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我贻误时机,雷叔叔和雷阿姨轮番上阵。虽然我已经调好了闹钟,但他们还是比我更早的起床。一个在厨房忙活,怕我饿着,一个急促敲门,怕我睡着。我有些哭笑不得的将手机的闹铃关了。一个翻身,十分利索的起来,梳妆打扮。其实我也不需要干什么,就是平时的操作,只是有了必须穿的礼服。
没过十分钟,金童的电话也来了:“小懒猪,起床没。”
“是我当伴娘,还是你们。一个个都比我着急。”我有些抱怨却心里极开心。
“起来就好了。别人的大喜事,不能迟到。”嘱咐完,金童就挂了。
还拿着手机回味的我,这边,雷叔叔的声音又响起了。
“快快快。”雷叔叔招呼我坐下,“刚做好。你吃了好去。”
我入座后,才返现一个人吃独食:“你们,不吃?”
雷阿姨笑着:“还早,一会儿我们再吃。你先吃。你可是身兼重责。”
在雷叔叔和雷阿姨的注视下,我一根面条都不剩的吃完,连汤,也咕噜咕噜的往下倒。这可真的是把我吃撑了。挥别他们,我背起包往外赶,出了小区,抬头一望,天,比泼了墨还要黑。路边的路灯,昏昏沉沉,好似还在打瞌睡。我拦下一辆的士,往冉然家赶。
黎明的q城,安静的就像一个孩子,路上的霓虹都熄了,只有星星点点的路灯,还在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我趴在窗边,看着熟悉的街道,家乡的空气在鼻尖流窜。q城比不上s城的繁花,q城却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地方。我好希望,能带金童来看一看,走一走,我曾经的足迹。
刚走进屋子,就看到冉然的房子站着,坐着不少的人。大多数人我都不认识。走进冉然的房间,她正坐在梳妆台上,造型师正在给她把头纱戴上。
冉然瞟到我,身子虽不能动,但声音十分激动:“来啦。”我点了下头站过去,冉然笑开了花:“好看吗?”
“好看。”有人说新娘子是女生最美的时候,我很赞同这句话。
冉然笑而不语。当造型师确定收工后,冉然高兴地蹦起来:“快看看,快看看,还有哪里没弄好。”匆忙地说着,冉然在我们的眼前转了个圈,好似一朵绽放的百合。
“呀,这是谁家的新娘子,如此漂亮。”我们望了过去,是随后赶来的张晓月。
冉然往床上一坐,语无伦次着:“第一次结婚,不知道还差什么?”
“呸呸呸。”张晓月急忙纠正,“只有这一次。你今天只要保证自己一直美美的,就够了。”冉然抿着嘴,有些娇羞。张晓月用手召唤着我:“来,我们一起拍几张,不然一会儿没时间。”
我们仨凑在一堆,请造型师给我们横着竖着,不知道拍了多少张。当我们刚开始选照片时,陆陆续续的亲朋走了进来。有的打量着新娘子就走了,有的说了几句祝福的话,还有的拍了合照。总之,冉然的妆容搞定后,就开始不停地和其他人打招呼。我也算明白了张晓月所说的没时间是什么意思了。
张晓月挑了几张最好的发在群里。下载以后了,我转身就发给了金童,还特意问着:新娘子美不美?这流畅的动作,自然不能让张晓月发现。
七点过,楼下便有了吹吹打打的声音,一屋子的年轻人条件反射的将卧室门关上,然后翻箱倒柜把冉然的高跟鞋藏着。当新郎带着大部队抵达门口时,只能敲门求饶。红包从门缝一个个塞进来。大家拿着手里的红包笑开了花。这才把门给打开了。门外的人蜂拥而进。
我把手里的两个红包塞进包里,和大家一起开始围观好戏上演。新郎在众目癸癸之下,单膝下跪,对新娘的诸多要求一一承诺,惹得大家笑声连连。随后唱情歌,说情话。可是把屋子的气氛活跃起来。一轮轮的考验下,新郎排除万难,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又在穿高跟鞋的环节乱成了一锅粥。
最后屋外的长辈喊了声:“吉时快到了。”新郎无奈的看向新娘,新娘瞟了下窗外,新郎才从阳台上找到了新娘的高跟鞋给她穿上。
屋子里的人忒多,我只能跟着张晓月随波逐流。好不容易挤到了大厅,一层层的人浪,我看全仪式,只听到主持人在一个个念名字,让冉然拜别家人。这离别的情景确实感染着我,不禁酸了鼻子,对着旁边的张晓月嘀咕着:“你当时哭了吗?”
张晓月也抽泣鼻子:“怎么没哭。”
礼成,迎亲大部队又匆匆忙忙往楼下走。今天是祖国母亲的生日,大好的日子,结婚的新人也多。路上停了不少的婚车。为了保险起见,大家都在赶时间,只可提前到,绝不晚点到。
我做为伴娘,自然和冉然坐一辆车。我在副驾驶,听着冉然泫然而泣。她的老公在一边不停的安慰着:“没事没事,我们经常回来看他们。”我能做的,只是默默地提供餐巾纸。
早上八点过,大马路上就开始堵车了。旁边的车道,我看见另一列婚车驶过。真的是好日子,大家一起结。如果是我和金童,我们会选什么日子呢?突然,金童的信息来了:美。
看着金童附加的笑脸,我又补上一句:我美还是新娘子美?一分钟,两分钟,见金童沉默不语,我又发了叉腰的表情问着:谁,谁更美?
金童微笑着:你在我眼中最美,新娘在新郎眼中最美。
虽然金童回答了跟没回答,但是我透过后视镜观望着新娘新郎,觉得金童说的话,的确不假。
好在赶到酒店,没有误时,造型师又陪着新娘去补装。包间里,张晓月打趣着冉然:“今天过后就是刘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