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2 / 2)

后悔药 倾杯索酒 4529 字 1天前

“岳沉婉,给我滚出来,我数三个数,你要是还不出来,我就杀了他!”陈静初明显的瘦了,手上青筋暴露,原本清丽的五官看上去有了几分凄厉的骨感。

姜向晚忽然冷笑:“陈静初,别费那个劲了,我们已经离婚了,她不会管我的死活的。”

“离婚?”陈静初还真不知道,这可新鲜了,女人的八卦心此刻占了上风,她顺嘴问道:“你们离婚了?为什么?”

“能为什么,我跟她结婚就是为了拿到岳氏,现在岳氏已经到手了,我还要她干什么?你们岳家和陈家的人就是一群蠢货,不长脑子,我算计了你们这么久,你们居然才发现,哈哈”他大笑起来。

陈静初满眼怨毒的冷笑,然后狠狠的给了姜向晚一枪托,正好砸在姜向晚的脸上,姜向晚的脸顿时被砸成一片青紫,嘴角也被砸裂了,流出了血,陈静初冷笑:“表现你一片真情呢是吧?你当我是傻子呢?你跟岳沉婉离婚?呵呵,你是怕她出来救你是不是?我告诉你,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也无所谓了”她一把扯过姜向晚的头发,用枪筒狠狠的捅他的脸,笑的诡异恶毒:“岳沉婉和你,都必死无疑!”

她扭头冲那两个男人用英语道:“过来,这个是刚刚干掉你们伙伴那个女人的男人,你们可以好好出气,给我狠狠的揍他”

两个男人从暗处走出来,抓住姜向晚就是狠狠的一拳,正好打在姜向晚的腹部,这两个人是雇佣军出身,伸手狠辣,一拳就打折了姜向晚一根肋骨,姜向晚猝不及防,被巨大的冲击力打的整个人弓起,几乎闭过气去,巨大的疼痛让他的脸痛苦的扭曲,却仍然死死的咬住嘴唇,不发出一声叫喊。

陈静初看着姜向晚在地上翻滚,心里异常的痛快。

自从精神崩溃被送去法国,陈静初压抑了太久,在法国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她好了很多,可国内却传来消息,岳氏破产了,爷爷死了,父亲入狱,江曼带着孩子不知所踪,陈颖之母女迅速的划拉了家里仅剩的一些首饰走人,陈家一夕之间风流云散。

陈静初在监狱中见到了父亲,陈顺之告诉她陈家惨败肯定是有人从中谋划的结果,他算下来,岳氏破产后,鼎盛集团顺利的拿下了星月湾工程,从中渔利十几个亿,几乎吞掉了岳氏大部分的生意,想来岳家破产定是姜家做的,姜向晚娶了阿婉,这件事和这两个人脱不开关系。

陈顺之在狱中待了一段时间,开始满心愤懑,时间长了,慢慢回想,脑袋却清醒了起来,他毕竟在商场浸淫多年,仔细分析了一番就明白自己早就入了姜家设下的彀中,商场如战场,自己一招棋错终于满盘皆输。

他嘱咐陈静初先别着急报仇,要好好想个法子安置好弟弟和母亲,又将自己匿名暗藏在银行保险柜中的一些珠宝给了女儿,要她好好生活。

陈静初取出珠宝变卖了一部分,留给母亲和弟弟在香港生活,自己拿了另一部分钱去了泰国,她在国外染上了毒瘾,加上大量的服用抑制神经的药物,身体每况愈下,她自知凭自己目前的身份地位想要撼动姜家几乎没有可能,但放弃报仇她怎么能甘心?于是,她在泰国找了几个雇佣兵出身的杀手,准备暗杀岳沉婉和姜向晚。

有人送消息说岳沉婉来了怀柔,她立刻带人悄悄跟踪而来,等着岳沉婉落单,没想到天从人愿,岳沉婉居然病了,留在了怀柔,姜向晚居然连夜赶来看她,陈静初喜不自胜,立刻让几个枪手行动,枪手很顺利的干掉了几个值班的医生和护士,正在跟医生聊天的耿奥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地方会有杀手,猝不及防之下被枪手得手,脖子的动脉血管被割开,耿奥是法医,他装死倒地后,用手按压住血管,用最后的力气去给岳沉婉报信,让岳沉婉快跑,也是凑巧,姜向晚居然带头跑了出来,被陈静初撞了个正着。

陈静初立刻用枪逼住了姜向晚,把他抓了回来,趁机要岳沉婉现身。

岳沉婉这回也盘算了,自己和姜向晚今晚是凶多吉少了,自己的一支枪在对方的强大火力下,基本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姜向晚又落入陈静初的手里,自己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姜向晚被虐打致死吧?

“够了”岳沉婉从病房里举着枪走出来,整个人曝露在灯光下,她把手上的枪往地上一扔,双手高举,似笑非笑的看着陈静初,道:“好久不见啊,表姐,出动这么大的阵势来对付我,你实在费心了”

那两个男人立刻过来将她抓住用绳子捆上。

陈静初看见岳沉婉眼睛都红了,劈头就给了她一个耳光,满眼怨毒的盯着她,恶狠狠的道:“岳沉婉,你害的岳氏破产,气死了爷爷,害我爸进了监狱,你害的我一无所有,不把你千刀万剐我死都不甘心”

岳沉婉眼睛都没眨一下,镇定自若的笑笑,好像她和陈静初还是好姐妹,两个人只是在讨论什么轻松愉快的问题:“岳氏破产,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你大概忘记了吧,岳氏是我岳沉婉的,就算破产了,也是我损失的多,你激动什么?”

“你”陈静初自出生之日就是千娇万贵的大小姐,从来认为自己才是岳家的大小姐,对这个乡下来的堂妹一万个瞧不起,祖母将岳氏大部分的股权留给岳沉婉后,陈静初对这个堂妹恨之入骨,认为那本来应该是自己的东西,却被堂妹给抢了,好在岳沉婉年纪小,对商业没什么兴趣,也从来没有表现出想要接手岳氏来,陈静初和父亲始终把持着岳氏的大权,年深日久,压根就忘记了岳沉婉才是岳氏的继承人。

“岳氏破产就破产了,我这个继承者都无所谓,你那么气愤干嘛?莫非表姐觉得岳氏是你自己的?”岳沉婉脸上的笑容十分讽刺。陈静初看到那讽刺的表情,心里又怨又恨,都到了这个时候,岳沉婉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她最恨她这个样子,自己苦心孤诣,多年谋算却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她心里万分怨毒,咬牙切齿,狠狠的给了岳沉婉两个嘴巴,把她打到在地上,又照着岳沉婉身上狠狠的踢,姜向晚见陈静初疯了一般踢打,挣扎着爬到岳沉婉身边,用力趴到岳沉婉身上,替她承受陈静初的踢打,陈静初狰狞的笑道:“姜向晚,你还想护着她?哈哈,好啊,你想替她挨打,你就替吧”

她来时候服用了一些兴奋剂,现在正是药劲上来的时候,整个人处于一种不正常的亢奋状态,疯了一般踢打姜向晚,每一脚都踢的结结实实,碰碰做响,姜向晚刚才被两个男人打折了一根肋骨,这回又被陈静初狠狠的踢了几脚,口里立时泛出了血沫,岳沉婉知道再挨下去,姜向晚就会有内伤,急忙用腿一勾,把姜向晚带到一侧,两个人换了个位置,陈静初才不管踢的是谁,反正两个人都该挨揍,她只管兴奋的拳打脚踢,直到实在打不动了,气喘吁吁的才罢手:“贱人,岳氏本来就应该是我的,要不是你跟这个臭男人搞鬼,岳氏怎么可能破产,我怎么可能变成这样?你嘴巴硬?没关系,你什么都不在乎,好,我就让你们两口子一起下地狱去做伴,你不是嘴硬吗?我看你硬到什么时候”

她冲那两个男人挥手,两个男人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卷炮竹样的东西,是一个加了定时器的炸药包,大概有三十公分长,两公斤重。

男子快速的将炸药用胶带牢牢的粘在在姜向晚身上,将岳沉婉和姜向晚用玻璃丝绳子捆在一起,然后调好了定时器。

陈静初蹲下来笑嘻嘻的道:“这里有两公斤tat炸药,足够把整个楼炸上天,阿婉,你和你老公还有十分钟的时间,然后你们就可以碰的一声,一起上路了,你开不开心?哈哈哈”她仰起头,疯狂的笑起来。

领头的男人和带着受伤的同伴,做了手势,示意快走,陈静初知道这炸药威力极大,必须尽快离开,她得意洋洋的挥挥手,给岳沉婉留下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开了。

姜向晚和岳沉婉是背对背被绑在一起的,这会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反而放松了,咳嗽了两声,轻声道:“阿婉,咱们要一起上路了,你怕不怕?”

岳沉婉没有回答,姜向晚又道:“别怕,阿婉,我陪着你,生生死死,我们都在一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身后的岳沉婉还是没有回话,身体却一直在动,姜向晚挣扎着想回头,却发现岳沉婉居然弄开了绳索,正蹲在自己身后,用一把薄薄的刀片割开自己的绳子。

“你,你哪来的刀片?”

“我在病房送药车上拿的,”她将刀片一直放在手心里,刚才被陈静初拳打脚踢也没松手,手心里早就殷红一片,可陈静初一直处于极度亢奋状态,根本没有留意。

岳沉婉费劲的拆除姜向晚身上的炸药,可炸药被粘的非常结实,足足用了五分钟还没有拆下来。

姜向晚绝望了,道“别管我了,你快走吧,再迟就跑不出去了”

岳沉婉手下不停,干脆用刀将姜向晚的衣衫割开,然后大力的撕开衣衫,一边咬牙道:“闭嘴,别他妈废话,听我说,我现在没时间拆除炸药,只能让它炸,我摘下炸药你就跑,什么都别管,我在你身后跟着你,只管一直往前跑,什么都别管,跑不出去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听见没有”最后一句,她是吼出来的,姜向晚浑身一震,他身上的衣服几乎被岳陈婉剥光了,定时器上的时间还有三分钟,炸药终于被剥离了他的身体,“跑”岳沉婉推着他两人一起向外冲去,根本来不及走楼梯,两人顺着病房的窗子直接跳了出去,幸亏这里的楼是原先建的老楼,楼层低,两人跃出去之后下面是一片灌木丛,两人都摔在了灌木丛上,从上面爬起来根本来不起看身上扎的乱七八糟的枝杈,拔腿接着跑,身后一声巨大的轰鸣响起,红色的炙热火焰裹着巨大的热浪向他们冲了过来,两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力掀出去十几米远,岳沉婉晕过去之前最后的记忆就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猩红色

☆、第364章 第七十六章

“五度烧伤,必须植皮,失血过多,要输血”

“脾脏肝脏都有不同程度的破裂,内脏有出血点,要查找,快,快止血钳”

“我这面要清宫,她流产了”

“患者出现失血性休克,快用注射强心剂”

她不知道在这片白色中停留了多久,耳边的声音又变了,似乎是一个很苍老的声音,说着谁也听不懂的梵语,仿佛暮鼓晨钟,又似沧海明月,流年不息,带来一片安静清凉的感觉,她慢慢的平静下来睁开眼睛的时候,是一片安静朴素的白色,没有很浓郁的消毒水味道,反倒有些淡淡的花香,她转过头,发现床头放了一大捧白色的姜花,晶莹的白色花瓣,嫩黄的花蕊,碎碎的小花,带着淡雅的香气。

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想撑起身子,脑袋顿时一片眩晕。

一个声音传过来:“醒了,阿婉,你醒了?大哥,快,快来啊,大嫂醒了”面前陡然蹦出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刮的黎青的头皮,浓眉大眼,看着一脸的憨直。

门外就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高大魁梧的青年,面目俊朗,五官深刻,气质豪烈,一双眼睛尤其漂亮,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衫,黑色牛仔裤,手上还拎着一个摩托车头盔,身后跟着四个打扮差不多的年轻人,匪气十足,看见她倒都十分欢喜。

“大嫂,醒了”

“大嫂,你可醒了,再不醒,咱们都要把医院给拆了”

为首的那个走到床前,仔细的看看她,小心的捧着她的手,轻声道:“醒了?还晕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