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见安莫没有反应感到着急,急忙那些个钱推到安莫手里:“安小子别觉得为难,这钱就当是姨给的谢礼成不?我们知道这跟你买来的礼物价钱没法比,就当..就当我们一番心意成不?”
望着眼前带着希翼目光的二老,安莫对于推到自己手中的两千块收了起来,“赵姨许叔,这钱我就收了”
二老顿时松了口气,安莫看了一眼继续说道:“但这钱我不用,我家有的是钱。算是给许原应急用,哪天缺钱也不慌。都住一块了,这些计较太多也没意思,毕竟我跟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是朋友。”
许父叹了口气。许母愣了一会,低低哭了。
“是姨糊涂了,傻小子从小被欺负到大,姨是真的心疼。”
“他有你这样的朋友,可真是太好了。”许母不停擦着眼泪,刚才安莫说几乎整天带一副伤回家她的心疼的不行,那可是自己掉下来的肉啊:“他又有朋友了。”
时间还不到午饭时间,傻原似乎就是要坐等何故之下课才回来。在许父的打岔之下三人的气氛逐渐缓和。
安莫静静的看着他们,听着他们接下来的话。
当许家并未不要脸自以为是的哀求,而是用他并不厌恶的方式做交易后,他心中那股气就消了许多。再次认真打量两人,竟意外发现了一些值得注意的小细节。
许原的父母就跟小村庄里的平民一样,憨厚而又朴实,衣着不鲜艳不时尚只是刚好合适保暖劳作罢了。性子就那么简单,任何事不抱以过于乐观的态度也不消极,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恪守着祖辈遗留下来,骨子里渗透着的安于天命的活着。很多
但又或许不一样吧,再安于天命再沉默的人也会有最痛最疼,这个痛就是许原。许母老了,她浑浊的双眼遮掩不了心中的悲伤,瞬间的兴奋与永久的绝望形成相比。令人怜悯的悲哀一直存在,不曾减少更不曾消退,仿佛这复杂的表情就天生与她相伴。
这忧虑,安莫不用想都知道。
与那家伙相处了一个月,安莫知道许原的后遗症是有多棘手,这不是多少钱就能治好的病。人体中最复杂的区域就是大脑,脆弱而又神秘,只要是关于大脑的任何事故,没有足够的把握而去治疗,后果难以想象。
但安莫知道,比起许原的病,更现实的是,钱!
龙母不是愧疚难过于无法治疗好许原的病,而是愧疚,没有钱。确实在那时候及时救回了一条命,可还是因此落下这糟心的后遗症不是吗?
说是后遗症还不如说是因为没钱拖延之下的后果,一个偏僻的小村庄的小户人家能指望有多富?解决一家温饱再能存上几个钱就已经顶天了。
两千块,安莫都可以想象许家二老存的该有多累。
那时候没有钱呀,待许原大了些家里也终于存了些钱去大医院检查,得出的就是不足一成的成功率,还是许原一家倾家荡产也不一定能凑上的医药费这叫他们怎么办。
然后…就这样了。
这是不幸,但幸运的是,许原的爸妈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他,傻原自己从未放弃,他的父母也就没有放弃。
他想读书,他的父母就送他去上学。他想考大学,就四处凑钱送他上大学。甚至在这个时候,背着他在这里偷偷拜托安莫好好照顾他。
这些,许原自己被保护的毫不知情,还是安莫从那傻家伙的只言片语中推敲出来的结果。
这时候,他心中抓狂的嫉妒不见了。只剩苦涩的不能再苦涩的羡慕。
若他也被这么疼爱,该有多好。
二十七:初见何故之
时针渐渐指向了中午,也终于有了点阳光。
许母除了一趟门买了菜回来,然后就是许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