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不会啊?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他把她顺直抱着,不管她是不是乱踢,就是不撒手:「让你觉得不妥就把若水给捅了,你还能省点口粮,养他干什么?」
「我义薄云天,谁跟你们一样,草菅人命!」她下巴搭着他的肩,半死不活地哼哼着。刚才那一通挣扎暴吼,她快累死了。更要命的是他搞得她热血沸腾,差点没吓死。一说吃,她快饿死了。
「你那些个什么义气啊,朋友啊,我似懂非懂。」他低声说着:「总之以后不能跑,别的都好说。」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没跑。」她眯着眼看着他身后:「现在树都没结果子,不打猎就只能吃草了。」
「很容易,眼前就有。」他说着突然跃起来了,她的手本能的一紧,还没回头。忽然听到一阵簌簌乱窜的声音,继而听到一声轻轻的嘶鸣。等她回头再看地时候。他已经掠出好大一段路,此时他正踏在枝头,地上一具首体分离地野猪屍体。离的这般远。树丛这样密。他居然能看到,不仅看到,从他看到至他得手只在一瞬。她甚至没感觉到他有任何出手的迹象,鬼魅一般的就为她呈现了一大堆的食物!
他轻飘飘的落地,放她下来,盯着面前的猪:「卸两个猪腿回去就行了,醉不需要。」他这话是跟她说的,显然这种分割猪腿的繁锁工作要让她做。
「好。」她看到肉就双眼冒光。此时根本不介意由她来当小工。一脸热忱的就蹲下去,摸摸还带着余温的后腿,好肥啊。
他看着她的表情,不舍得挪开自己的目光。看她手脚麻利的分割后腿,夜意心到了她的手里,成了杀鸡宰猪,劈柴砍枝的工具了。不过,也不错!他忽然伸手脱下自己的外袍,兜到她的身上。她的衣服已经前开门后咧嘴,她自己居然还未觉。她不把自己当女人,现在也不把他当男人!
他们回去地时候。醉已经盘坐在树下等着了。他身上是一套月的白衣,是从洛奇包袱里翻出来的。其实月只要一看包袱还在,就该知道洛奇根本没打算跑。只是当时他急了,根本没看。直接就去找人。醉的乱发随便用一个布条系住,若水已经放了下来,躺在他的身边,一脸的惨无人色。
洛奇当时吊着他,一是怕他趁她入睡的时候害她。二是如果洛奇走开。直接捆着放在树下搞不好会让野兽给吃了。把他拖上树又实在是困难,只好这么吊着了。
他微微睨眼。看到月手里拎着两条猪腿,怀里还半扛着洛奇:「找回来了?」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走到他们面前,洛奇刚一下地,一转身,看他正盯着她。本能的往月身后缩:「我没杀你的血河。」
「什么意思?」他指着自己的头,表情淡淡,眼中却带出一丝古怪。
「拿你的头发练盘头,练瞎了,所以只能割了…….」她没敢说因为小舞,信口胡扯上了。
「你怎么不拿他的练?」醉随手一捋,还有一些碎发掉出来「我怕他揍我。」洛奇揪着月的衣摆,整个人都藏后头去。整人的时候的确过瘾,但当时她脑筋发热,没想过后果。
「你不怕我揍你?」他慢慢上前一步,莹白的面容因阳光而柔润,口气平和却眼神诡异。让洛奇生生吞了一口口水:「我,我老大在这里,你,你敢揍我。他,他就揍,揍你!」她的狗仗人势还没发挥完,月已经一闪,把她让出来立在醉的面前,衣襟从洛奇的手中生生扯了出来。他迳自拎着肉走到已经熄灭的火堆边,准备生火。
洛奇这下傻眼了,没想到月竟然见死不救。她两眼一直,浑气又上来了,梗着脖子踮着脚尖向着他:「你揍你揍,有本事你揍死我,不然下回我给你剃光头!」
他微微眯了眼看她,看她一副哆哆嗦嗦的样子,偏还嘴巴上不饶人。他盯着她半晌,忽然转过身去:「看在你帮我养血河的份上,算了。」他慢慢踱到月的身边:「还有,托你这张嘴的福。」
洛奇眨巴着眼睛,半晌没回过闷来。直到月开口叫她:「过来,把皮剥了。」他已经点起一堆火,招呼她去打杂。洛奇一点点蹭过去,掏出刀来,醉瞄了一眼她手中的匕首。这把刀他认得,如果插在若水的身上,不管哪里,将会一滴血都不剩。她不用这把刀捅人,却用来恶作剧割他的头发。要知道,她这个恶作剧根本比拿去捅若水还要过份!却也因是如此,让他觉得,这个女人古怪的可以。难怪人人都说她有趣,就连一向与所有血河都从不往来的顾程衣,也对她青眼有加。
「我刚才已经看了,山外就是洛河中游,向南是丰然城。想不到虚空幻道每一个出口,都距离如此之远。」醉转回眼去,看着月说。
「丰然?夕好像已经占了,我们就先去那里吧。」月一边看着洛奇动作一边说。洛奇听了心下一动,他们之前是在古倾山脉北侧,海上飘飞了一天一夜,居然再靠岸竟然到了西南侧内。在海上根本不觉得走了这么远,虚空幻道,能让天涯变咫尺吗?洛北以南,战火纷飞,因为土地丰沃,城多人众。已经乱战了很多年,现在魔宗也插一脚进去。在这里抢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