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我叫沐文树,是清离的未婚夫(2 / 2)

听到动静,陆清离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呆站在门口的东家和沐文树,有些不解。

“许姨您回来了啊。”

许老太冲陆清离点点头,可是目光却停留在沐文树脸上一刻不走。

陆清离见状更加疑惑,她走到两人旁边,望了望许老太买回来加菜的小吃,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像了……”

“我吗?”沐文树指了指自己,也目不转睛地回应着许老太的目光,“我像谁?”

许老太终于将自己的手掌伸向陆清离,“你们跟我来吧……”

陆清离扶着许老太向她的房间走去,走到卧室里,许老太拉开*头的抽屉,拿出了一本相簿。

等她翻开的瞬间,陆清离也有些出神,那照片上的人站在许老太身边笑得精神抖擞,而那人跟沐文树真的有些神似!

“这是您儿子吧?”陆清离的语气格外温柔沉静,生怕惊动了老人家心中那一汪平静的湖水。

“嗯。”

许老太又多看了两眼,手指不由得摸了摸照片上那个年轻男人,心头的惋惜和思念唯有陆清离可以意会。

做母亲的,倾尽了青春韶华无限好时光来抚养、培育的孩子,却忽然间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只留下这些无声无色的记忆,令人徒增伤悲。

世事太无常,正因如此,陆清离才不对bobo有任何要求。她希望他能够健康长大,那便就足够,做母亲的心,总是不高,但却很大,不似天空,而宛若海洋,承载着满怀的爱意,任她所爱的生命在其中畅游。

陆清离决定让许老太一个在房间里静静,拉着沐文树便出去了。

走到厨房门口时,陆清离才悄悄跟沐文树说明许老太儿子的事情。沐文树先是惊讶,后来也觉得惋惜。

“许姨没有其他子女了啊?”

“没有了,唯独一个儿子。”

陆清离又重新到厨房里忙碌,沐文树却拉着bobo说悄悄话。

“宝贝,爸爸问你一件事情。”

bobo好似能理解沐文树的话,悄悄地抿着嘴,看着沐文树。

“你觉得这个老太太她人好不好?”

bobo当然什么也回答不上,只定定地看向同他说悄悄话的沐文树,像是在期待藏在他这些问题背后的想法。

“她人一定很好。”沐文树若有所思地暗自点点头,然后又重新抬眼,他摸了摸bobo的头顶,“不如,我们认她做干奶奶吧?你看,你有干妈了,我还没有呢,我们都有干妈,那才是完美父子档!”

说着,沐文树就高兴地一击手掌,bobo看得高兴,也挥舞着小手要跟沐文树玩,可是沐文树却逗他,偏不跟孩子击掌,bobo急得不行,满口都是“爸爸”“爸爸”。

陆清离把许老太买回来的冷食先放在菜碟里,端出来给沐文树尝尝鲜,然后正要端起给许老太也先吃点填肚子时,沐文树忽然拉住她。

“清离,跟你商量个事。”

“嗯?”

考虑到围着围裙,陆清离也没有坐下,就弯着腰听沐文树说。

“如果许姨不介意的话,我认了她做干妈吧?”

“啊?”对于陆清离而言,沐文树这个想法虽好,却有些唐突。

“也不急着今天说。我就是觉得,老人家一个人,不是也挺难过的吗?”

被沐文树这么一说,陆清离联想起当时在北京的医院里见到许老太一个人落寞的情形。

换位思考一番,如果她真的能再找到一个精神寄托,那怎么都该是件幸福的事情。只是陆清离还不知道许老太会乐不乐意,便先压着沐文树,让他别急着说,等到合适的机会再来问问许老太的意见。

“我先去看看许姨。”

陆清离端着菜碟进门的时候,许老太的眼圈微微发红。

放下菜碟,陆清离连忙将纸巾递上去。

“都是我不好,以前也没有要看看照片,要是我早看到了,也好跟您说一声,不让您勾起这么多伤心事。”

陆清离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可是老太太却很明事理,拉着她的手,打着她的手掌心,“关你什么事啊,这谁也想不到。”

“文树也是笨嘴,不会哄人,不然我都要叫他进来给你道个歉才好。”

看老太太终于收住了泪,陆清离也就满口的趣话,半天也没个正经。

“他有什么错啊?只是他父母亲命比我要好些,儿子还这么有福气,遇上了你这么个好女孩。”

陆清离被许老太夸得不好意思,想起刚才沐文树说要认干妈的事,又见许老太是这个态度,忽然觉得这事也许能成,却也不急,拉着老太太一同吃饭,把这事先翻过去一页。

午饭间,沐文树也不多话,只怕勾起了老太太的伤心事。许老太却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沐文树,她此番并非为自己私心,而是替陆清离看看这人好不好。

吃过饭,许老太死活不让陆清离洗碗。

“你年纪轻轻的,手指那么漂亮,老是被这些家务折腾,那多浪费!”

陆清离总是拗不过老太太,只是脱了围裙给她穿上。

“你带着沐文树去广州逛逛啊,总不能天天坐在家里吧。”

陆清离却总想着bobo,沐文树看穿她的心思,自告奋勇地说来给bobo推车,负责抱孩子。

许老太偷偷笑,不说话,只在厨房里忙活。

陆清离也不好多说,便跟沐文树一道出门了。

两人一起看了看陆清离筹备一个月的“清风塘”,有些熟悉的街坊见到沐文树走在陆清离身边,都热心地打招呼,可是陆清离却笑得不那么灿烂。

她生性骄傲,因而也有些敏感,这一点,沐文树再清楚不过。见她有些懒散,不大热情,沐文树便悄悄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瞒着也没意思,陆清离便从自己离开北京之前的事情说起,告诉他汪媛昉怀孕了,也说明了自己对汪媛昉和席慕尧的调查结果,最后简述了不久前汪媛昉大闹“清风塘”,在街坊面前抹黑她的事情。

一边回忆时,陆清离就想起杨凡昔日对自己的责骂。她说自己不斗争,不懂得反抗命运。如今想来,或许陆清离真的太自以为是了。她觉得自己喜爱云淡风轻,便不与汪媛昉对抗,不想引得旁人围观嘲笑。可是事实上,就算她喜好和平,别人也并不一定愿意化干戈为玉帛。

“我已经打过电话给席慕尧了,通知他来把汪媛昉拖走。至于‘清风塘’,我也心散了。人心是最难捉摸的东西,别人往这里泼了污水,即便我洗得再干净,那些脏东西要是留在人心上了,我怎么做也是无用的。”

陆清离慢慢走进“清风塘”里,店员小乐望着沐文树没头没脑地就来了句,“老板好!”

“说跟你说他是老板啊。”陆清离挑着眉望着自己这些没有分寸的店员小姑娘,“你来应聘的时候我怎么没有看出你这么傻气?”

小乐只顾着笑,没跟陆清离辩驳,很快就忙活去了。

自从汪媛昉的事情之后,陆清离没有再启用过西点房了,这会儿她却兴起,想进去给沐文树做一份“心太软”。

沐文树却拉住了她,“‘心太软’就是你的弱点,我才不要传染了你的弱点。”

陆清离本不想理会他的玩笑,可想想,这话中似乎也有道理,她便干脆一懒到底,彻底不打算劳作了。

“不是说带我游广州吗,难道就在这里干坐着?”

“好好好,带你去游。”

于是二人便乘着双层巴士,在慢慢悠悠的巴士上走马观花式的看了看广州。临近广州塔的那个站点,沐文树抱着bobo二话不说就下车去,惊得陆清离就要生气。

“你之前也不跟我说一声!”

“bobo跟我说的,把妈妈甩掉!妈妈太忧郁了!”

陆清离看着沐文树那一半认真一半玩笑的表情,没有理由地觉得自己幸福得牙都酸了。

玩了大半天时间,连同bobo的兴致都格外好,乐呵呵一直笑着,也不犯困也不吵闹。

直到黄昏时分,陆清离接到陌生电话,原来是有人想要顶下“清风塘”,于是沐文树便陪着她回去把这件事了结。

“无事一身轻。”

沐浴后的陆清离躺在沙发上悠然自得,许老太端来切好的番石榴放在桌上,脸上尽是惋惜和不舍。

“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一定亏了很多吧!你这丫头啊!就是不会理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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