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然,没有办法的,这次是老爷子下的命令,任何人说都没用。”
再者,她也不想老是麻烦叶薇然,在这儿还能安全,老爷子一早就说过了,暂时不会动她。
其实叶薇然早就找陆景琛开过口了,那男人说林暖夏现在安全,他如果真的放她走,反而起到相反的效果。
她也不知道陆景琛说的是真是假,眼下,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保证林暖夏的安全。
还是要先问问陆景琛一些情况。
回去的路上,叶薇然旧事重提,“那个,你,你能想个办法把林暖夏弄出来吗,长期待在医院里对孩子不好。”
陆景琛单手撑在额头,放在车窗外的视线收回,嘴角勾起的弧度意味不明,“然然,有时候你真的挺笨的,叶氏这些年在你手里亏了不少钱吧?”
“陆景琛!”叶薇然暴怒。
男人轻笑声,似乎对她的这种反映很满意,“遇事千万不要暴躁,这是作为商人最基本的生存法则。”
只要不是摆着一张寡淡的脸,稍微有点情绪都能让他欣慰些。
叶薇然这才发现上了陆景琛的当,这个男人明显是在逗着她玩儿,故意惹她生气。
深吸几口气,叶薇然眼底的愤怒很快被抽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尽的悲凉,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在为自己感叹,“那是因为你没有在意过的人。”
一旦,你最在乎的人出了事,你还能平静的坐在那儿冷静吗?
陆景琛脸上的笑意僵住,心尖一紧,忽然就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他没有在意的人吗,叶薇然,你是傻子是不是?
自从叶明娟出了事,他这几个月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甚至可以说,他想叶明娟好起来的心不比叶薇然少,那份隐藏在背后的担忧,这个女人,真的懂过吗?
——
昏迷的蓝紫被送回陆景凝安排的公寓时,腹部的血好没有止住。
“啊……”
蓝澜刚用完早餐出来,门口的血迹吓得她脸色苍白,浑身抖个不停。
陆景凝听到动静从卧室出来,“怎么了?”
蓝澜指了指门口的女人,吓得魂飞魄散,连说句完整的话都成了问题,“她,她……”
陆景凝这几天早上都过来得很早,晚上他必须回去,听到尖叫声,他挂了电话从卧室里出来,顺着蓝澜所指的地方看去,俊脸绷得紧紧的。蓝紫披头散发的蜷缩在地上,她双手掐在伤口,那里血流不止,嘴里不知再念叨什么。
陆景凝怕蓝澜吓着,他先将她扶着坐到沙发上休息,柔声叮嘱,“你坐着,别动,我去看看。”
蓝紫被安排到客房休息,陆景凝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割去了肾,所有的事情只要联系起来,也就明白了。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之前爱蓝澜的陆景琛,会毁掉蓝澜最在意的东西。
这事还没查清楚之前不能张扬,陆景凝赶紧打了电话让几个信得过的医生过来。
蓝澜由于大受刺激,已经在得知情况后昏了过去。
陆景凝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蓝澜伤心,再次因为某些事情而刺激她的神经。
电话拨过去后,那头倒是很快接起。
陆景凝实在难忍心头之火,尤其是在看到蓝澜差点崩溃,那种愤怒已经完全控制不住,“陆景琛,你还是人吗?”
陆景琛穿衣服的动作顿了顿,视线扫过大床上熟睡的女人,昨晚似乎累着她了,嘴角勾起的弧度温和。
他好半天没说话,只是盯着那张看了千万次的脸,她睡着的样子很安静,尤其是在累极之后,失去了张牙舞爪的能力,乖巧得像一只迷糊的小猫。
男人情不自禁的走过去,高大的身躯蹲了下来,薄唇落在她抿起的嘴角。
等不到回应,陆景凝彻底火了,“陆景琛!”
一声怒吼从电话那端传来,惊扰了床上女人的清梦,她皱着眉哼了两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陆景琛帮她掖好被子,直直站起身,目光骤然变得阴沉,为了不吵醒叶薇然,他走到阳台接起了这通电话。
“陆景凝,比起你做的事,你觉得呢。”
陆景凝冷哼声,很聪明的转移话题,“你想过蓝澜的感受吗?”
谁知,那头给出的答案差点气得陆景凝吐血,“她现在是你的女人,我干嘛要想她的感受?”
陆景凝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电话也在这个时候被切断。
春天的早晨很冷,男人站立的这个位置能一览山下的大半江城,层次不齐的高楼耸立,撞入他的视野里,眸底的那抹狠绝
野里,眸底的那抹狠绝越来越浓。
良久,他转身回到卧室,一片暖意袭来,目光在看到蜷缩在大床上的女人不自觉放柔。
下了楼,他沉声交代,“不许少奶奶出门。”
这两天他们都有行夫妻之事,叶薇然有事求助于他,倒也配合,这么好的机会,他该努力点才是。
或许,叶薇然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们的儿子也说不定。
只要想到这个,陆景琛一扫早上的阴霾心情,直接开车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