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可明白。”
老里正点头,“树高了什么虫都有。”
“正所谓人间正道是沧桑。”
这样的人都入不了她的眼,对老者又道:“孤这府上本来有一片麦田,还有一片稻田,如今孤住进了大月宫里,不知道老人家可有这个心意,能否帮个忙照看田地。”
老人望着平易近人的国主,没想到还熟悉泥腿子做的事情,已经种了一辈子田的庄稼汉,曾经听说皇宫里是有御田的,如今高兴的道:“国主不怪罪我们,还要任用老朽?”
“这就是孤的处罚,罚你们把田种好,田间没有荒芜地,百姓没有饿死人。”
她如此这么一惩罚,到是让某些人不好再开口。
“谢国主,老朽和相邻接受处罚。”他说着看那所谓的难民,“这个人居然想利用我们这些穷苦的百姓,可是我们再苦也是有骨气的,岂能让小人顺遂。
国主,你让人把他带走吧,我们的村庄里不出这样的败类。”
“好,据孤所知百姓穷苦的原因是有人关仓遏粜,凤老,这件事情你要派人调查下去。”
凤阁老点头,“国主,酒宴一过臣就派人。”
苏妤坚定摇头,“百姓都吃不上一口饭,如何能下咽。”
凤阁老一听,“那国主是要赐给他们宫宴吗?”
“就是这个意思。”
所有的朝臣一听这话愣了,看着那些破衣喽嗖的人,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怎么能够上的金銮殿,吃着皇家的席面。
苏妤扫了一眼他们脸上微妙的变化,都是朱门子贵之人,怕是家里的下人都要比他们穿的好,而且比他们也要干净。
就这样的人都上不得桌,都是伺候人的,所以这些泥腿子怎么能上桌呢?
底下朝臣不由得议论纷纷。
“国主登基的桌面,饕餮盛宴自然不在话下,他们怎么能吃。”
“就是就是,瞧着都恶心。”
里长微微有些动气,但是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是不认人认衣裳的主,您又何必动气。”
“老哥,我是一辈子的泥腿子,可……”
“可我们都是人,别人可以轻贱我们,但是我们自己不能。”
苏妤看像对话的两个人,又一个老者虽然穿的也是破衣,但是明显不同。
那是一辈子在书卷里养出来的儒雅,不同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汉们,一股压不住的气势在破衣烂衫之间,依旧有着松高雪白的感觉。
“国主,所有的仪式已经进行完毕,还请您移驾大月宫。”
苏妤也和老者说了半天的话,马上要问问那不同的老人,结果礼部尚书走来了。
好长的祭文在他过目不忘的脑海里,已经洋洋洒洒的念完。
看着那些虽然解除为不是闹事的百姓,但是和其他的人一样,可不希望与他们在同一个席面出现。
毕竟,尊卑是跨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