些心虚,可一想到这事本来就是如此,她又没有撒谎有什么好心虚的。本来还想着跟周连长媳妇交好,毕竟他媳妇的可是有门好亲戚,要是能拉拔一下,他家男人说不定在部队里能在进一步。可人分轻重远近,不一定能有用的交情,跟自家安定比起来,还是自己家安生太平更重要,反正就是没有这交情,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一旁坐着的王秀红恨的咬牙,她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本来只是看到眼熟的七团的人,临时起意想挑拨一下,让孙建国跟凤馨妍名声臭了最好,就是不臭名声七团的人也会背地里说闲话,给孙建国找点麻烦,就是没料到那群七团的人,竟然那么拥护孙建国。看了那个女人说完不等其他人说话,就跟狗撵的兔子一样窜出去跑了的女人一眼。以后走着瞧,她王秀红可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人。
孙建国可不管王秀红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冷着脸上前几步,冷冷问道:“说,你好闲的蛋 疼,好端端的以讹传讹,我媳妇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这样费尽心思的坏她名声。我媳妇样样都好长眼的人都能看到,想娶她的人能从军区排到吉省,那是我孙建国烧高香好容易娶回家,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我打小凤家二老就待我跟亲儿子没什么两样,别说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就算我没娶他们宝贝女儿,也一样会拿他们当亲爹娘孝敬。”
孙建国的话真心实意,王秀红梦里的前世,孙建国就是如此,把凤家二老当爹娘来对待。
“团长,我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去年当众跟你表白的那个,难怪我觉得有些眼熟,当初我们私下里还还羡慕你魅力不小,连文艺团的美人都看上你了。那是还觉得那女人可真胆大,敢对一个大男人表白。还好……不然你可就惨了,咱家嫂子那可是顶好的人,人品性格那是没话说的。”
其中一个士兵突然啊了一声插话进来,办公室的人都静默下来,王秀红被当众揭丑,怒的一张脸涨的通红。孙建国也经他一提想起是有这么回事,后来严首长家嫂子带着那个女人,亲自上门和稀泥。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就说这个女人好端端的怎么跟媳妇过不去,原来问题搁在这里呢,对方显然就是怀恨在心,暗搓搓的来阴的。
孙建国是军人没错,军人光明磊落,但玩阴的他可不惧谁。“真是让我见识了什么叫没脸没皮,是哪个倒霉男人竟然娶了你这样的女人,长相一般心肠恶毒,真同情那个娶你的男人家的祖宗八辈,娶了你之后要天天被人挂在嘴里骂。”
七团的士兵哄然大笑,站在门口的一个男人,脸色青中透着黑,心中怒气直顶脑门,双眼冒火紧握拳头看了眼王秀红,可人是他媳妇就不能扔下不管不问。结婚前感觉王秀红除了有些小脾气其他还是不错的,可自从结婚开始,周兵就没一天舒心日子。他娘只有他一个儿子,辛苦操劳一辈子,跟他过在正常不过的事。可王秀红天天甩着脸子给他娘看,嫌他娘啰嗦又对她指手画脚管东管西。
周兵凭良心来讲,他娘一辈子节省惯了,见不得儿媳妇吃穿用度三天两头换新的很正常,本意也只是想让儿媳妇学会持家过日子,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他这个儿子。周兵每次跟王秀红说让她体谅点老人的心情,两人就要吵几句嘴,骂他不疼媳妇只听老娘的话,当初就不该娶媳妇守着老娘过一辈子。多少次周兵都气的紧握拳头,硬生生的忍下怒火,没有对王秀红动手。
王秀红以前干的丑事,他当初也在场看表演,可以说是亲眼看到的,当时还觉得她有勇气敢于大胆的追求,后来首长夫人介绍两人认识,王秀红跟他解释过一次缘由,他就满心欢喜的相信了,周兵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傻叉。王秀红哪里是崇拜英雄,就是奔着嫁给人家去的,只是没想到人家早娶了媳妇生了儿子。
周兵顶着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进来,那眼神比头上定了绿帽子还让他难受,恨王秀红不好好过日子,尽是给他丢人现眼,更恨他怎么就鬼迷心窍,蠢的信了这个女人的邪,娶了这个女人跟着丢人。硬着头皮他进屋,浑身僵硬的对孙建国敬了礼,紧咬后牙槽替王秀红收拾烂摊子,歉意道:
“孙团长,这事都是我媳妇的错,我带她向你跟嫂子道歉。今后我肯定会好好管教她,在不让她胡言乱语的乱说话。”
孙建国淡淡的看了周兵一会,肯定道:“你是五团的吧,我对你有印象,你能力不错有勇有谋。就是可惜娶了个搅家精,今后有你被拖后腿的时候,这事我可以不跟你媳妇计较,我就想知道你媳妇从哪里知道的。”
周兵心情五味交杂,不过他也不知道孙建国说的想知道什么,王秀红背地里说人坏话,周兵也不知道具体内容,因此也不清楚是王秀红自己编的,还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一刻,周兵突然发现,他对这个枕边的女人,其实一点都不了解。脸上毫不掩饰的不耐烦,扭头就冲王秀红怒道:
“把你知道的交代完,到底是听谁说的,还是自己胡乱说的,你还不嫌丢人现眼吗。”
本来见周兵来了还有些心虚的王秀红,被孙建国的话气的恨不得咬死他,周兵的态度和言语瞬间点燃王秀红的怒火。她心里对孙建国存着惧怕,可对周兵的态度从来只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结婚后每次因为周老太婆吵架,也都是周兵先服软哄她。一个人的态度一旦形成习惯,就不能接受突然的位置对调。
“周兵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媳妇现在被外人欺负你不帮,反过来帮着外人欺负我。我不嫌弃你家农村的,家里穷巴巴的什么都没有,老娘尖酸刻薄整天就会挑我刺,深怕我抢了她儿子不孝顺她,你反过来敢跟我不耐烦。你不想好好过日子,那咱们就不过了,离婚。”
办公室的人都集体无语,调解处的人是想着本来简单的事,道个歉就啥事没有了,结果竟然闹到让人家夫妻吵架要离婚。七团的士兵,有媳妇的都觉得还是自家媳妇好,没媳妇的都一直认为娶媳妇还是去老实温柔的。孙建国则是觉得这女人简直就是不讲理无理取闹,谁挨谁倒霉妇。
只有被反骂的周兵,怒火攻心,加上一直以来压抑积攒的怒火,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力气之大,王秀红的脸被打的就肿了个巴掌印。王秀红先是捂着脸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她没想到周兵竟然敢打她,还是当着孙建国和这么多人的面动手打她,连着今天所受的耻辱,高高在上的自尊心怎么可能接受。
良久王秀红回神,就扯着嗓子尖叫出声,就算有调解处的人拉着,尖锐的指甲也挠了周兵几把,把周兵的脸挠的半花。就是拉架的调解处的人,也被王秀红给挠了几道口子,顿时,整个办公室都被女人的叫骂哭嚎充斥。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点之前还会有一章,还差了三千字的任务呢。
第99章
孙建国快天黑才回去,到家里时,馨妍跟曲红霞正在做完饭,两个孩子跟凤天幸在堂屋里玩。孙建国先到堂屋里亲了亲孩子,才去厨房里让曲红霞去休息,他帮着馨妍做饭。曲红霞见孙建国坚持,乐呵呵的去堂屋里看孙子。年轻夫妻都喜欢独处,说说贴心话,他们老人都是过来人能理解。
晚饭馨妍做的清淡,补身体也是有讲究的,中午孙建国陪客,就该吃了不少荤食,晚上在吃肠胃也会承受不住。荤素适中两厢得益,才是上策。红薯粥馒头和腌菜,又炒了个发的豆芽,一个鱼头炖豆腐,一家人吃足够了。爹娘晚上一般也只是腌菜就着,吃上一碗粥一个馒头,馨妍自己一碗粥半个馒头就差不多饱了。
两个孩子晚上也不能吃太多,人太小吃多了不利于消化,鱼头豆腐汤就是特意给他们做的,在喝点粥基本就差不多了,剩下的孙建国包圆也饱了。吃过晚饭,凤天幸曲红霞跟孩子都梳洗好,又带着两个孩子去东屋睡,用意非常明显。饱暖思淫,这话一点都不假。
孙建国回来的头两天,因为伤亡士兵的事愁闷烦躁,可下午去调解处走一趟,发了通脾气看了场热闹,胸口的郁气基本散了。心情恢复过来。跟馨妍梳洗好躺在床上,搂着馨妍鼻端嗅着馨妍身上的淡淡清香,浑身热血沸腾的燥热起来。一双大手就没闲着,馨妍被他揉捏的越是软如水,孙建国越是硬如钢铁。
百炼钢化作绕指柔不在乎如此,馨妍被孙建国折腾了半夜,孙建国总算放过她,给她清洗干净后,紧紧搂在怀里睡觉了。第二天馨妍一觉睡醒,外面已经日上半空,听着院里乐之和爹娘的笑声,馨妍红着脸颊才发现孙建国也没起床呢,自己正趴在他胸口被他的双手搂着,现身两人也相错交缠一起。
馨妍两人亲密的肢体接触,馨妍甚至能感受到股间的孙建国的坚硬,在主人熟睡时都不忘记叫嚣着自己的存在。想到昨晚被抱着这样那样的床事,馨妍脸颊热了起来,推了推搂着她的孙建国,爹娘跟孩子早都起床了,窗帘缝隙里透着的光线,应该已经九点左右,早饭早就该吃过了,他们两个却还在床上赖着,发生了什么事不用猜都能知道。
孙建国睁开眼睛迷糊了片刻就回神,低头看着脸颊通红望向他的馨妍,心头一热心猿意马,就亲上馨妍水润带着娇羞的大眼睛,小兄弟也开始动作起来。馨妍又羞又急,声音带着颤音小声道:
“爹娘跟孩子都在外面,快些起床了,没羞没臊的懒床,当心你儿子都笑话你。”
孙建国不为所动,亲到馨妍的耳边,小声耳语无赖道:“反正已经起晚了,在晚一会也没什么,宝贝,媳妇,小乖乖,我动作小心些,咱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