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那个人是……
徐召廷不敢想下去了。
他是见过秦姝的,知道她长得年轻貌美,不像跟他同一辈数的人,走在外面,说他是秦元帅的姐姐,也有人信。
“陈都事说的那个人到底是……”徐召廷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心里到底还是存在一丝侥幸。无比希望陈修远说出跟他心中的猜测想法的答案。
可惜,他的侥幸却落空了。
只听陈修远老神在在地说道:“今天只有秦夫人和程大小姐出门了。”
也就是说,黄俊明他色胆包天地调戏了秦元帅的母亲。
得到这个答案,徐召廷胸口一闷,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血来,一张脸涨的紫红。
这个小畜生!
惹谁不好,竟然惹到最不该惹的人头上去了。早先就不该替他收拾烂摊子。
陈修远将徐召廷的反应看在眼中,心里却是暗爽。徐召廷一直看他不顺眼,他表面上不在意,心中却给他记了一笔。
如今看他倒霉,哪有不高兴的?他又问道:“现在徐元帅还认为这个惩罚重了吗?”
“不用!一点也不重!”徐召廷吞下已经涌到喉咙口的鲜血,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竟然敢做下这种事来,就是直接打死他,也是应该的。”
“打死可不行!秦夫人可是一直让衙门的人秉公处理呢!”陈修远说道,“若是打死,那就太过了,您说是不是?”
徐召廷想要挤出一丝笑容来,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做到,胸口都憋屈地厉害。
现在可如何是好?
想到陈修远一向足智多谋,便向他躬身作揖,虚心请教道:“还请先生帮我。”
……
与此同时,曹牧也回到了他们下榻的客栈,他之前一路跟着秦姝乘坐的轿子进了元帅府,才悄然回来禀报。
曹牧的脸上带着几分纠结,几分兴奋,一回来,就对祁五说道:“主公,依属下看,那名女子,您就别惦记了,就是惦记也白搭。”
祁五听他说的不像话,却也没有呵斥反驳,只是似笑非笑地问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如何惦记不得?”
曹牧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最后道:“我亲眼见到她进了元帅府,元帅府的人都对她恭恭敬敬的。人家都已经嫁为人妇了,还跟秦佑安有关。天下美人那么多,您何必费那个力气跟他抢人?”
“哦?”祁五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玩味地勾起唇角,开玩笑道:“可我就是想跟他抢人怎么办?”
这点,他倒是真没想到。
秦佑安的家眷,倒是不难打听,他也知道他家里有一个母亲,还有一个妾室。
而且,根据他从宋三那里得来的消息,他那母亲似乎颇有些不俗,让他过了几年,都没有忘记。
难道那个女人,是秦佑安的母亲?
别怪他一下子就猜中了。
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往妾室的身上想。
他的眼力,可比一般人要强得多。
自然能看出,那个女人绝非那种甘于屈于人下之人,让她伏低做小,那根本不可能。
她身上也没有丝毫谨小慎微,反而中正大气,遇事也毫不慌张,一直都是成竹在胸,显然是及有自信和底气的。
而这份自信不是来自于他人,而是源于她本身。
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警惕心很强,他不过是露出了一点破绽,就被她给发现了。
这样的人,他不相信,会做人的妾室。
既然不是妾室,那她极有可能就是秦佑安的母亲了。
他跟别人不同,他能看出她的真实年龄,跟自己也差不多,他可不相信,她会生出一个那么大的儿子来。
这可真是太有趣了。
宋三应该是知道原因的吧!但他也没想着再去询问宋三,而是打算自己揭开这个谜底。
曹牧闻言,面露几分挣扎。若是他早知道自己一番话不但没打消主公的念头,反而让主公更加感兴趣了,他一定不会这么实话实说的。
“自然是随主公您喜欢就是了。”曹牧最终还是决定顺从主公的意思。
“这才像样!”祁五闻言,轻笑着说道。
他决定要在旻州多待几天,看看接下来的这场大戏会怎么演?
可惜,秦佑安不在,若是他知道自己母亲被人给调戏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否则,才更有趣呢!
……
祁五觉得有趣,徐召廷可一点也不觉得有趣。
他一出了州府衙门,一张脸就阴沉地几乎要下雨一般。
心里早把自己那个内侄儿怒骂了一千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