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金童选的地方,光看菜色,就让人垂涎三尺。两个人的桌子,被摆得满满当当。我心情大好,拿着筷子跃跃欲试,眼里只有吃的:“可以吃了吗?”
“再不吃,你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金童双手放在桌上看着我,温柔着,“吃吧。”
我吞咽之后才对着她傻笑了一声再大快朵颐。水晶包才入口,我就感觉幸福的快要飞起来,口齿不清就用筷子指着水晶包:“好次好次。”
金童微微摇着头,在我的鼓吹下也挑了一个细嚼慢咽。我可就没有她这么斯文,嘴里吃着水晶包,眼里盯着糖醋排骨,心里惦记着刺身。嘴里还没有吞下去,筷子就开始寻觅其他美味佳肴的倩影。山珍海味在眼前,我恨不得自己生了三个嘴巴三个胃,最好是一口一个盘子。
我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吃得莽撞,金童好似林妹妹,举止文雅。我负责大吃特吃,一盘搞定了,她就负责收盘子腾地方,服务员总是微笑着,不嫌麻烦的为我们服务。
“这里的杨枝甘露也好喝。”金童把给她自己点的杨枝甘露尝了一口后递给我。
我一听“好喝”两字,就迫不及待的接过来,就着金童的勺子尝了一口,然后睁大了眼睛:“真的,好喝。”受肯定后,金童对着我灿烂的笑着。我又吃喝两不误的交替着。
不要看盘子换得勤,就猜想我是个大胃王。错。这里的美食色香味俱全,就一样忒不仗义了。那就是分量少,有的,一口就搞定了。比如说法式鹅肝,我一连吃了三个,个个一口闷。好在金童不是外人,不然,非嫌弃我不可。
“呃~”吃饱了,吃撑了,我靠在椅子上,肚子马上去圆滚滚的。天花板是绚丽的花纹,吊灯从中间落下来,挂在餐桌的上面。这间屋子和我的卧室差不多大,除了我们一张桌子就没有其他桌子。除了餐桌,还有书架,上面放着不少书;真皮沙发,上面随意的摆着几个不同颜色的靠枕;茶几,上面的花瓶里插着一束鲜花。整个房间看上去十分雅致。不用做什么,就是静静地躺在这里,也觉得的十分舒心。
我慢慢的闭上眼睛,嗅着空气里弥漫着的淡淡花香,仿佛置身在一片绿意盎然的森林里,遍地繁花,漫步其间,没有人会来打扰。
“吃饱了吗?”
金童的声音立马把我拉了回来。我坐直了,满血复原的看着她:“嗯。好~饱。”一说完,我就发出一阵傻笑。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小孩。
“一天的奔波,你也累了,不如我们回去休息吧。”金童双手托着下巴。
我立马起身,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好。”
坐在车上,也不知道是吃饱了困,太累了困,还是金童开的车太让我放松了。上车没多久,我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不一会儿,就昏昏入睡了。
当我慢慢地睁开眼,我发现车外是s城的夜景,万家灯火聚在眼底,长河里还有游轮闪着霓虹,好不美丽?我的身子往前倾,想更真切的将这些美景收入眼底。
金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喜欢吗?”
“喜欢。”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我专注地欣赏着,比c城的百元夜景更好看。
“云朵。”金童一喊,我闻声看过去,她一脸真挚的看着我,“我说过,你只要来s城,我一定会保护你。”我笑了,为有金童而笑了。金童却一丝不苟着:“既然你选择了来,我也会兑现我的承诺。接下来的日子,请让我好好保护你。”
我憋着笑意,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我知道了,你的话太肉麻了。还是这夜景好看。”说完,我就开大车门走下去,身临其境的去感知这美好的夜晚。高台上的风有些冷,但是我心里太暖了,吹一吹又何妨?
金童跟着下车站在我身边:“这里不危险,你尽管看。”
我冲着无人的高空大喊着:“古有李白摘星辰。”为了应景还一只手伸得老长,仿佛真的可以摘到天上的星星,继续补充着下一句:“今有云朵攀金童。”另一只,我朝金童伸去。
金童也很应景的走过来,还故意伸出了手,任我拉住她的手。左右右手友好联盟后,我俩哈哈大笑,笑声飘在寂静的夜空下,给静美的s城点缀了别样的风情。
吃饱了看爽了,金童才驱车带我去了她的家。我在车里猛然一惊,突然想起:“我现在来投奔你,会不会打扰到叔叔阿姨?”我居然忘了金童还有父母一说,要是打扰到他们可怎么办?真是一冲动,就不计后果。我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感到伤脑。
金童却笑开了:“他们不会介意的。因为我一个人住。”
看到金童爽朗的笑容,我这才放下心来,随着金童带我走。看着孤月高挂,我在心里嘟哝着:从今夜起,我就是金童的拖油瓶了。
金童把车开进一个小区,也黑了,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停了车,金童拖着行李箱就直接带着我坐电梯上楼。在电梯里,她一板一眼的教着我:“记住了,以后你住九楼二号。”我在心里默默地记着。
出了电梯,我看清是一梯两户。我站在金童的身后等她开门。但是她开了一半就停下来了。我以为是钥匙被卡住了,还声伸长了脖子看。突然,金童把钥匙取出来,我疑惑着:“怎么,打不开?”
金童摇摇头,从口袋里拿出另一把钥匙递给我:“既然你来了,就试试,这把备用钥匙我没用过。”说着,金童就把钥匙移交在我的手里。
钥匙本该很轻,但在我手里却有些沉甸甸。沉的是金童的情谊。我坚定的一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钥匙插进去,心跳的有些快,左右移动,感觉心都要跳了出来,“咔嚓”一声,我胜利了。我激动得蹦着:“开了开了。”
金童正好站在我的身后,她的手在我的头上摸了摸,口里是一味的宠溺:“瞧把你高兴的。”我转头对着她一傻乐。
正巧,隔壁的邻居开门出来,手里提着垃圾袋,看到我俩便寒暄着:“哟,只听说隔壁卖了,你俩是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