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 / 2)

简瑶的心尖又是轻轻一疼,把那信折叠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轻轻握住。

——

“安岩病房”的里间,俨然已成为这次行动的指挥中心。窗帘遮蔽得严严实实,数台电脑荧光映射。以安岩为首的十来人,正端坐在电脑后,全神贯注。此外,还有数名fbi探员也聚集在这里。

简瑶看到第一台电脑上的画面,就隐约明白了刚刚在仓库,薄靳言是如何瞒天过海。因为屏幕上有两个画面,一模一样的环境,都是地下仓库。但左边那个,铁链被锯断,原本吊着她的位置,空无一人;而右侧画面,一个女人垂头被吊在锁链上,太阳穴被子弹打穿,身下一小团血泊。

简瑶:“这是……”

安岩听到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微愣了一下,竟然很难得的露出了笑容,飞快的解释道:“samuel做的。”

他身旁隔着两个位置,一名穿着fbi制服背心的黑人男子,朝简瑶微笑比了个胜利手势。

简瑶明白了——所以在昨天锁定谢晗的仓库后,他们已经侵入了他的系统,在关键时刻,用虚假画面替换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出来的,但当真是剑走偏锋。

简瑶和傅子遇在一台电脑前坐下来。

一看到画面,简瑶的心就再度揪了起来。

那是一辆行驶中的汽车的前车窗。车内静静的,隐约传来男人沉稳的呼吸声。而前方森林之畔,一座洁白的庄园,已经出现在视野里。

这是……通过薄靳言身上的微型摄像头、监听器,所看到、听到的画面。

一名探员低声解释道:“尽管几个小时前,我们已经锁定了这个庄园的位置。但从卫星探测照片和微型侦察机的观察结果看,庄园里很可能还有其他十多名被困的受害者。”

“我们布置攻击和营救计划,入侵庄园的安全系统,还需要时间。”另一名探员接口,“所以,只能让simon先与他周旋,拖着他。不过你放心,一旦情况不对,附近的战斗机和海军陆战队就会展开强攻,2分钟就会锁定simon的位置实施营救。”

简瑶听完,慢慢点了点头,目光又回到了屏幕上。

话虽这样说,可到最后,为了营救其他人质,又是他孤身深入虎穴。

这时,薄靳言的车已经开进了庄园。

两扇沉重的黑色大铁门徐徐打开,迎面看到的,便是几名持枪的武装人员,面色冷漠的站在路旁,盯着薄靳言。

随着他的车往庄园里越驶越深,简瑶的心也越揪越紧。

而画面之外,庄园之中,薄靳言的车,终于停在庄园中央的花圃旁。

他推开门下车,站定,四处看了看,目光中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仿佛对周遭那些武装人员,视而不见。

这时,一个高挑的男人,从白色楼宇的门口,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他穿着简单的衬衫长裤,头发甚至明显刚打理过,清秀又白皙,脸上噙着浅浅的笑。

薄靳言一转头看到他,也笑了,修长桀骜的眉眼间,浮现同样意味不明的笑。

“嗨。”

“嗨。”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真的可以基本准确的预估了,正文还有2章,后天大结局。其实我觉得最后这几章应该算甜章了有木有~~

看了你们昨天的留言,其实我下一本写现言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只是新题材还需要再考察一下难度到底多大。

对了,我前些天收到出版社送的一本书,福尔摩斯的,晒照片给你们看,多么帅的一张脸啊!不过蛮感慨的是,开始写薄小猫这个男主,还是蛮有压力的,毕竟同类型高智商男人,有太多成功例子。但现在临近完结,至少我自己看来,薄小猫有自己独立的个性和特点,他就是他,唯一的他。

最后,依旧感谢这几天投雷的同学。噗,刚刚整理投雷名单,眼看花了,心想怎么这么多人名字里有“奶”字,最后一看,哦,不是“奶”,是“扔”……一路相伴3个月,大家真的破费了,挨个过来嘴嘴。

83章

下午五六点钟,橙黄的夕阳从玻璃透射进来。水晶灯下,两个男人各据长桌一端,正在用餐。

“你有什么打算?”谢晗问。

薄靳言抬眸看他一眼:“俄罗斯怎么样?”

谢晗想了想,点头:“我喜欢。军火和毒品的天堂。一起去。”

两人相视一笑,遥遥举起红酒杯:

“torussia.”

“torussia.” (敬俄罗斯。)

这时,熏鲑鱼头盘吃完了,仆人将主菜端了上来。谢晗为自己铺好餐巾,抬头笑望了薄靳言一眼。

薄靳言面前,是一份五成熟牛排,肉质柔软红嫩,隐隐还有血丝。

他眼中迅速闪过讥讽的笑意,慢条斯理给自己铺好餐巾、拿起刀叉,动作优雅的开始切牛排。叉起第一块时,他瞥一眼谢晗,神色波澜不惊的吃了下去。

谢晗眼中笑意更深。

很快,一整份牛排就吃完了,沙拉和甜品端上来。

谢晗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西装,绕过长桌,走到薄靳言身旁:“我不吃这些,请允许我先离开准备一下,晚上我想带你参观庄园。一会儿会有佣人带你去房间。”

薄靳言正将一小块蛋糕送进嘴里,闻言头也不抬的答:“ok.”

谢晗转身刚要走,忽然间眼角余光一闪,便感觉到一股大力朝自己袭来。他心中一惊,抬手便挡——晚了!脖子上传来微凉的金属寒意。薄靳言已经站了起来,一只手牢牢揪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的餐叉死死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四目凝视,薄靳言的眼里没有半点笑意,只有冷酷的轻蔑。

半晌后。

“不要再做幼稚的考验。”他忽的松开他,放下叉子,坐下来,“我的耐性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