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时孩子算谁的?”
“她的喽,奥兰会感谢我们给他个外孙的。”
“说得有道理,血缘之亲,这样才是坚厚的友谊啊!”
……
不——眼前的人不像是人,而是佝偻的怪物。灯光从他们身上投下黑影笼罩住她。
切茜娅脸色惨白,感到生理性的反胃。她后退,却被笼子后面的男人往前推,前面的人淫笑着伸手要摸她的胸。
她按住绑在大腿上的手枪,他猜到她会遇到这种情况了吗?切茜娅有点茫然,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她?她惊讶于她对他的怪罪和涌上眼睛的委屈,难道她还认为他应该对她好吗?那种人——那种人做出什么事都不应该大惊小怪吧。
不,跟这些人相比……她宁愿在他那里。可是,是她要走的……
有人脱掉了衣服,在考虑到后果之前,她开了枪。
不止一枪。
不,不是她。
切茜娅茫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几个黑衣男人,她死死地握住枪,枪口冰凉。
事情发生得很快,好像电光火石之间,刚刚还在说话的人变成鲜血淋漓的尸体。
“小姐,请回房间。”黑衣男人将笼子移开,向她低首。
外面是似曾相识的动乱,她被他们护在中心。
“是……”她站在自己房间,回头犹疑不决。
“您什么也不知道。”男人这样说了一句,为她带上房门。
是……他吗?
除了他……还会有谁?
可他分明想囚禁自己,还把自己当作奴隶……想想看,他是怎么对待那些奴隶的?
切茜娅蜷缩在墙角,手中紧握住黑色手枪。狂风吹动窗帘飘舞,一点冷白月光趁此投落。
月光里,金发的少年站在落地窗前。地面散落着破碎的玻璃,狂风毫无遮挡地扫进房间,窗帘呼呼作响。
鹘鹰捂着肩膀上的枪伤推开房门,神色惊讶了一瞬,他举起枪对准窗前的少年,却有几个黑衣人从暗处走出,几只枪同时对准了他。
弥叶嘴上贴着胶带,被两个男人制住无法动弹。
“做他的狗好玩吗?”索斯亚回头对他笑了笑。
鹘鹰脸色大变,弥叶以一副不可理喻的眼神看向他,如果不是被制住她一定会暴跳如雷。她早对他说过不能插手那种黑道家族内部的利益相争,他是什么时候跟那些人联络上的?他想和奥兰扯上关系也并非只是为了奴隶、金钱交易?而是在替……弗勒斯那些人搭线?
“说起来,你们怎么会觉得我除了我父亲给我的东西,其他什么也没有呢。”他懒洋洋地笑着,“是不是太先入为主了点?”
鹘鹰将枪放在地上,看了看弥叶,“放过她!她什么也不知道!”
索斯亚眯了下眼睛,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游走,“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留她一命?”
“你!”鹘鹰反应过来。
“来吧,让我看看,究竟是你的忠诚更重要,还是她更重要?”索斯亚走到弥叶身前,手中刀尖贴着她耳后割出一道血痕。
“住手!”鹘鹰大喊上前,却被人摁到地上。
”你想要我做什么!?”他咬牙切齿。
索斯亚停了手,摸了摸弥叶的短发,在她惊恐的眼神中温声道:“好了,别害怕,我对你没有什么恶意。”
他转头看向鹘鹰,“谁伤了你?”
“今天的事,你要——”鹘鹰微露迟疑,“这样的话,之后我……”
索斯亚沉思片刻,“你只能相信我能够保护得了你们,只能拼命想办法取得我的信任。”
“嗯,我可不像弗勒斯,轻易便会相信你的忠诚。”他低声笑了会儿,“他是你出卖的第几个雇主?鹘鹰……或者说,赤狐?”
“你……”他怎么会知道他少年时的称号?鹘鹰脸色几变,他看向弥叶,“你能保护……保证她不会有事……”
“我还有事需要她去做呢。”余光瞥到鹘鹰变得难看的神情,索斯亚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放心好了,不会太让她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