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位(1 / 2)

龙阙 石头与水 2161 字 20天前

第134章

不过, 秦老爷这愿望一时半会儿的还实现不了了, 因为, 眼瞅就是皇帝陛下的万寿的, 京城权贵宗室皇亲外地藩王纷纷送礼的送礼、上表的上表, 满朝上下, 都在忙着景安帝万寿之事。六皇子也不例外啊, 得给他爹贺寿哪,没空出来。

秦凤仪虽则官小,但他们庶吉士也有礼送。

骆掌院也觉着, 庶吉士合送一份寿礼不错,既体现了庶吉士们的心意,也并不违制。倒是景安帝见着这份寿礼很高兴, 主要是才子们送的东西, 既雅又喜,很合景安帝心意。景安帝道, “难为他们的一片心。”命赏了两席寿宴到翰林, 给庶吉士们享用。

方阁老将八十的高龄, 也受邀参加景安帝万寿, 满脸是笑, 君臣相得,亦是一段佳话。

另则, 在京的诸宗室、皇亲、公主、郡主、皇子们,还有各部大员, 远在外地驻军的大将、督抚等, 皆是献上寿礼,陛下四十整寿,可想而知有多么热闹了。光庆贺,就庆贺了三天。当然,这三天,与秦凤仪他们这些微末小官儿是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他们还在翰林念书哪。

不过,万寿节后的重阳节,衙门发节礼,秦凤仪分到了一篓螃蟹和一匣子重阳糕。而且,重阳节各衙门放假一天,秦凤仪带着衙门发的东西回家,秦老爷还说呐,“比起上回陛下赏给咱家的螃蟹差远了。”

秦太太道,“这自是不一样的。那是陛下吃的螃蟹,能一样么?”

秦凤仪发现,自从吃过陛下赏的螃蟹,他爹他娘的口味明显变高了。秦凤仪道,“这也不错了,螃蟹也不小,蒸一蒸今天就吃螃蟹。”

秦太太想着儿子一向喜食蟹,而且,螃蟹这东西就是给祖宗上供,味道比较大,她道,“把糕拿去供祖宗。”

衙门发的重阳糕,家里人一口没吃上,全供祖宗了。

秦凤仪还说呢,“这重阳节,正是吃螃蟹的日子,多买几篓,亲戚朋友的都送些才好。”

秦太太笑道,“这用你说,我跟你媳妇早办好了,咱们亲家,还有阁老大人那里、程大人、骆掌院,再有几家常来往的朋友那里,都送了。”

李镜道,“家里螃蟹可是不必买了,厨下还有养着的呢。母亲说做些醉蟹、酱蟹,以后留着吃。”

秦凤仪连连点头,“好好好,酱蟹、醉蟹都好,多酱一些,能吃到明年春哪。”

过了重阳,秦凤仪听说了大皇子纳侧的消息。这事儿是李镜与他说的,李镜说的并不是大皇子纳侧的事,而是恭侯府的事。李镜因为与永寿公主关系好,而永寿公主与驸马关系很差,李镜自然不可能喜欢驸马的娘家恭侯府。李镜道,“真是再没有这样的荒唐事了。堂堂侯府,竟要让自家女孩儿去给皇子做小。”

秦凤仪道,“原来大皇子的侧室选的是恭侯家的姑娘啊。”

李镜长叹,“这要是选上了,皇子侧妃,也是正四品的诰命,恭侯府这样的人家,也不算委屈他家的女孩儿。正因没选上,这才丢脸呐。”

秦凤仪目瞪口呆,“侯府的姑娘,大皇子都不乐意,他难道选了个公府的侧室。”

“可不就是公府的么。”李镜道,“裴公府旁支,在朝任礼部郎中的,裴郎中家的闺女。”

秦凤仪道,“又不是裴国公的闺女,不过是旁支么。你家旁支也成百上千的,裴家国公府,旁支更得成千上万啊。”

李镜不爱听这话,问他,“我家是哪家?”

秦凤仪笑嘻嘻的凑过去,啾的亲一下,“岳父家,你娘家,咱家。”

李镜推开他那张俊脸,笑道,“皇后娘娘的千秋就在十月,想来是要是皇后娘娘千秋前进门儿的。”

秦凤仪调戏了回媳妇,心下大好,捏着媳妇的小手道,“这有件事我就不明白了。裴贵妃不是太后娘娘的侄女么,如今,大皇子又纳了裴氏女做小老婆,这就是小老婆,辈份也不能乱吧,估计这个也得是太后的堂侄女什么的。这是要叫啥啊,裴家的闺女,怎么总往宫里嫁啊?”

“这就是裴家的事了。”

秦凤仪道,“他家是不是想着大皇子以后做了皇上,他家跟着沾光啊!”

“别胡说,陛下正当盛年,后继之君的事还早着哪。”

“谁早晚都得有这一遭。”秦凤仪道,“不过,皇帝老爷待我好,要是皇帝老爷百年之后,我也就不做官儿了,咱们就回老家过日子吧。”

李镜都不明白他这脑回路是怎么一回事,秦凤仪却是自己感慨了一回。

秦凤仪正想着,什么时候请六皇子家来,与他家老头儿、老太太一道吃顿饭,也叫老两口体面一回。结果,重阳刚过,陛下就搬到郊外温汤行宫去过冬了。秦凤仪听闻这事,很是扼腕,回家时还说呢,“爹,咱家也在郊外买个有温汤的园子吧。我听说,泡温汤可舒服了。”

秦老爷笑道,“咱家倒是有银子,只是,不要说行宫附近了,就是离行宫二里地的,有温汤的园子,也早被人买完了。”

李镜道,“我娘家在行宫附近有庄园,里头也有温汤,什么时候父亲母亲相公有空,咱们过去住上几日,只当消谴了。”

秦凤仪一惯是个不懂客气的,欢喜道,“那正好了,省得咱家再费银子买了。”

皇帝老爷去了行宫,骆掌院是天子近臣,自然也过去行宫了,秦凤仪他们这些庶吉士啥的,依旧是在京城翰林院冷嗖嗖的念书。秦凤仪觉着,骆掌院一走,没人时时监督提问他啥的,他还怪寂寞的。他还把这事与方阁老说了,秦凤仪道,“师傅,你说也怪,骆先生在的时候,我走路都不敢大声。他这一不在翰林院了,好几天不见,我还怪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