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是一张冰冷冷的脸,就算我气急败坏了,她依旧面不改冷色。我的眼眶泛起了苦涩的味道,那颗炙热彭拜的心开始皲裂。
这会儿不是汪明秀出来圆场了,直接是旁边的周康拉着我坐下。但是我就是不服气。这才多少天没见面呀,金童就不待见我。就算我不该来,不该擅自决定进企划部,她也没有必要这么冷战。冷得我从心底里发颤,好似对面活生生的她,不是我认识的她,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她,不是我一心一意过年想着带回家的她。我就这么憋屈的站着,倨傲的看着她,蔑视她,讨厌她,任周康怎么拽都不放低自己的身段。难道我就这么大逆不道,不可原谅?从头到尾,连她一个稍微温柔一点的目光都不肯施舍。
我熬更守夜读书是为了谁?我孤枕难眠是为了谁?我日日提心吊胆是为了谁?我站在这里,是为了谁?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能更靠近她。哪怕是一点,一点点,我都会不遗余力的为之努力。而金童呢?她不看我,她不理我,她还生我的气。她真是个没有良心的,也不替我考录考虑。她这样的和我撇清关系,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得多难受。还不如把我直接放油锅里炸了,放石磨里推了,放池塘里淹了。
我就这么看着金童,一只手被周康拽着,一只手被杨言拽着,硬拉下来坐着。但我还是这么盯着金童,就算她冰冷的目光不放在我身上。我的委屈,埋怨,难过,该找谁讨要?我紧紧地咬着唇,心里的怒火一阵高过一阵,一滴滚辣的泪没有守得住,流了下来。我真的是难看极了。让自己难堪,也让金童难堪。我低着头,尽量保持自己声音的不颤:“我去上个厕所。”也不管大家的反应,迅速消失在让我窒息的现实里。
只知道自己难受极了,低着头胡乱走着,一抬头,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问了女佣才知道厕所的位置,一进了厕所撑在洗手池上,看到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成串的泪珠子就包不住的往下掉。我咬着唇,憋着声,心里蒙上了厚厚的一层阴霾。
“见到自己的女神了,怎么还哭起来了?”我从镜子里看到萧萧走了进来。我赶紧把自己的泪匣子关上,也不顾上拿纸,直接用衣袖揩。萧萧淡定的打开水龙头洗手:“电视里不都这么演,想哭又怕出声,就把水龙头开着。”说完,她没有关水龙头就转身离开,“快点哭,我们要走了。”
看着哗啦啦的水,好似我关不上的心房,压抑的哭声才稍稍放了些出来。
办公室:
“真难得,你不把金子般的时间放在工作上,找我闲聊。”阮一楠调侃着。
“只是,有点累了。”一直正襟危坐的金鹏这个时候才放松了自己,向后靠去。
“说吧,什么事?”阮一楠催促着,“我一会儿还要去超市买面粉,做蛋糕。”
“一个人,一旦起了杀心,是不是根上就坏了。”金鹏撇着桌上的调查资料,上面显示郑鎏筠的刹车被人动了手脚,而想杀他的人,无外乎那几个。这段时间,郑家内斗又白日化,不得不让金鹏重新审视郑家的两个少爷。
“既然你都决定了,又何必纠结。有些错,一次都不能犯。”阮一楠说到后面,语调都硬了。
金鹏没有接话,而是默默地关了手机,不知道电话那头,是不是和他一样?
金童的日记节选:
记忆在慢慢的恢复,虽然记不全,但也能模糊的感知。凌佳嘉和陆华浓几乎天天都来,让我对十六岁以后的记忆恢复的很快,虽然还有些缺漏,但也记起了七七八八。陆华浓送了我一个吊坠,里面镶嵌着我和她。她说,时时翻看,有助于帮助我回忆。说实在的,比起凌佳嘉,郑鎏筠,我对陆华浓的好感更强,但,总觉得,没有强到她说的那样。可惜,没有任何佐证可以证明她说的那些故事是凭空编造的。。。
部下说来见我,我同意了。既然面见效果最佳,我选择尝试。旧部下加新成员,来了七个。他们说了很多工作上的事,我不知道的统统选择点头示意。其中,有个新人特别喜欢盯着我看,还毫无顾忌。让我心里毛毛的。虽然汪组长说她是我的迷妹,但她这样,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更不礼貌的是她打乱别人的问话,说话大声,不顾大局,不顾场面,意气用事,说哭就哭,打乱了整个气氛。真不知道,看似认真做派的汪组长为什么把她招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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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云朵不哭
金童也不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