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后悔药 倾杯索酒 6386 字 1天前

幸运的是我曾陪她们开放

啦……想她

啦……她还在开吗

啦……去呀

她们已经被风带走,散落在天涯

??????

李妙幽幽漫漫的哼唱,叶灼入神的听着,两人都没有留意到,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一身黑衣,深情肃穆的男人。

2001年9月24日,叶践行第一次见到李妙,正午金色的阳光中,那个清丽的少女抱着吉他旁若无人的哼唱,阳光透过她墨染的黑发细细碎碎的打在白衣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如仙如魔般美丽,她洁白的手指在琴弦上灵巧的拨动,琴音流转,千回百转,恍惚的他想起小时候看的电影《欢颜》,年青的胡慧中拨动这吉他,齐郁干净苍凉的歌声弥漫出来,白衣如雪,长发如瀑,而他稚嫩的心充盈着无限的幻想,将来他定要娶一个这样的女子??????

她的歌声,就是一个放逐、逃亡、寂灭与遗忘的国度,让他冷硬成茧的心忽然酥软无助了起来。

一曲终了,屋子沉寂无声,叶灼似乎半晌才从歌声中醒过来,梦游般的嘟囔:“真好听,妙妙,你怎么会弹的那么好,唱得那么好?”李妙笑笑,放下吉他,感觉有一道冰冷的目光在注视自己,她瑟缩了一下,抬头,发现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一身黑色短风衣的男子,高瘦的身材,脸部的线条刀砍斧剁般棱角分明,一双眼睛灿若曜石,黑亮而有寒光,让人总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李妙皱皱眉,叶灼却一跃而起,直直的冲那男子冲了过去“哥哥”李妙目瞪口呆的看着叶灼八爪鱼一样扑倒男子身上,恍然大悟,这是叶灼那个传奇般的哥哥——叶践行。

叶灼被惊喜冲昏了,完全忘了李妙还在身后,一叠声的问:“哥,你怎么回来了?能呆多久,给我带什么了?还走吗?”叶践行无可奈何的拍拍妹妹的脑袋,宠溺的笑了笑,脸部的冷硬线条柔和下来:“你同学还在呢,不怕人家笑话?”叶灼这才反应过来,李妙还在身后呢,她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冲李妙笑道:“妙妙,这是我哥哥,哥,这是李妙我同学,我们俩是上下铺,那个,妙妙我从小跟我哥闹惯了,你别笑话我啊!”李妙笑笑:“叶大哥你好,你们兄妹感情好事值得羡慕的事,笑话什么,我和我姐也这样,看来你们兄妹挺长时间没见了,我正好下午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吧!”叶灼再三挽留不下,只好让司机送李妙回家了。

回到家里,客厅里坐着一个面色憔悴的中年妇女,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母亲以前穿过的,旁边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却打扮的光鲜亮丽。那是她的二姨宁哲和她的女儿雷蕾。宁朴坐在两人对面,神情严峻,李丹坐在旁边,一脸的不耐烦。

宁朴家姐妹三个,宁朴是老大,二妹宁哲,小妹宁修,宁修是宁家学历最高的,在美国读博士,嫁了个英国人,没多久将父母都接去了美国,生活过的不错,宁朴家也算小康之家,只有宁家老二宁哲,上高中的时候谈恋爱,不到高三就怀孕了,非闹着要辍学结婚,宁家二老气的几乎要打死她,声称再不认这个女儿,宁哲十分倔强,拎着几件衣服就走了,跟雷大强同居,生了女儿后在婆家的操办下草草的结了婚,这雷大强是她的同学,上学时就逞强斗狠,不认真学习,辍学后进了工厂当工人,没干多久因为不服主任管被工厂开除了,在家游手好闲了几年,染上了赌瘾,几乎输掉了裤子,被他爸拎着棍子打了一顿,老爷子是那一带的老人,脾气暴烈,众所皆知,雷大强再上牌桌,老爷子竟然拎着菜刀去砍人,吓得那一带所有的麻将馆都不敢让雷大强进门,后来雷大强的大哥在装修队给雷大强找了份工作,铺地板,收入不错,可雷大强好显摆,常跟朋友出去喝酒玩乐,一个月交不回家几个钱。

宁哲无可奈何,自己找了一份卖咸菜的工作,后来又开始学习裁剪缝纫,在一家私人服装厂工作,挣点钱维持家用生计,宁朴在父母去了美国后看到妹妹可怜,时常接济一下妹妹。可她的女儿雷蕾跟父亲十分相像,好高骛远,虚荣心很强,高中刚毕业就说什么也不念了,整天晃来晃去,也不知道一天都干什么。

李丹从小就不喜欢这个表妹,打扮俗艳,流里流气,跟自己的妹妹没法比,加上这个表妹从小就是个惹事精,所以李丹从来就不让李妙跟她在一起玩,每次雷蕾来,李丹都第一时间找个理由带着妹妹去爷爷奶奶家。

李妙见李丹的脸色不好,猜测二姨来肯定是有什么事,忙跟二姨打个招呼,进门换衣服,李丹随后就进了房间,李妙好奇的问:“怎么了?二姨来是什么事啊?借钱吗?”基本上二姨每次来都是要借钱,来的次数多了,宁朴也很不满,加上前段时间买房子,家里的钱基本上都用上了,估计也没什么钱能借给她了吧!

李丹翻了个白眼,鄙视的从鼻孔哼了一声:“比借钱还让人头疼呢,这次二姨是让咱妈给雷蕾安排个工作,是想上我们单位当个护士,我都奇怪了,她怎么琢磨的,以为咱妈是院长呢,雷蕾一个高中毕业生,连卫校都没考上,就要进医院当护士?她以为医院咱家开的呢!”李丹说这话时音量很大,外面的人都能听到,李妙明白姐姐就是说给二姨听的,虽然这是实情,但李妙也怕二姨难堪,忙小声让李丹小点声,可惜,雷蕾那边却炸了,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安排就不安排,当你们家是谁啊?告诉你,要不是我妈非的哭着喊着让我上班我才懒得上呢,当护士有什么了不起,不也是伺候人吗?给人端屎端尿的,装什么高尚啊?呸,我才不稀罕呢!”本来宁朴因为女儿这话还挺不好意思的,雷蕾这一番话让宁朴脸色臣沉了下来,她当了一辈子护士,一直以自己的职业为傲,现在被外甥女的一番话说的心里很不痛快。

宁哲满脸通红,上手就照女儿后背拍了一巴掌,气急败坏的道:“你能不能消停点,怎么跟你大姨这么说话呢?太没礼貌了!”雷蕾平时在家被娇纵惯的,哪里肯停,满脸通红的又喊:“我说错了吗?我爸说的对,他们根本就没看得起你,来一次就给几百块钱,拿几件穿过的破衣服,当咱们是叫花子打发呢?我三姨和姥爷姥姥更狠,从来就没露过面,一份钱都没给我们拿过,根本就当没你这个人,妈,你以后少来丢人现眼了行不行,我告诉你,我以后有了钱,让他们看看我雷蕾是什么人……”

宁哲气的眼泪都下来了,自己这个女儿跟她爸一模一样,脾气火爆,沾火就着,偏偏好高骛远总想一步登天,别人好心给点东西,他还要强调他们家不缺,特别能装。李丹从小就嘴不让人,一听这话一脚就把门踢开从屋里走了出来,冷笑道:“哎呦,没看出来啊,雷大小姐这么有志气呢,那可太好了,以后你老要是发了大财,我们都去瞻仰一下你,我们升斗小民,就喜欢别人救济,到时候你给我们几百块钱几件旧衣服我们也不嫌少,你放心,对了,我看你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好像也是我的呢,你雷大小姐马上就成富翁了,是不是脱下来还我啊?”宁朴瞪了女儿一眼,李丹气的抱着肩膀不吭声了,李妙忙换好衣服出来,大圆场:“姐,你少说两句,雷蕾岁数小,胡说几句你当什么真啊,二姨,你也知道我姐从小就是小辣椒,不让人的,你别跟她一般见识,都是自己姐妹,从小我们就吵吵闹闹的,您也别放心上啊!”李妙依稀记得,雷蕾半年后怀孕了,但不知道孩子是谁的,还是母亲找人给做的流产,雷蕾后来在一家餐馆做服务员,跟老板搞到了一起,被老板娘暴打了一顿,一气之下竟然死心塌地的给老板当起了小三,租了个房子,给人做了外室,二姨被气的哭了一场又一场,整个人都瘦得不成样子。偏偏二姨夫又闹出了跟一个农村妇女的丑闻,二姨气的喝了半瓶农药,差点死了。

李妙叹了口气,拉着雷蕾进了屋,把门关上,她并不喜欢这个妹妹,可是自己明明知道她的未来是多么悲惨,难道就真的坐视不理吗?李妙仔细看看她,雷蕾其实长的挺好看的,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厚嘟嘟的嘴唇,很有几分性感,皮肤有点粗糙,大概是因为她一直用的都是劣质化妆品的缘故,容貌尚算娟秀,加上她只有十八岁,青春少艾,自然有种扑面而来的朝气,即使一张小脸气的通红也还是让人欢喜的。

李妙摸摸她的头发,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见到雷蕾的时候,她才一岁,长的洋娃娃似的可人,她笨拙的抱着她差点把她摔倒地上去,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吧,记忆久远的让人感慨成长的速度和无奈。

雷蕾被她温暖的手摸的发愣,李妙看她的眼神带着慈爱和伤感,这令她忽然间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她已经习惯了两个表姐冷冷的带着蔑视的目光,习惯了大姨居高临下的询问,习惯了母亲卑微的请求,从小到大她穿的衣服几乎都是两个表姐剩下的,她玩的玩具、穿的鞋子,用的课本、文具也都是,这一切一直像根钉子深深的扎在她心上,让她觉得屈辱,所以她变得越来越尖锐,尖锐的像一个刺猬……李妙忽然心生不忍,无论如何,这是她的亲人,她自小认识的骨血相同的妹妹啊,她想试试,想努力的试试,让她如同自己走上另一条路。

“雷蕾,你不喜欢读书?”

“不喜欢。”雷蕾对这个表姐还是有几分畏惧的,李妙自小就是同辈孩子中最优秀的,写的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弹的一手好吉他,上着省内最知名的大学,长的也高挑漂亮,她和她之间似乎是云泥之别,她在这个表姐面前没办法不自卑。

“那你想做什么呢?”李妙摸摸她的手,亲切的问。

雷蕾对于李妙突如其来的亲切有点不适应,感觉迷迷糊糊的,其实她从小就崇拜这个表姐,可惜人家根本就看不起她,每次她来玩,李丹总是立刻就把李妙带走,多少次她看着她们的背影委屈的想哭。现在妙妙表姐突然和颜悦色的跟她说话,还拉着她的手,她简直觉得像在做梦一样。

☆、第 19 章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她有些羞愧的低下头来,她整天晃来晃去,跟着一帮酒肉朋友吃喝玩乐,从来就没去想过这个问题。

“雷蕾,你十八岁了,是个大姑娘了,你看看你妈妈,再看看你三姨,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里,你是想象你妈妈这样过一辈子还是想象三姨那样生活呢?”

“当然要像三姨”雷蕾脱口而出,谁愿意像妈妈那样,整日为钱发愁,明明比大姨小五六岁,看着却比大姨老了很多“可是,我真的不是读书的料,我一见到课本就头疼。”谁能像三姨读书读到博士后,天啊,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李妙想了想:“喜欢当护士吗?”雷蕾摇头,“喜欢当服务员?”摇头“当老板呢?”点头,还加了一句:“我喜欢当服装店的老板”每天换一身衣服,穿的美美的,多好。

李妙笑了:“好,这样,你先去找一个服装店当店员,熟悉服装买卖进货、销售、流行走势、工商税务等等的所有渠道和流程,你要用心去学习,你这叫偷艺知道吗?两年后吗,我出钱咱俩开一间服装精品店,你来当老板,我出资,你看如何?”

雷蕾吓了一跳,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真的假的,看李妙笃定的样子,又似真的有几分把握:“你,你不是逗我呢吧?”李妙笑嘻嘻的道:“我没事逗你干嘛?不管你好不好呢?我也省心你也省事,我现在一个月补课能挣好几千,我妈给我和我姐都买了房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同学透露那里明年就会开始建设商业步行街,你可知道那里开个精品店,我有房子就省了房租,咱们开个精品店就装修进货能用多少钱?但是服装这一行水挺深的,你必须先去趟趟才行,你年轻聪明又漂亮,好好学习一年半载的,咱们摸清楚路子,开个店面应该没什么问题,怎么样?”雷蕾听了李妙的一番话顿时精神百倍,李妙有理有据的一分析,人家出房子出钱,自己出人出经验,将来每天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当老板,看谁还敢瞧不起自己。

雷蕾点点头,信心十足的说:“行,妙妙姐,我听你的。”

李妙笑笑:“雷蕾,干售货员其实很辛苦的,每天站八小时,来个人不管什么态度你都的笑脸相迎,人家拿你撒气你还不能跟人家吵架,你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你能受得了吗?”

雷蕾迟疑了,这么辛苦啊?自己能行吗?就早起妈妈每天都得喊上几次呢,还得站一天?还得受气?这哪里是工作啊?

李妙慢悠悠的说:“你可先想好了啊,你要是不干呢,大不了我将来把房子租出去每年吃租金也可以,你呢这么晃悠几年找个什么男人一嫁,不过你一没学历二没工作三没家庭背景,你觉得你能找个什么男人嫁了?跟你整天混在一起的男孩子吗?将来你的境遇比你妈妈能强多少?”

雷蕾想到妈妈的生活就不寒而栗,成天在缝纫机前面埋头蹬机器,满身的线头,浑身都是一股刺鼻的机油味,爸爸基本上半夜才回家,看妈妈的眼神就像看老妈子一样,嘘寒问暖从没有过,整天就是大咧咧的呼来喝去,钱不见拿回来多少却像大老爷一样让人伺候着,恨不得脚都让老婆洗了。家里一直住在平房区,只有上水没有下水,每天早上都要去臭味熏天的公共厕所排队,拎着死沉的泔水桶倒到下水道里,院子里永远有肮脏的孩子和捡垃圾的老太太,嗡嗡乱飞的苍蝇。

不,她绝对不要像妈妈一样生活,就算不能像三姨和大姨那样生活,她也要离开那片棚户区,离开散发着酸臭的令人绝望的生活。

她一咬牙:“姐,我去,我一定坚持下来,你一定能看到我会是个出色的服装店老板!”

宁朴和李丹都纳闷了,李妙到底和雷蕾说什么了,怎么原本怒气冲天的雷蕾心情大好的跟着妈妈走了,临走还不好意思的跟大姨道歉,李妙真是能人啊,三言两语就降服了这个脾气暴躁的小火车头!

李妙也没多说,只说自己劝慰了一下雷蕾。这件事她还不想让妈妈和姐姐知道,她准备等商业街建成了再说,而且她也不放心雷蕾的决心能支持多久,且看看吧,希望她不会让自己失望,不会让她自己走上一条错误的不归路。

周一来临的时候,李妙的生活开始陷入了水深火热,丁翰先生以勇往直前的勇气厚颜无耻的态度无所顾忌的对李妙展开了新一轮的追求。

鲜花,每日一束,看门的赵姨每天兴高采烈,李妙所在寝室获得了前所未有的照顾,不管回来多晚都有人给开门,老师查寝赵姨会提前通知,平时长买些花生瓜子送到寝室,有次还送了一瓶子糖蒜来。丁翰每天都在校门口等候,风雨无阻,痴情不悔的造型令很多女生对李妙羡慕嫉妒恨。李妙不胜其烦,可不管怎么拒绝,丁翰都像是打不死的蟑螂,就是不肯死心,路笑笑说了丁翰几次,可丁翰振振有词:“男未婚女未嫁,我有爱的权利,我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对啊?你可以拒绝,但我可以追求,只要李妙一天未嫁我就还有机会啊,笑笑,我觉得我比那个齐浩然更有把握给她幸福,妙妙是你的朋友,你希望她不幸福吗?”路笑笑翻着白眼心里说,大哥你要不要这么自恋啊,你凭啥就笃定自己能给人家幸福啊?齐浩然不知从谁那听到了有一个俊美的富家公子追求李妙的消息,十分不安,打电话转弯抹角的问,李妙没好气的说:“行了,不用问得那么含蓄,确实有这么个精神病,我都快烦死了,我现在就一个心愿,想把他踢到外太空去,每天摆着poss在校门口,还靠在车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我现在只要一看见他的车就跑,都快练成田径运动员了……”齐浩然听的笑了,心情大好,看来女朋友对自己的心意坚贞,这只讨厌的癞□□不足以动摇啊!

☆、第 20 章

叶灼现在已经很习惯李妙的神出鬼没了,基本上她和唐枫已经练成了神功,帮助李妙逃跑,打掩护,撒谎撒的脸不红心不跳,每次去食堂打饭都多带出一份来,面对丁翰的追问面不改色:“妙妙啊,去给学生补课了。”“去自习了吧?我没看见啊!”“去社团了吧,好像他们今天又活动”……寝室内李妙吃着唐枫带回来的饭菜狼吞虎咽,叶灼伸长了脖子观察完,回身说:“走了,他走了,妙妙你可以撤了。”唐枫没好气的一拍桌子:“靠,这个癞□□有没有完了?咱们一天跟做贼似的,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我上次见着他还好心的跟他说,妙妙有男朋友的,而且俩人彼此深爱对方,你这么趁虚而入不觉得自己有点不厚道吗?你猜他怎么说,追求心爱的女人是我的权利,就算是他男朋友在我也可以跟他公平竞争,我哪里错了?真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啊!妙妙你还是想个办法一劳永逸吧!”

李妙放下碗筷,拍着撑的溜圆的肚子无可奈何的说:“我有什么办法?我骂也骂过,说也说过,你总不会让我去揍他吧,咱们对门的排骨美人现在看见我眼睛都是绿的,有次还故意在我面前说什么脚踩两只船不怕淹死,天知道我多么无辜啊!”

叶灼恨恨的说:“都怪笑笑,整来这么个人,明知道你有男朋友嘛还介绍他给你认识,明显就没安好心。”

三个女子愁云满面,相顾无言的唉声叹气。

叶践行对着窗外的夜景发愣,手中的香烟老绕让刚硬的古铜色的脸上罩上一层淡远温柔的轻纱,让人觉得周身的寒气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