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2 / 2)

看着柯依依那自鸣得意的眼神,我也送给她一个赞许的目光:“全公司,就属你最聪明。”

“那可不。”柯依依顺着杆子往上爬。

张帅从后面故意拉了下她的马尾,然后风一般的溜之大吉。柯依依一声叫疼,对着风一般的男子怒号着:“张帅,你等着,看我明年怎么收拾你。”闻声的张帅做了个鬼脸,不待柯依依再次发怒,转身就消失了在了拐角。留柯依依直跺脚。

王林过来和我们假装挥泪作别:“别太想哥,哥是名草有主的。”

柯依依吐着舌头:“你是狗尾巴草。”我在一旁噗嗤笑了。

马冬也走过来凑热闹:“他是狗尾巴草,我是蒲公英,播撒希望的种子。”

柯依依灭完王林,又灭了马冬一眼,拉着我就往前面走:“云朵,走,别跟这俩神经病待久了,智商会下降。”

虽说柯依依嘴上说着嫌弃,但是电梯前,还是等着他俩。大家在电梯里提前预祝新年快乐,红包记得发群里。出了公司,大家挥一挥衣袖,赶紧抓紧衣领,不想带走一丝寒风。

我也坐上回家的公交,挤在车上,随着大家一起摇摆,水汽朦胧了窗户,看不清外面的精致。耳边,大家都在讨论着回家的行程。我把手机又拿了出来,金童的回信还是没有来。我有些担心,有些害怕。其实这么多年的除夕夜都是我一个人过的,但是今年,却格外感到寂寞。就算金童不和我一起过,但是至少在一个城市,我也觉得是满足的。

下了车,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店铺开始张罗着休业,来年再继续。我环抱着自己,想把热气都裹紧衣服里,带回一个人的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过年了,小区越发的安静,到了晚上,亮着的灯一天比一天少。想来,大家都回自己的老家过年了。我靠着冰冷的电梯,看着数字一个个的在变,心里五味杂陈。大学以来,年三十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也过得十分自在。有一年,甚至吃着泡面看着春晚,一个人也笑得前仰后翻。可现在,因为遇见了一个人,都变了,心里生了些奢望。我用领口挡住自己的嘴,无声的叹着气。

屋子里,依旧冷冷清清。我把包一扔,躺在沙发上,手机无显示。我用靠枕挡着光,把自己沉浸在黑暗里,希望时间一晃而过。

当我的手砸在茶几上时,猛然醒了,起身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信,来了。我有些期待地点开:快了,弄完应该就能回去了。

我一蹦在沙发上跳了起来,口里喊着:“耶。金童要回来。她要回来。”为了庆祝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我在沙发上手舞足蹈,开始哼起了不知名,但轻快的音调。中午的愁绪,统统丢进垃圾桶。

金童的一条短信好似给了我无穷的精力,我换了衣服,洗衣服,擦家具,拖地,又把床单被套都换了洗了。等我累的气喘吁吁倒在沙发上,欣赏着自己辛勤劳动的成果,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是我就觉得美滋滋的。这一夜,也比之前睡得好。

心情一美,我一觉睡到大天亮,才坐起来,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我却不以为然,开始用喜悦的心情迎接着这最后的一天。

这一年,我的变数真的太大了。我从c城回了s城;我进了想也不敢想的金氏集团;最重要的是,我认识了金童。一个我以为永远不会有交集的人。一个远在天边的人。一个我想也不敢想的人。她让我的生活充满了阳光,希望;她给我指明了方向,未来;她带给我前所未有的期待,欲念。这一年,因为有了她的参与,成为我生命里独一无二的时光。

就连我刷个牙,满嘴冒泡,镜子里的自己也是神采奕奕。踏着小碎步,我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才发现里面所剩无几。既然金童要回来了,家里岂能没有储备,就算她不一定在这里吃些什么,但是,没准她想吃点什么呢?

心里有了谋算,我立马换了衣服就往超市走。购物车里都是吃的,甜的咸的辣的酸的,立马吃的,需要动手做的,荤的素的,主食零食。。。只要我看到的,都往车里塞。不知不觉,车里的东西已经成了小山。导致我出了超市,两手提着沉甸甸的东西,忍受冬日寒风无情的攻击,也只能迎风而上。

出门急了,手套也没有戴,只能委屈了双手,回到家,已经冻得麻木了。但是看着冰箱里满满的食材,我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嘴角微微翘起,心头是说不出的欢喜。

白家:

“妈,什么事?”事情大致处理的差不多了,金童十分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揉着酸胀的太阳穴。

“忘了和你说了,今年过年我们去瑞士过。”白静电话开着免提,正在用轻柔的指法按摩自己娇嫩的肌肤。

“瑞士?”金童被这突来的告知惊得坐了起来,“怎么突然在国外过了。”

“你爸的想法,我能说什么吗?”白静轻轻地拍打着,“机票已经给你订好了,记得按时登机。到了,会有司机来接你。”

“妈。”金童对这个提议很不满意。在国外的每一天,她都想立马回国。

“叫你爸去。”白静一句话,金童哑口无言。

金童的日记节选:

本以为匆忙的结束了,还能赶回去送她回家。没想到我妈的一个电话,我爸的一个想法,把我的一切计划都打破了。才回了她的信息多久,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模样。真是世事难料。挂了电话,头,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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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里的玻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