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觉得她挺优秀的。今天,又签了一个单子。”我琢磨着就让她睡这儿?
张小萌这一次不光摇手,还摇头:“你真是两只耳朵一天都在听些什么?她的能力不差,但这点能力,你也能做到。她最大的优势就是明白自己的定位,嘴巴会说。在下线,哄了同事哄领导,争取到了上调的机会。现在又攀着上司牵线,让自己有更多的机会。她这种投机取巧,两面三刀,更主要的是为了人脉可以付出一切的觉悟,肯定不会受大家欢迎的。”
这么大的信息量,让我有些震撼。我俯视着睡得香甜的杜心睿,心里无数多个问号,追究起来只有一个,真的,是她吗?
“她的努力我们不可否认,但这般寻求捷径,不得不让人诟病。”张小萌拍了拍我的肩,“你,自己也注意点。小心农夫与蛇。”说完,张小萌回卧室。
客厅,一个站着的我,一个躺着的杜心睿。我心里乱糟糟的。虽然大家对杜心睿越来越讨厌,但是她真的给公司带来了不少的利益。我从她一头的秀发一直扫到她纤细的脚踝。她,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突然,电话响了。我慌乱之下,才从她的口袋里翻出电话,显示是“段哥哥”。想着老段的模样,再看看沉睡的杜心睿,我有些不适感,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好妹妹,你怎么还没有回来?”
不用瞧,老段也喝得醉意朦胧了。我干脆捏着声音:“不舒服,先回家了。”
老段没有听出另有其人,反倒热心的关怀着:“好妹妹,哥哥今天不能送你了,你早点休息。”
平时十分严苛的老段,这刻却如此的柔情蜜意,让我鸡皮疙瘩都起了,立马把电话挂了。
正巧,杜心睿侧了个身,双手依旧紧紧地抱住自己。我看着有些心疼,但并不意味着对她这样的行为表示赞同。将电话放好后,我拿了被子给她盖上。
次日,当我起床时,杜心睿已经走了。沙发上整整齐齐的叠着我给她盖得被子。
张小萌招呼我坐下。大家闲聊时,她直接问廖正:“今天可别逃,说,若果是你,你会娶杜心睿吗?”
我看到廖正至少有五秒的迟疑。不善言辞的他最后只蹦了句:“不知道就无所谓。知道了。”停顿的廖正引起了张小萌极大的好奇,伸长了脖子等着他后面的结果。廖正故意慢悠悠着:“能接受也无所谓,不能接受只能算了。”
“你这不是在打太极。你,太敷衍了。”张小萌一脸的挫败。
来到公司,杜心睿已经换了一身新的衣服,让她的玲珑的身姿越发的凸显。对于昨天的结局,我没有去问。杜心睿依旧和大家其乐融融的并肩作战。大家也如往常般相互寒暄。好似我昨天无意间听到的只是一场误会。
教室:
“陆华浓,你怎么无精打采?”
“没什么,只是有些无聊?”
“怎么不去找金童?”
“她跟她的导师出去参加学术论坛了。”
“我看不只是这么简单?”
“真的,只是这么简单。”
不想交流的陆华浓换了个面,继续蔫蔫的趴在桌上,躺着,躺着,躺着。。。
金童的日记节选:
我随身携带的《云集》被陆华浓看到了。她叫我教她读里面的诗句,解释诗句的意思。我却有些粗鲁的把《云集》抢了过来,并告诉她,这几周都不在学校,不要来找我。她如泄了气的气球,而我在,正是扎了她的那枚发锈的钉子。有时候,我自己都在质问自己,陆华浓可不可以?随手一翻,正好看到我抄的“楚山秦山皆白云,白云处处长随君”。我默念着:长随君,长随君。一抬头,一朵洁白的云在慢慢的漂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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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君早日归早日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