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美人,本公子待你如初恋,你却想要虐本公子千百遍,现在可感觉到痛了?可,身体上的痛又怎比的上心口的痛呢?宫美人,你可知今晚本公子的心口被你伤的好疼。”她轻声的说着,似情人般低语,好似真被他伤透了心,但那双琉璃却散发出一种没有丝毫温度的冷意。
这心口的疼,好假。
鲜血如一朵妖艳的彼岸花,在宫清羽胸口绽放,他极轻的冷哼一声,因失血而逐渐苍白的脸色分外冷俊。
他视线落到她心房的位置,冰水般的薄唇轻启:“小公子的初恋犹如四季海棠,常开不谢,如此多情之人最是无情,又何必假意伤心?哄骗宫某?”
话落,宫清羽眉头一皱,似乎发现了自己说的这番话不妥之处。
紫凌忽然笑了,左手食指从他金丝线上绕下,抚摸上他苍白的脸颊,说道:“宫美人这话怎么听着有些醋味?”
宫清羽紧皱这眉头,并不说话,脑中忽然闪过她在夜宴上对司徒寰儿亲昵的动作,头一偏,有些厌恶的躲开她的小手。
紫凌看着他神色变化,嘴角微勾,弯着手指又贴上他侧脸,缓慢移动,她琉璃盯着他和小妖精殿下十分相似的丹凤眼,温声道:“本公子素来洁身自好,又哪来的那许多‘四季海棠’?只是…不知为何,对你总是不同,明知现在应该杀了你,却还是不舍,清羽,你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宫清羽心中一颤,静逸的黑眸起了一层不该有的涟漪,他耳根微红,薄唇轻抿。
紫凌把他耳根处的一抹绯彩看在眼底,身子忽然贴上他,这个动作吓的宫清羽直往后退,也不去管胸口是否会因这动作而伤的更深。
玉骨扇的刀锋一直停留在他胸口中,紫凌也未打算拔出,见他后退,拿着玉骨扇的手放轻了力道,身子却跟着他贴上去,把他逼到墙面上,她单手撑在他侧脸的墙上,整个身子往前一顶,像极了刻意轻薄良家女子的风流公子。
她的身子压着他,绝色的小脸前倾,贴在他的耳边,低哑的说道:“清羽,我舍不得杀你,好舍不得,可你要杀我,我不想死,我想好好的活着,清羽,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
说完,紫凌心中恶心了一把!
我该拿你怎么办?多俗套的一句话,说的她鸡皮疙瘩直往上冒。
宫清羽眸中浮起复杂的神色,泛白的薄唇微颤,心跳,似乎不受控制的加快了,浑身的血液如万马奔腾,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应,却又好似不讨厌。
紫凌见他耳垂红的快滴出血来,小嘴勾起一笑,倒不是她舍不得杀冷清君,而是冷清君和小妖精殿下长的太像,也许冷清君身上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且他又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杀了他,必定会惹上天大的麻烦,她本就不喜欢惹麻烦上身,若是几句话哄骗,能让他放过她,那自然是最好的。
依着冷清君的性子,只要他今日放过她,就算日后知道她哄骗他,他也不会主动找她算账,再说,她也不会傻到去告诉他,今日所言是哄骗他的。
紫凌心中鄙视了自己一番,但她却也无可奈何,她的命运总是这样坎坷难行,本该过着女子生活,为了躲避小妖精殿下,一扮男人就是八年,有时,连她都忘了自己还是女子,装的太久,人会入戏。
所以,她的身边全安排了美貌男子伺候,她时常看着他们的脸,来告诉自己,她是个女的,无论多少人叫她小公子,多少女子迷恋她,她都只是个女的,她喜欢的是男人……
宫清羽一直未说话,紫凌贴在他的身上,自然能感受到他的紧张和不安,小手缠上他的手指,握在手心,她脸颊贴上他的侧脸,唇瓣擦过他鲜红的耳垂,似痛苦般低哑的喊道:“清羽。”
他浑身一怔,猛的推开她,拔出插在胸口的玉骨扇,鲜血四溅他仿若未知,扔到她的身上,神色慌乱的跑出房外。
紫凌看着他躲避的背影,冷嘲一笑,视线转到地上,几朵红梅绽放正艳,紫凌忽然想起方才好似闻到之中特殊的惑香,似乎是从他身体血液中散发出来,她眸中闪过一道疑惑,蹲下身子,食指舔了一下地上还未干的鲜血,放到鼻尖嗅了嗅。
紫凌身子忽然一震,这惑香…和小妖精身上散发出来的惑香一模一样。
紫凌脑子有些懵,怎么会这样?难道小妖精殿下和宫清羽是同一人?
不会的,小妖精殿下和冷清君的性子南辕北辙,不太可能是一个人,那他们的容貌和血液的香味这么像似又做何解释?
难不成他们是孪生兄弟?所以,血脉相连,如此像似?
想到这个可能性,紫凌浑身一颤,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按压着太阳穴,头隐隐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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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楚世子豪华的马车一到司徒府,他就气势汹汹的跳下马车,摩擦着拳头,要去教训“情敌”。
司徒云一早就去了唐门小妹那里,府中接待楚世子的自然就是司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