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尧眼睛很红,很想发作出来却只能强忍住,他狠狠地握紧手成拳头,直到指甲把手掌心的皮肤划破,鲜血流出了手指缝。林叶嫣顿时惊慌地流下泪来,她努力掰开席慕尧的手指,却被他反手一个巴掌打回到了*上,他冷冰冰地看着林叶嫣,而*上的两个人都狼狈不堪,只有席慕尧自己身上还套着一件衬衫。
他问林叶嫣,这件事是谁布置的,林叶嫣死活都咬紧牙关不肯说,席慕尧那一刻可能是他人生中最措手不及的时刻,他迅速地离开*起身去了洗手间,林叶嫣一副誓死抵抗的躺在*上装死,没过多久席慕尧就边接电话边从离间出来了。他盯着林叶嫣看了很久,久到她以为他会用什么办法来逼自己开口供出背后真凶的时候,他却什么都没做。
席慕尧只是叹了口气,他问林叶嫣,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叶嫣因为紧张而颤抖,她对席慕尧说道:“因为我爱你,我想得到你。”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用了全身的力气,她害怕席慕尧会冲自己拳脚相加,但又害怕席慕尧根本不理会自己,就这样丢下林叶嫣一走了之。
但是他一定不会走。
席慕尧很久没有说话,林叶嫣也不再开口,她知道这个房间有监控摄像。而他必定是被陆清歌安排的人警告了。席慕尧终于,能够正视自己了,她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如同陆清歌所预料,自己顺利怀孕,有意无意地陆清离发现了自己和席慕尧的事情,两人离婚,席慕尧同自己结婚。一切顺利得仿佛心想事成,她觉得自己在那一刻无比幸运,因为席慕尧身边的那个位置终于给了自己。即便自己同陆清离简直有些天壤之别,但是自己笑到了最后,虽然这最后如此短暂。
她以为自己可以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得到席慕尧的庇佑,把他牢牢地看在身边。而她却没想到,陆清离那个女人在离婚之前就有了席慕尧的孩子。
她心里对陆清离恨之入骨,因为自己永远比不上她,林叶嫣一面痛恨陆清离一面担心陆清离的回来,她知道一旦席慕尧重新去找陆清离。这意味着什么。给了他一颗真心,结果还给她的,是一把刀子。
没想到她现在还是不得不失去,因为席慕尧他这个人,从没有真心爱过自己……
她有过执着,结果自己受了伤,却无人问津。
林叶嫣忽然想起徐志摩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这就是最美的爱情。”曾经她很不屑这句话,直到她遇到了席慕尧。直到她失去了席慕尧。
再美好再眷恋的东西,总会有失去的一天,再深刻的记忆,也有淡忘的一天。再相爱的两人,也有远走分离的一天。再美的梦,也终究会有苏醒的一天。更何况她和席慕尧,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当别人说你看起来总是那么平静与淡然,只有你自己心里知道,而今的平静和淡然是用多少眼泪学回来的。
酒吧里开始放bigbang发布的最新单曲blue,灯光一瞬间形成一股蔚蓝色的海洋,拥抱着在场的每一个男男女女妖妖狐狐。几个忧郁男子的声音在舞台球形灯的闪耀下被剥离开来,传递到林叶嫣的耳朵里,格外的悲伤。
冬天离去,春天就会来吧
我们在凋零的眷恋里伤心
i'm singing my blues
……
爱到至死方休
我被渲染成蓝色的枯槁内心
即使闭上双眼也无法感觉到你
爱到至死方休……
林叶嫣听到这句歌词,心如刀割。
她就这么随手拿起了又一杯凯尔特六号,手臂上 collection baroque系列钻饰闪烁着让人心碎的璀璨光芒。她想起分开以后的每个日日夜夜,她总会彷徨地抱着膝盖坐在*上看窗外的天空和世界。
窗外的城市对于自己已经十分陌生,一个人在*上蜷缩辗转,有时候凌晨爬起来,对着电脑发呆,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梦里自己在环形路上,一个人漫步,没有目标,没有终点……有时候在梦里看见席慕尧的背影,好想沉迷在里面不想起来,却每次都会哭着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上,身边的位置已经冰冷了很久了。
终于,她混迹在人群中失去自己,找不回自己原来的模样。
林叶嫣闭上眼睛,过了好久才把眼泪止住,然后她睁开了眼睛。
一旁的酒保忽然把一杯冰山船长鸡尾酒推了过来,他看着林叶嫣的眼睛充满着探究,他问林叶嫣:“你怎么想到会来这里?是为了等人?还是借酒消愁?”
林叶嫣转过头皱着眉看了看酒保,一副孤独高傲遗世独立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她看着酒保说道:“你问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你为什么这么问我?”
酒保看着林叶嫣迷迷糊糊毫不在意的样子,还反问自己,他不由得皱起眉头说道:“小姐,你如果只是来排遣寂寞的话,我建议你看看时间,情绪发泄完了的话,也该早点回去,以免沾上祸害,引火烧身啊。”说着他凑过来对林叶嫣使了个眼色,然后示意她注意自己的周围。已经有好多*之徒盯在林叶嫣的周围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林叶嫣扭头看了一眼周围,刺鼻的酒精气,烟雾缭绕在周围,大片大片衣着暴露的俊男美女扭动着腰肢摇摆,高亢尖锐的重金属音乐刺激着他的神经,林叶嫣忽然有些头痛。她刚得的感冒并没有好彻底。
林叶嫣听到酒保善意的提醒,她不由得迷起了眼睛,她低声说道:“你这人真逗,哪有酒保赶顾客走不做生意的道理,你不让我就在这儿,我偏不。”
酒保嗤笑了一声,没想到还会遇到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还是她真的不知道这间声色犬马地的潜伏着的危险?罢了,既然这么不懂分寸,自己又何须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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