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景以为门外站着的是服务员,没想到会是席慕寒。
皇甫景手握在门柄上,皱眉看了他一眼,“你来干嘛?”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说着,席慕寒迈开长腿,不请自近。
席慕寒进去之后,皇甫景关上了门,刚转身,就看到一个东西朝自己飞来。
他下意识地伸手接住。
看着怀里的保温瓶,他问:“这是什么?”
“醒酒汤。”
醒酒汤对皇甫景来说,不亚于是一颗解药。
他现在最需要的东西就是醒酒汤。
保温杯里的醒酒汤带着一股熟悉的味道,皇甫景抿了抿唇,“谢谢。”
席慕寒高大的身子陷在沙发里面,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如玉的大手中把玩着自己的手机,眉眼低垂,削薄的唇瓣懒懒地掀了掀,“不用谢,是我爹地告诉她的。”
皇甫景扯了扯唇,捧着保温杯坐在了窗边的餐桌前。
保温杯里的醒酒汤是席慕寒的母亲何曼熬的。
皇甫景在美国留学的那几年,没少去席慕寒家里蹭饭。
偶尔有事不能去席家吃饭,何曼也会让席慕寒带双份的便当去学校。
他在何曼的身上感受到了母亲的温暖,皇甫景之所以能够忍受席慕寒的坏脾气,并且死皮赖脸地黏着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的胃被何曼给收买了。
皇甫景小口小口地喝着汤,席慕寒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赶快喝,喝完了去上学。”
他去公司转了一圈,现在又来酒店给皇甫景送醒酒汤,一个上午就这么消磨完了,也不知道小丫头那边怎么样了。
皇甫景握着勺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喝汤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寒,我想回美国了。”
席慕寒把玩着手机的指尖微顿,他抬头望着皇甫景,眉眼间的温度有些凉,“这就是你宿醉思考出来的结果?”
“嗯。”
皇甫景应了一声,又低头去喝碗里的汤,只是喉咙里似乎哽着点什么东西,汤汁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