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处境很危险。”白星握住安白的手说：“就呆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要离开，有哪里不舒服都立刻告诉我好吗？”

安白惊讶于自己曾经可能受过神明的庇护，仍然没有什么真实感。

“我会死掉吗？”安白眨了眨眼睛，眼中的纯白孔洞无边：“那也挺好。”

白星用力握住她的手，拿出几分圣子教诲世人时的威严，沉声说：“我不许。”

安白疲惫地闭上眼。

她脑袋很乱，白星的嗓音也显得嘈杂恼人。她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世上哪有心想事成呢？无可奈何的痛苦越来越重，安白想起了这两年里的很多人很多事，尤其是自己还未完成的考试，努力笑了下，回握住白星的手：“我不想死。”

“传说毕竟只是传说，真实性存疑。”白星安慰她：“更不提我现在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我待会去资料室一趟，说不定能找到些什么。”

“那万一是真的呢？”安白感觉不太妙，“我这病，现在的医生没法治吧？”

“如果确定是末日前的不治之症，那除了复活神明来保护你，基本没有任何办法。”白星露出一个苦笑：“末日前的文明比现在强盛发达百倍不止，那时你都没治好，更不提现在这些庸医了。”

相比于遥想末日年前人类的辉煌璀璨，安白更在意‘复活’神明。

“神明死了吗？”安白问。

白星垂下眼，默不作声。

“对不起……”安白发现自己问了个冒犯的问题，害怕地收回手：“我不该这么问。”

白星摇了摇头，目光看向那扇高高的、窄小窗户。

午夜清冷，圣教堂地处清幽，都市的繁华霓虹照不进来。只有伫立在水中的白圣石散发着幽幽曳曳的光芒。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白星伸出一直拢在袖中的另一只手，双手握住安白方才收回的手掌说：“如果真的是无法治愈的疾病，你就呆在我身边，我可以为你治疗缓解。有一位传教牧师的特殊异能是‘操纵时间’，说不定能帮上忙。”

“这么厉害？”安白震惊无比：“他能够回到过去，穿越未来吗？”

白星摇头说：“他只能操纵个体的时间，过去与未来是无法干涉的，恐怕只有神明才可以。”

安白立刻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