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紧张容易胡言乱语来掩饰的这个毛病真的是……没打算改过。
沈从灵当晚得知后,激动的直接跳了起来,脑袋撞在了床头,不等初白问“我没事,不疼,脑袋不重要,你快告诉我你说完城哥什么反应?”
初白扭捏了两下,不愿意继续说了。被。沈从灵在电话那边吼着,她这才揪着被子扭来扭去,不情愿说出去“他黑着脸把我拎了出去。”
沈同学安静了几秒,如泄了气的气球一屁股坐了下来,“城哥对你还是太宽容了。”说完不解气,又补充“你不单身谁单身。”初白张了张嘴,什么也反驳不出来。毫不怀疑,要是她在沈从灵旁边,她一定戳着她的脑袋说不争气的玩意。
最后气的沈同学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丢了句“你等着城哥收拾你吧。”初白悻悻然挂了电话。
实不相瞒,她也觉得她完了。
***
第二天一起床,初白的右眼皮就突突的跳。
俗话说,左眼皮跳是好事,右眼皮跳是灾事。原来初高中的时候,她右眼皮一跳,沈从灵就会在她胳膊上打几下“替她消灾。”初白其实一直挺不耻这个行为的,后来主动伸胳膊让她打。
到了大学,这个伟大而艰巨的任务由舍友宁筠接任,宁筠惯例打完会告诉她“我们那边这种迷信说法说是女孩子右眼皮跳是好事的。不过打你两下,我倒也挺占便宜。”
初白“力不是相互的吗?”
宁筠“……”
她们到攀岩馆前集合时,班里大部分人已经到了。不多时,左安城一身干净利索的常服出现在众人视线。劲瘦的黑色,五官棱角冷硬,长腿劲腰,迫人的气场无需勾勒,他只随意往那一站,便扑面而来。
刚才还叽叽喳喳热闹的一个班的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标准站姿听他说话。等他一宣布今天去市中心的攀岩馆时,迎来一个班的一致好评。
“教官,你太帅了。学校的攀岩馆我们早都去够了,那么低,没什么难度。”
“市中心那个简直不能再对我们胃口了。”
听着那几个活宝在那耍,他也只是淡淡的笑一笑看向人群中始终安静的初白。
初白的视线一直黏在他身上,感觉他看过来的时候便赶紧看向了别处,心里一阵鼓舞。她早上右眼皮跳的可不是一点的欢。她可不认为昨天那么挑战左安城,她城哥会轻而易举放过她。
这种校外福利老师们一般可是很难申请下来的。等校车过来的时候,一个班的人看着路过的同学投来羡慕的目光,昂首挺胸走了上去。
初白早早就躲着左安城的目光溜了上去,却没想到他一上车,站在门边听班长点好人数,目光扫了一圈,神色淡淡,语气如常“初白。”
坐在最后一排一直低着脑袋突然被点名的人嗖的一下就抬了起来,还以为她听错了“……!!!!”
不止她愣,一个班的人都投来刷刷刷的目光,宁筠的眼珠子瞪的老大,满脸写着发生了什么。他似乎还嫌力道不够,就站在车前看着她又说了句“坐前面来。”
舟小耀坐在中间搞不清楚情况,但保持着不能任由自家狐朋狗友被欺负的热心肠,挠着脑袋打着哈哈“教官,我长的也挺好看,不如我坐您旁边?”
左安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舟小耀同学紧巴巴往窗户边怕怕地坐了坐。左安城这才收回眸光继续落回初白身上,还有闲情逸致轻轻勾了勾唇“不是晕车?前面还有位置。”
特么的,老子就没晕过车,高中哪次出去玩不是生龙活虎的?
宁筠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捂着嘴压低声音声讨她“行啊你,这就是右眼皮跳的灾难?”初白接收着一个班人的目光,一边伸手打她,一边干巴巴对着左安城笑了笑,满眼都是讨好。
舟小耀看看前面,看看后面,小声且不确定地问出了一个班的心声“教官,你们挺熟?”
校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动了,车窗外的树一排排飞速倒退,初白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赶紧从角落里出来嘟囔着“以前见过,见过。”还不忘给左安城使眼色。
“嗯,是见过。”
全班“嗯!!??”
初白“……”
左安城微微一笑,皮笑肉不笑甩出下一句“高中同学。”
全班倒抽一口凉气。
初白在经过舟小耀旁边时感觉他眼神能把自己杀了,不顾着形象,小跑着扑过去把左安城拉着坐了下来。动作幅度太大,那一瞬间,她再次听到身后一车人惊叹声。
“错了没?”
初白压低声音服软,生怕他再整出花招 “错了,错了。城哥。”o(╥﹏╥)o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看着心情极好,衬着大片金色的阳光伸手把她的爪子拉了过去放在了掌心轻轻摩挲。
一双眸子熠熠生辉,酝着大片的流光溢彩侧脸对着她勾唇笑了笑。
初白怔怔地由着他勾了她的手指把玩,满脑子只有逼,良,为,娼,四个大字。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他他他,奸诈,阴险
第三十三章
“城, 城哥。”初白幽幽怨怨地想拉回她的爪子, 估摸着半车的人还盯着这边,动作幅度也不敢太大。
“怎么了?”左安城捏着她的指尖,看她耳朵瞬间变红,咬着下唇想把手收回去,还过分地伸手勾了勾她的食指。
初白瞬间如过电一般不敢动了。
他小姑娘的手指纤细又细腻, 许是男女构造不同,放在他掌心柔若无骨。一时之间,左安城竟有些爱不释手,干脆捏着往唇边凑过去。
吓得初白一激灵, 赶紧用力夺了回来, 动作大的差点在座位上摔出去。小模样扣扣索索的, 搭在一起放在另一边腰侧,生怕他再有什么动作, 眸中含着氤氲的水波还不忘瞪他一眼。
左安城轻轻笑了笑,怎么看怎么坏。他也不在意后面着急地就差站起来往这看的一排排脑袋, 压低了声音靠过来问她 “昨天不是分不清什么是亲吻,什么是……”他顿了顿,眼眸抬着轻而缓慢咬出那个字“舔。”
这种感觉, 就像是一只优雅的大猫, 带着势在必得,不时逗弄两下掌心跑不掉的傻老鼠,可一开始就是那小老鼠跑过去给猫咪惹急了的。初白小幅度往过道挪了挪,滚烫的温度顺着脖根一点点往上爬, 十分小声说了句“分清了。”
他貌似还不是很相信,懒洋洋靠回背椅,长腿舒展,喉间轻哼出了一声“嗯。”又似乎是想起什么,下巴微扬,满眼都是坏笑“那我们改天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