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1 / 2)

“你走了吗?”金童开口便问。

消失这么久的金童,给我打的第一通电话,从听到她声音那一瞬,我的心田就已经泛滥成灾了。但是,我日日夜夜期盼的声音却没有给我带来清凉的慰藉,反而让我倍加难受,哽咽在喉。我含着泪看了眼繁华的大都市,缭乱了我的眼,模糊了我的视野,却暖不了我一颗孤寂的心。我一声喟然:“走了。”是的,迷失了这么久,我真的该走了。

金童的语气没有多少变化,只是客气的提醒我,好似在恪守上司对下属的一般关怀:“到家了,就好好休息。实在不舒服,明天就请假。我可不想去医院看你第二次。”

“我还以为你走了。”庄青云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着,把蛋糕盒递给我时语调立马急切的关怀着,“你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很不舒服吗?要不先吃点蛋糕,可能会舒服点。”

我对着庄青云的好意说着:“谢谢。”然后挂了金童的电话,心里好似有把生锈的锯子在割。

“你怎么哭了?”庄青云说着,便用宽厚的手擦开我脸颊上的泪。

我不自知着:“我哭了吗?”见庄青云很认真的点点头,我呵了一声,赶紧收起自己的眼泪,无波无澜的调侃着自己:“可能是因为失恋了。”说好不哭不哭,没想到,因为金童的一个电话,我就轻而易举的决堤了。金童对我而言,真的是深入骨髓的痛。

庄青云简简单单的哦了一声,然后也笑着:“恭喜你,重获自由身。”

很庆幸,从庄青云的眼里我并没有看到怜悯。他没有用鸡汤浇灌我,而是在恭喜我。我也在恭喜自己,总算是可以坦然的说出这个我不愿承认的事实了。我噗嗤一笑,和庄青云慢慢走在我并不熟悉的繁华大都市。

这里,经济发展迅猛,人们都希望在此有一席之地。这里,是世界的焦点,人们从这里看世界。这里,拥有者无数人的梦想,人们甘心在这里把为梦想熬到头。可我呢?放眼望去,这里,除了一个人值得我留恋,还有什么值得我驻足?

“云朵?”我随着声音望过去,正好看见袁小梅向我看来,而她旁边的人,不巧正巧,却是我的老室友,许文倩。

见她们俩挽着手走过来,我抿着嘴笑着。虽然此刻自己并不想笑,就连假笑,都不愿意。但是面对她们,尤其是许文倩,我不得不武装起来。

许文倩见到我也十分惊讶,到先开了口:“云朵,好久不见。”

我也回敬过去:“好久不见,许文倩。”

一旁的袁小梅十分惊讶的从我们俩身上来回穿梭。许文倩解释着:“我们大学是一间寝室的。”说完,她便把目光从我的身上转到庄青云的身上,意味深长着:“这位是?”

我简单着:“朋友。”

“只是朋友吗?”袁小梅调皮着。

我刚在庄青云面前哭诉自己失恋了,失态了。这会儿又遇到袁小梅的调笑,我真是不好意思直视庄青云,只想赶紧离开,落个清静。可还没等我回应,庄青云就自己补足了戏:“我希望以后不止是朋友。”此话一出,我连瞄都不敢瞄他,只能呵呵一笑,装作耳聋了准备岔开话题,不料他咄咄不休的向我问来:“不知云朵是否会给我这个机会?”

我有种骑虎难下,掉入狼窝的紧张烦躁,再加上还有两个吃瓜群众,其中有个我还不喜欢,如此尴尬的场面,我还是只能用避重就轻来化解:“我有点不舒服,想早点回家休息。”

袁小梅总算机灵了一下:“云朵,你的脸色不太好,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

我摇摇头:“不用了,就是太累了。”不光身体被姨妈掏空了,心也被金童掏空了。外加咄咄逼人的庄青云,眉眼含笑的许文倩,我可真是内忧外患,只想早点与这个繁杂的世界隔绝。

“我先送她回家,你们慢慢逛。”庄青云说着分道扬镳的话,我紧张的心总算能放缓了,可刚走了两步,不料他又回首道:“对了,忘了介绍,我叫庄青云。”

袁小梅和许文倩也介绍了自己,我们才彻底分开。等把广场走完,我们招了一辆的士车,扶着车门,我毫不客气的挡住了庄青云想要一同的想法,直面着他:“谢谢你,我就先回家了。”

对于我的暗示,庄青云没有发怒,而是很礼貌的后退一步,然后温柔的提醒我:“回家先喝点热水,早点休息。”

点点头,我匆忙的往车里坐,不敢去看守在路边的庄青云。等车涌入大街,看不见身后的人,我才松了口气。没想到,善解人意的庄青云也有这么强硬的一面。刚才真真把我逼到了墙角,是想借悠悠之口逼宫,还是想趁我感情低落抓个空闲?不管哪一样,都不是我喜欢的模样。看着窗外明亮的灯光,我思索着自己喜欢什么模样的?嘴角一翘,脑子里跑马灯似的回放着我和金童曾经的种种。不管她给我留下了多大的伤,她,依旧是我喜欢的模样。

回到家,我才发现庄青云的衣服还在我这里,无形之间,它成了我们必然的纽带。这我想起了林语堂曾说过:男女之间最暧昧的事莫过于借东西,一借一还便有两次见面机会。对于与庄青云的第二次见面,我并不抱任何期待。脱下衣服,我有些冷漠的扔进了洗衣机里。

洗漱完喝杯滚烫的热水,贴上暖宝宝,早早地钻进被窝里。我指着旁边空了许久的枕头,责备着:“都是你,害得我现在不仅心痛。你还害了人不知自。一天冷了张脸,不给我好果子吃。说,你是不是把你的温柔都给了她。”说着说着,我有些愤懑着:“这么多温柔,分一点点给我,她又不会发现。”气完后我又直接从自己的枕头移到金童的枕头上,有些委屈着:“金童,我想回家了。”回到没有你的城市,重新开始。把心房清扫干净,从零开始。我继续可怜巴巴着:“你知不知道,你越是对她温柔,越是对她关心,我就越难受,越伤心。我以为我可以当着你的面,忘记你,但是,我错了。金童,我做不到。我真的不做不到。”我气急败坏的把头埋进枕头里,心里是说不出的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