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颜舜华指指另一边,“这边嘴角说,也想尝尝。”
方纨毫不吝啬,又亲上。
要离开时,被颜舜华扣住了后脑勺,颜舜华脑袋一转,咬住了她的唇,浅尝辄止的一个吻,没留恋太长时间。
“这样最甜。”
茶水间外有同事说笑的声音渐渐逼近,颜舜华及时将小姑娘松开,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带你去拿包,然后送你回家。饿不饿,要不去先带你去吃宵夜?我发现了一家很好吃的麻辣烫带你去吃?”
方纨失望地垂眼:“明天吧,我拿了包就走,方时寅在外面等我。”嘴巴噘起来可以挂个油壶,说着忍不住控诉,“他这个人太自私了,自己整天夜不归宿,却勒令我晚上11点前必须回家。法西斯,希特勒,蛮不讲理。”
颜舜华察觉她的坏情绪,捏捏她脸颊,哄她:“别和你哥置气。如果你是我小妹,被方时寅拐跑了。我早把他揍得连家门都找不到。”
“诶咦,你怎么这样狠。”
颜舜华曲着手指刮刮小姑娘的鼻梁,解释:“不是我太狠,是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好。更何况你哥从小把你照顾到大,感情肯定更重。他是怕我欺负你。”
“那你会欺负我吗?”
颜舜华手指夹着她的鼻梁骨,轻轻晃了晃:“你想不想被我欺负?”
方纨弯眉:“想。”
颜舜华低笑了下,凑近她,缓声:“疼都疼不过来,哪里舍得欺负你啊。”
颜舜华将背包取来给她,方纨一拎,看到背包外面棱角突出来:“这是什么?”
“我装进去个小礼物,庆祝你高考结束。”
方纨欢喜地拉开拉锁,要看:“什么东西啊?”
颜舜华拦住她动作:“回家再拆。”
方纨忍住好奇,听话:“好吧。你准备礼物是应该告诉我,这样我也可以回你一份。”
颜舜华望着她:“你已经给我礼物了。”
方纨困惑:“有吗,我怎么没印象?”
颜舜华摸摸她的脸颊,笑道:“你就是那份最好的礼物。”
方纨和颜舜华腻歪了会,脸颊红红地一路小跑出来,寻见方时寅在工作室门口吹风。
热风阵阵里,他手肘撑在栏杆上,上半身探到外面,指尖掐了根烟,烟熏雾燎地模糊了五官。
不学好。方纨咋舌。
门开,空调房里冷风卷出来,感觉明显。
方时寅慢吞吞地扭头,见小妹出来,念叨的话还没出口。
方纨先一步告状:“哥哥你刚才去哪了,我去了趟厕所,再出来,就找不到你了。”
方时寅咬着烟冷哼,烟蒂弹到地上碎开:“你再编。”
“哪有编。我这人最不爱说谎,也从不骗人。”方纨吐吐舌头,蹦跳着下楼梯,扭头,“被我骗的都不是人。”
方时寅抬脚跟上,三两步赶上她的脚步,没燃完的半根烟掐灭丢到路边垃圾桶里,接过她的背包。
方时寅嚼了块口香糖清口气,掂了掂背包:“这么重,装的什么?”
方时寅作势要拆,方纨眼疾手快地去抢书包:“我自己拎。”
方纨把书包夺回去,生怕他抢似的,快步跑开。
方时寅耸耸肩,赶上去,与小妹并肩,语重心长地劝:“我说的话你别不放在心上,都是为你好。”
“知道,知道,我没说不听你的啊。”
方时寅计较:“你那态度,火箭炮似的,一点就炸,我可没看出来你这是听我话的意思。”
方纨撇嘴,纠正:“火箭炮点不炸。”
“这就是个形容。”
方纨较真:“你形容得不准确,还大学生呢,都不如我一高中生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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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冤家似的两兄妹,就这样喋喋不休地吵了一路。
车子驶进车库,方纨遥遥地看到自家窗口亮堂的灯光,指责老哥:“你出门时忘记关灯了。”
“我昨天没回来住,前天你最后出门。”方时寅头脑清晰地回击:“是你没有关灯。”
方纨不背锅:“我出门时太阳都升到头顶上了,开什么灯。”
这边两人正为是谁的责任而不停推卸。
屋里突然传来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在静谧的声音尤为刺耳,紧跟着是一道关切的男声:“没事吧?”
一前一后从车库出来的两兄妹瞬间收声,同时顿住脚,默契转头,对视一眼,面色狐疑,做出同一个猜测:“有贼!”
而且不止一个,有同伙!
“你去车库里躲着,报警。”方时寅作为老哥的担当在此刻瞬间体现出来,胳膊一挡,示意方纨躲起来,自己东张西望地挑拣着趁手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