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2 / 2)

开国太后纪事 peanut 2127 字 2天前

次日,秦佑安便将他的三个义子,单加、霍鑫、陶志成,给带了过来,让秦姝瞧瞧瞧。

这三人的名字,还是秦佑安给他们起的。

收养义子,在此时算是一种风气。带兵的将领,培养心腹人才时,都喜欢将勇猛而又比较英武的青年收为义子,如此,便有了一种归属感,不但打仗拼命,在紧要关头,还可以用来监视诸位将领。

前世,秦佑安就收了不少义子。每当攻下城池,都会用义子做心腹和将官同守。

甚至,他的不少义子都随了他的姓,不过后来,他又让他们恢复了他们原来的姓氏。

但这一世,他暂时还不打算让他们随他的姓。

三人的年纪其实跟佑安差不多,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但是从小就修炼家传武学兵法,祖上也曾经出过将军,只是自从大焱不怎么打仗之后,家境也就败落了。霍鑫和陶志成已经是父母双亡,而单加,家中只剩下了一个寡母。

他们年纪虽然不大,就已经上过多次战场,算是非常出众的猛将了。

甚至,他们之中年纪最小的霍鑫,如今还不到十五岁,前世就是秦佑安的义子,最是勇猛忠心不过,可惜,在佑安尚未登基时,就战死了。

“快见过你们义祖母!”客厅里,秦佑安面带慈爱之色看着三人说道。

三人都十分听话的上前跪下给秦姝叩头,齐声道:“孙儿霍鑫(单加、陶志成)见过祖母,给祖母磕头。”

他们见到秦姝,也没有露出多少惊讶之色,虽然都有那么一丝拘谨和紧张,但很快,他们就调整好了心态,恭敬地给秦姝行礼问安,举止都颇为大气沉稳。

秦姝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三人,或许因为练武的关系,都长得都比头令人要高得多,眉目清正,却带着几分锐利。长得都十分端正,只是脸上犹带几分稚气。

秦姝对他们还是比较满意的。

看了看他们,秦姝又看了看自家儿子。

心里有那么一丝忧伤——

明明年龄都差不懂,怎么看起来,儿子就比他们显得要大好几岁呢?

而且,看到佑安一脸慈爱之色,她就有些胃疼。

可惜,秦佑安感觉不到秦姝心中的纠结。他两世为人,收几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俊杰做义子,他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别扭。

秦姝让他们三人站起来,细细询问了一番他们的情况。

在秦姝面前,他们都十分老实,无论秦姝问什么,他们都一五一十地回答了。虽然老实,却并不瑟缩,反而有些不卑不亢。

当然,他们的老实,只针对秦姝和秦佑安,在外人面前,他们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规规矩矩的。

秦姝询问他们兵法武艺的时候,他们的回答一改之前的中规中矩,顿时变得神采飞扬起来,整个人都鲜活了。

只是当他们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礼了,一个个懊恼不已,偷偷去看秦佑安的脸色。

若是秦佑安神色严肃,他们的神色就更加忧愁和自责了,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显然,他们是真心将秦佑安当成父亲来尊敬和看待的,而且适应良好。

即便这个父亲,比他们大不了多少。

让秦姝见过之后,秦佑安就让他们下去了。

他们成为秦佑安的义子之后,便可以住在元帅府里了。

“娘觉得他们如何?”秦佑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略显得意得地问道。

别管他在外面有多沉稳,在秦姝面前,他却会常常显露他那“不成熟”的一面。

“你眼光不错,他们都是极好的人才,若是成长起来,将来会是一代猛将。”秦姝颔首笑道。

而且,看起来对佑安极为崇拜和尊重。似乎真将他当成父亲来看待了。

秦佑安点了点头。

五月,正是梅雨季节,一连下来十几二十天的雨,河水上涨,大小船只均可过河,这大大方面了他们。

六月,秦佑安派秦归和一众猛将,率领水陆大军渡江。

因为军队太多,粮食已经有些不太够了,船只也不太够,只能拍一部分将士过江,先占领一部分城池。

对面的产米区,朝廷也不愿意放弃,毕竟,朝廷现在也穷呀,税都收不上来,当权者又穷奢极欲,当然不愿意放弃这块肥肉,因此派了不少水军死命驻守。

不少盯上这块肥肉的人,都铩羽而归。

包括势力极大的白莲会会首,因为,他们的水军也不强。

秦佑安的势力再往北扩展,可就是白莲会的地盘,想要扩张,很不容易。

而他的西边就是祁五,甚至连南边的江西都被他占领了,因此,秦佑安现在只能往东边扩张,要把整个江浙拿下。

其实,江浙一带,也有人占领。而且,也是秦佑安前世的死对头之一潘和泽的地盘。

如今,他也比前世更早反了朝廷。不得不说,他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就算这一世情况发生了变化,他选择造反的时机还是掐得相当准。这也说明,前世他能打下一片江山,也不是偶然。

能成为一方霸主的人,自然有其过人之处,算得上是人中龙凤了。

潘和泽造反前,手底下就有一帮生死兄弟一起贩卖私盐,极为富裕,天下乱了之后,就开始招兵买马,因为够义气,手底下钱财又多,出手大方,因此吸引了无数人来投靠。因此,势力急剧扩张,之后又占据了许多盐场,杀了无数大户,自立为“泽王”。成为几大势力中最为富裕的,地盘也极大。

比秦佑安前世的情况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可惜的是,他的器量不大,野心也不算太大,胆子也小了一些,换句话说,就是过于守成了,又太看重兄弟义气,有了点成绩,就满足了,整日享乐,不再积极进取了,任凭那些兄弟瞎折腾,又曾经接受过朝廷的招揽,态度摇摆不定,最终,一手好牌,被打成了烂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