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里出了纰漏?
我后背发冷,步伐逐渐加快,没敢回头。
“啊!”
突然有人拉了我一把,我头发都要立起来,出了一身冷汗,停在路边半晌回不过神。
“郁姐你怎么了?”翠姑娘拍拍我的背,自责道,“怪我,不该吓你。”
原来不是管越彬追上来,我摇头说没事。
翠姑娘这一吓倒是把我给惊醒了,我不该这么惊慌失措,管越彬就是在诈我,他就是想要看我的反应,我越慌张越不知所措,他越满意。
“你今天没有课?”我瞧着翠姑娘,她又扎了两根辫子,因为烫过的缘故,毛毛糙糙的。
她突然扭捏起来,吞吞吐吐:“我下午没课,随便……逛逛,对,我就是随便逛逛!”
“等男朋友?”我心下了然,打趣她。
翠姑娘瞪大眼睛,摇头道:“不不不,还不是。”
小姑娘情窦初开,脸蛋蜜桃一样粉红,大眼睛水灵灵的。
“行了,我又没有说什么,你在这儿等吧,我先回去了。”
“郁姐你摔到的地方好了吗?”
好在她没在人多的地方说到屁股。
“已经好了,你加油哟!”
告别翠姑娘,我顿时明朗起来。
管越彬有什么可怕的呢,他才二十二岁而已,从小到大什么样我不知道,刚刚只是突然被他唬住了,不知道怎么回应就跑了出来。
回到房间,那幅郁金香的画被我挂在壁灯边,暖黄的射灯刚好打在画上,高贵的紫色郁金香,代表着无尽的爱,表示对爱人的忠贞,这是我临摹的。
管越彬口中的画,是我母亲的画作,她把自己对父亲的爱画了下来,但我没能带走这一幅,只能靠记忆还原。
他只在昨天进过我的卧室,一眼便注意到了这幅画,说明那晚他根本没醉到晕头转向的地步。
是我疏忽大意了。
到此为止,我终于知道管越彬的奇怪之处在哪里了,他从始至终都是在试探,像一只闻到血腥味的鬃狗,正在一步步验证他的猜想,准备随时撕咬猎物。
我往后踉跄了两步,腿弯抵在床边坐了下来。
既然他还不确定,那我就一直装傻充愣到底,我说不是难道他还能逼我吗?
这样一打算下来,我心情舒畅了,在这里平淡地生活了四年,我真的一点都不想思考这么复杂的东西。
因为通宵达旦,导致我现在困的不行,躺在床上立马就睡着了。
我是被一股香味勾醒的,一边揉眼睛一边打呵欠走到厨房。
“缪缪?今天这么好来给我做饭?”我咕噜咕噜地灌了一大杯水,滋润了我的口干舌燥。
“你醒了?”
不对!怎么是个男生的声音。
我定睛一看,管越彬围着违和的小熊围裙端着一盘尖椒牛肉站在我面前,香喷喷的味道勾得我肚子唱了一出空城计。
我拿着杯子的手一抖,险些落下水杯,“你怎么在这?你撬了我家的锁?我给你说这可是犯法的!就算你是我的编辑也不行!”我一边说一边跑到门边去看锁,完好无损。
管越彬把菜放在茶几上,无奈地叉腰:“是缪姐给我的钥匙。我长得像那种撬锁的人吗?”
又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我心里嘀咕,十几岁的时候没少撬过我的房门,逮住就是一顿暴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