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气氛被炒热，饭桌上的话题也就愈发露骨。

刚才拼酒，明芝跟着喝了一点。她这会儿眯瞪着眼，托腮看对面那对情侣在大家的起哄下打啵儿，她吃吃地笑，而后攀上明珅的肩，说：“你看高任yan，接个吻而已，好像要吃人一样。”

她吐字间满是酒气，明珅托起她的下巴推开，皱眉道：“臭si了。”

“你嫌我啊？”

微醺的明芝有双sh漉的眸，她还年轻，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肌肤白里通红，就算什么都不涂也照样光彩耀目。明珅喉结滚了滚，轻轻推开她，“我去给你买点消食片，乖乖坐这儿等我。”今天她吃了很多，要是没消化好容易胃疼。

明芝看了看他，然后慢慢地坐好，慢慢地说：“行，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她现在确实有些撑，也有些懵，身子如同灌了铅，动作b平常要慢上半拍。所以等她发现周珊不在座位上时，明珅已经出去有一段时间了。

*

快过年了，街上年味十足，红灯笼罩住的光将一整条街映照得分外喜庆。

明珅穿得不多，也不觉得冷。他进了家药店，买完药，没急着回去，而是在药店旁边的便利店买了杯咖啡，点烟ch0u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珊出来寻他，看到的正好就是他吞云吐雾的样子。天气预报说今天降温，才从饭店出来没多久，她鼻子都冻红了，可看明珅，好像根本就无所谓冷风寒月。

她x1x1鼻子，走过去，看到他扫来一眼，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停留。等到去收银台那边买来杯n茶暖手，才在他旁边坐下。

“怎么不回去？”她找话题。

明珅把烟拿远了些，“坐会儿。”

她心里一暖，忍着一阵又一阵吹过来的寒风，又问：“你坐这儿不冷吗？”

他乜她眼，“你穿太少了。”

“……”见对方并没有给自己送温暖的意思，周珊g咳两声，“嗯，忘了带外套出来。”

“出来买东西？”

周珊愣了愣。

她大可以说她是出来买n茶的，反正手里就有个现成的证据。可她不想这么说。机会不常有，她现在不把握，之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说出口。

“不是。我是出来找你的。”她说。

“找我？”明珅慢条斯理地抖了抖烟灰，“有事要说？”

他态度淡淡的，说不上多好，周珊难免紧张起来，她喝了口n茶，一gu劣质的njing味让她皱了皱眉。

随后，她就听到自己的声音：“明珅，你应该是知道我喜欢你这件事的，对吧？”

结果明珅接下来的坦然却让她有些错愕。

“我知道。”他说。

那语气，就像在聊天气。

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只听明珅又道：“但我有喜欢的人了。”

“……”

周珊的手心一下就凉了，她迟钝地理了理被吹乱的刘海，g瘪地道：“可是，可是他们都说你单身啊。”

“我也没承认。不是吗？”

他完全不避讳，反而让周珊不确定起来，她尽可能的让自己别表现得太急切：“那个nv生是谁啊？方便说吗？”

“不方便。”

拒绝得g脆。

不知怎的，周珊忽然想起今天在饭桌上，明芝尝了自己的酱料，觉得不满意，二话不说就要和他换，他嘴上嫌弃，却也不拦，吃饭时还不停地替她烫菜涮r0u。对b此时此刻，她问一句他答一句，态度不咸不淡，竟有种诡异的讽刺——他压根没把她放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