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2 / 2)

嫡女风华 浅浅的心 2910 字 18天前

顾清苑看着眼前的几张面孔,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手抬起,横在女子手腕间。

女人看此,冷笑道:“怎么?世子妃想比划两下?”

“不,我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力,我只是想在临死前跟他们说几句话,可以吗?”顾清苑声音带着一丝悲凉。

“世子妃,这要求倒是不过分,可是,我却不想答应你。”女人冷血道。

顾清苑听了苦笑,抬眸看向夏侯玦弈,看到他变得有些苍白,神色也越发的难看,整个人有些混乱,不停的摇头,可却不再往韦柔儿那里多走一步,而是不停张望着四周,好似在找寻什么。

顾清苑看着心中抽痛,她知道他在找她…她虽然猜不透韦柔儿他们对夏侯玦弈做了什么,但是她知道,他被困住了…

顾清苑看着,手腕上压迫感传来,身后女人拿着匕首的手,开始用力向她的咽喉刺来。生死之间,顾清苑眼睛酸涩,抬眸看了一眼李翼嘴角扬起飘忽的笑容,转眸看向慕容烨,声音染上伤感,“容景…”

这声容景,让慕容烨痛到窒息,“陌儿…”

“如若可忘,就让他忘了…”

“陌儿…”

“啊…。”

顾清苑话落下,众人惊呼声忽然响起,顾清苑转头,拿刀的女子亦是顿了一下,转头就看到夏侯玦弈一手聚集内力向自己的心口袭去…手落胸口,一声闷哼,嘴角血液溢出。

同时,城外暗房之中老人忽然口吐鲜血,念词断开,屋里蜡烛瞬时熄灭,老人遂然倒地。

而,夏侯玦弈眼里恍惚的神色消失无踪,狭长的双眸恢复清明,眼前的一切重新回到眼底,看清的瞬间,夏侯玦弈身上暴戾之色骤增,眼里痛色更浓。

入目的竟然是韦柔儿的脸,他竟然站在韦柔儿的那边!转头,看到丫头带泪的眼眸,还有那柔和的笑脸。

看此,夏侯玦弈一口血液喷出…

“烨儿…”

“主子…”

老侯爷,南宫胤心惊的声音响起。麒肆,麒一,凌菲惊呼,外圈一众影卫,手中长剑忽而扬起,浑身戾气散开,蓄势待发,杀气蔓延,那铁血气息,让现场的气氛瞬时转为搏杀境地,所有人不自觉的屏住呼吸,脑子里面这个时候是什么也不敢想了。

“丫头…”夏侯玦弈声音嘶哑,带着极致的痛…

“夫君,再次见到你真好。”顾清苑轻笑,脖颈上却已被那银丝勒出血丝,那抹红看的人触目惊心…可在场的人却都束手无策…叹息:顾清苑这次是绝计活不了了…

“丫头…”夏侯玦弈声音发颤,手在颤抖。

顾清苑轻笑,却没有回应,扫了一眼身后的女子,樱唇轻启,没听到顾清苑说的是什么,却看到那女人眼眸骤然睁大,极致的惊讶下,脑子有瞬间空白,刺向顾清苑的匕首亦是停顿一下。

而就是这瞬间,顾清苑另一只忽然抬起,手里竟然握着一只发簪,然,却带着诡异的亮光,手动,发簪极快划过银线,斩断,头迅速后仰,错开匕首抵住咽喉的致命点儿,女人回神,眼里杀气大盛,匕首再次扬起,对准顾清苑刺去…却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人就飞了出去。

顾清苑整个人已经落入夏侯玦弈怀里,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间发生。

看着被夏侯玦弈紧紧抱在怀里的女子,所有的人一时无法回神。刚才眼看就要死离,现在却一下子来了个大逆转,危机一下子过去,就如事发时候一样,完全让人措手不及…

慕容烨看到顾清苑无事,紧绷到了极致的心,瞬时放松下来,让他感到有些发疼。

静寂一刻,韦柔儿忽然惊叫,让众人瞬时回神,只见挟持韦柔儿的那个女人,手里的匕首对着韦柔儿刺去,同时手腕上的银线因为她活动的关系,开始收紧,韦柔儿的脖颈出现被勒紧,血丝出现,匕首也随着逼近咽喉。

看此,韦夫人惊叫…

南宫胤抬手,几个影卫从天而降,动作迅速,杀伐果断,对着挟持韦柔儿的人刺去。人们本以为,就算是那个女人死了,韦柔儿也是凶多吉少。然,让他们出于意料的是,韦柔儿竟然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匕首没有刺入她的咽喉,倒是刺在了她的肩膀上,顿时血流如注…

往往生死的关键就在一瞬间,韦柔儿躲过去了,虽伤却没有生命危急,而那女人也在刺伤韦柔儿之后再无动手的机会,被南宫胤带来的影卫杀死,韦柔儿惊吓过度再加上受伤失血,也瞬时晕到底在地失去了知觉。

不过,其中有人很是疑惑,韦柔儿脖颈上的那根银线怎么没起到作用?只是这个时候没人敢多说什么,牵着皇家,还是少说为妙,就算其中有什么猫腻,那也不干他们的事情。

继而,就算是有人看出来异样,也没人开口。

一切尘埃落定,结局看似大圆满,可却让很多人很是失望。

顾清苑被夏侯玦弈紧紧的抱在怀里,略微失控的力道,让她感到有些发疼,可她却没有吭声,因为顾清苑知道他很不安,甚至是惶恐,惊惧,这从他紧绷如石的肌肉,发颤的身体就可以感觉到。

顾清苑叹气,回抱夏侯玦弈轻拍着他的背,无声的安抚…。忽然顾清苑的手顿住,眼眸溢出痛色,心口抽痛,那低落在脖颈上的液体,是什么?——是眼泪吗?

“夏侯玦弈…”顾清苑因为脖颈受伤,声音有些破碎。

听到顾清苑的声音,夏侯玦弈退开分毫,低头看着略显苍白的小脸儿,还有她脖颈上的鲜红,狭长的双眸很是平静,然,那极致的沉寂,却让人感到蛰伏在其下的是无法估计的血雨腥风。

夏侯玦弈抬手,微颤抖抚上她脖颈上的伤口,声音暗哑,“丫头。”

“我在。”

“疼吗?”

“有点儿。”

“刚才害怕吗?”

“害怕。”

“对我失望吗?”

“不。”

“为何不?”

“因为我的夫君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所有,就算被困,他依然能认出他的娘子,他的丫头。”

“可你生死之时,我却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