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不打算死扛了。
那惨白的灯光独独的照在一方的办公室内,空气像被凝结了一般,气氛也霎时变的紧张。
“刘然,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暴力取证,哼,连这点法律常识都不知道吗!”
李默怒吼着说,他的声音如雷贯耳,像是气愤到了极点。
“你现在是造成我本人重伤,会将以故意伤害罪定罪量刑!”看刘然还没有放手的意思,李默又开始给他上法律课堂。
果不其然,刘然更加捏紧了按着他手臂的拳头。
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军刺,指着李默的脑袋,眼睛里透出无限的冰冷。
“那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证人,而不是我的犯人。”
刘然狡黠的扬起了嘴角。“而且我这是本能的自我防卫。”
李默企图性的挣扎了几下,接着开口说:“先把我放开!”
刘然迟钝一会儿。
“哼,谅你也不敢耍小聪明。”
于是刘然把手松开,另一只拿着武器的手也缓缓放了下去,看着李默从办公室桌面上踉踉跄跄的起来。
李默搓着那双被拧酸了的手臂。
他用手背擦拭嘴角的血滴,看了两眼手上的血迹,便准备对刘然如实交代。
心里却想:对本少爷下手怎么这么狠!
他知道,警察对付犯人的方式有很多,他可不想遭罪,何况,告诉刘然也没什么不可,起码自己能少遭点儿罪。
李默清了清嗓子,准备张嘴,可是自己嘴角被扯起的刺痛感又触碰到自己的神经。
李默摸着自己那张自以为潇洒无比的俊脸,龇牙咧嘴的发出“嘶嘶”的声音。
刘然有点等不及了。
“快说,陈勇和你,到底什么关系?”
刘然又一遍的逼问,但态度却比刚刚更加硬朗。
“你们都这么俨乎其然的么?”
刘然再也没有耐心,脸上的筋都绷得嘎嘎直响,示意李默不要挑战他的底线。
一只拳头也紧紧攥着,似乎都能攥出火花来了。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李默扭头瞟了刘然一眼。
“陈勇,是我表哥。”
听到这句话,刘然心里不禁惊了一下。
果然,他和陈勇的关系并不一般,没有很大的意外,只是更确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团团迷雾,又萦绕上心头,让他疑惑不解的是,为什么李默之前迟迟不肯告诉他呢?
“陈勇和我从小就是和着泥巴玩到大的,他的秉性我最清楚,你们无非就是抓坏人,所以我不信他是坏人。”
李默一直在扯这些没用的。
刘然大概明白了所以然,就静静的听他说。
这时,李默说的关键点儿瞬间解除了刘然心中的困惑,如同乱藤缠绕后被快刀斩断一样。
“后来我们有了各自的业务,最多偶尔聚聚,喝喝小酒聊聊近况,只是他从来不和我说自己在忙什么,我也没有过多去问。”
“但是,这十几年的感情还是在的。”
这时,刘然又有了疑问,便忍不住开口问:“凭你对陈勇的看法,你觉得他品质怎么样?”
“他是我表哥,我对他再了解不过了…”李默突然话闭,用很奇怪的眼光看着刘然,狐疑的反问刘然:“你问这个干什么?”
刘然拿起桌子上的一件精致的瓷器玩物,嗓音沉沉的说:“他是坏人的线人。”
刘然的语气略带试探性,他放下那个瓷器。
在一边仔细观察着李默的反应。
听到此处,李默的眼神突然变的不可置信起来,转身顺手拿起那杯凉透的茶,猛喝了几口,手里握着的茶杯也在不停颤抖,他吞吞吐吐的说:“怎…怎么可能?”
李默眼神里面充满了惊诧、不可置信,他不信陈勇会做出那种事,以他对陈勇的了解,平时看着是那么内敛的一个人,如今转眼就变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坏人。
这时,李默惨惨的一笑,腰间靠在桌子边,头深深的低了下去,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头发,心想:这小子,玩的越来越大了啊。
刘然在一旁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心里若有所思。
“你为什么之前不肯告诉我,你和陈勇的关系?”
“还是你有意隐瞒?”
刘然又开始问,希望李默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想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