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狠狠一抽,陆景琛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双手从她腰间穿过,“冷吗?”
男人身上带着独有的沐浴露香气,叶薇然试图远离他,却被他一手捞了回来。
“你怎么进来的?”叶薇然烦躁不已,这个时候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陆景琛。
为什么发生了这样的事,这个男人还能心安理得的抱着她?
陆景琛将头埋在她的颈间,细碎的吻落下,“这是我家,你以为能关得住我么?”
她要玩就让她玩好了,只要她能消气。
叶薇然简直要疯了,她为什么连一个自我的空间都不能有?
她无法和陆景琛一样,发生了那样的事还能做到和他做如此亲热的事。
“别碰我!”一声厉害,叶薇然知道没用,她生出利爪朝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抓去。
霎时,脸部涌起一股疼痛的灼热感,陆景琛不得不松手,他脸色骤然间变冷,叶薇然双手紧紧拽住被单,身子往里面缩。
“叶薇然,你竟敢抓我?!”似是不敢相信这世间会有女人对他动手,陆景琛伸手捂上疼痛的地方,言语极冷。
叶薇然安静的躺在哪儿,指尖还残留着丝丝血痕,那是指甲划破肌肤留下的证据,陆景琛破相了。
她想,以这个男人的性子定是不会轻饶饿了她!
然而,等来的却是陆景琛低低的恳求声,“既然抓了我,该发的脾气也发了,就不要再生气了,嗯?”
叶薇然听后,紧绷的情绪没有半丝的缓和,这个男人把她当成什么,哄一两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如果可以,她一辈子也不想和他说话!
哄了好半天没用,陆景琛伸手按了按突跳不止的眉心,他关了灯在叶薇然身侧躺下,没有再进行攻击,两人的呼吸声交错传出,在这个夜显得异常清晰。
陆景琛最怕的就是叶薇然的冷眼相向,他好不容易哄回她和他一起来江城,可不能在婚礼前出半点意外。
他想娶她,这是毋庸置疑的。
也许自知做错了事,这一晚男人表现得格外的安静。
这一夜谁都没有提蓝澜这个人,她没问,陆景琛也没解释,又或许他不知道作何解释。
此时的严家也是一片混乱。
关于新婚后的生活,既然成了夫妻,同床共枕是肯定的。
林暖夏和严子轩昨天在云城领证,昨晚,严子轩依然住在酒店,而林暖夏则在公寓收拾行装,新婚之夜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度过了。
如今来了严家,严子轩不提,严妈妈也不会让他们二人分房睡,所以晚饭过后,四人聊了一会儿家常,严妈妈亲自送夫妻二人上了楼,直接把两人推到了严子轩的房间。
早在昨天接到消息的时候,严妈妈就令人把严子轩的房间收拾了一通。
推开门的那一刻,严子轩本就难看的面色骤然一沉,他激动的走过去,朝贴着窗花的墙壁点了点,“这,这谁弄的!”
不光是墙上,还有窗户,玻璃门,包括台灯都贴满了大红喜字,简直是要命的俗气!
严妈妈大方的承认,“我弄得,都结婚了,当然要喜庆!”
严子轩颇有些头痛的按了按眉心,这些他都能忍,毕竟严妈妈一直都盼望他结婚来着,可太过头就不好了。
比如,当严子轩视线扫过床头柜上的一组山水照片,顿时火了。
严妈妈走过去,赶在儿子发飙之前拿起相框朝杵在一旁的林暖夏晃了晃,“夏夏,改天你们也去拍一组照片,这个就该换了。”
“你们也累了,赶紧早点休息,明天妈妈带你去江城逛逛,好为婚礼做准备。”严妈妈拉过林暖夏的手,根本不给严子轩发言的机会,直接把林暖夏按在床上坐下,那模样,恨不得亲眼看到他们圆房。
给他们关上门,严妈妈急匆匆下楼来到厨房,两个佣人还在忙碌。
严妈妈看了眼楼梯口,催促道,“快炖,快炖,一会儿他们该歇着了。”
没一会儿,严妈妈端着两碗汤上了楼,敲门进去。
扫了眼喜庆的房间,严妈妈并没发现林暖夏的身影,她皱了皱眉,目光随即落在浴室,里面有哗哗的水声传来,严妈妈的顿时笑开,走过去把手里的汤放在茶几上,并招呼严子轩过来。
严子轩手里拿着一本杂志,他走过去掀开碗盖,汤的香味混合着中药味喷涌而出,他略微嫌弃的看了眼黑漆漆的汤汁,“这是什么呀?”
严妈妈把热气腾腾的汤端到儿子眼前,“我看你们晚饭没吃多少,这两天去云城也累了,吩咐厨房煮了些汤让你们补补。”
严子轩接过,他近距离的闻了下,一股极浓的中药味冲进鼻翼,他很快别开脸,严妈妈一个劲儿的催促,“喝了明天精神会很好,听话。”
严子轩又岂看不出严妈妈的心思,怕是这里面的东西太补,喝下去会让人很兴奋,精力充沛吧。
哎!真是瞎操心,您儿子还用得着这些破玩意儿么?
严子轩想归想,他是有名的大孝子,还是没能拒绝母亲的关心与热情,当着她的面把汤如数的吞了下去。
严妈妈笑眯眯的接过他手里的空碗,目光扫向紧闭的浴室,身子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嘱咐,“一会儿夏夏出来让她也把这汤喝了,碗放在门口就行。”
严子轩敷衍的点点头,双手推在她的后背往外走,“好了,您在这儿我们不方便,等暖夏出来我会让她喝的。”
“好,那你们早点休息。”
门一关上,林暖夏便穿着家居服出来,她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出来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香味。
她吸了吸鼻尖,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的汤碗,走过去掀开碗盖,“这是什么,好香啊。”
“还有宵夜吃么?”她把毛巾丢在一旁,端起碗就要喝下那晚汤。
严子轩狭长的眸子猛然瞪大,他激动的伸手制止,“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