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没有任何的表情,看着自己将要放下的东西是上抬,“可吃否?”
男子微微一笑,“凤兄可真是反应机敏。”
男子,正是当朝的相爷之子石磊,人和名字一样英朗,有着风流倜傥的容颜,就是过于的冷。不苟言笑的时候让人看着阴鸷,这可能是天生的面相,泄露在外,又或许是面由心生,也就无从所知了。
萧无和他认识也是半年之久,原因自然是看上了萧无经营者成衣阁,里边的男子衣服不是宽袍大袖,却也能穿出别样的儒雅,或英武或俊俏。
不同风格都能在这里找到,所以贵公子常常光临这里,他是萧无的常客。
不过往昔的时候不会这样坐下来长谈,更不会问一些政治上的问题。但是随着某些事情水落石出,他们的关系好像也好上了一层,称兄道弟的不足为奇。
“反应快什么呀?兄台见笑了。”
萧无似乎有些伤感的道。
“听说凤志都做了御前的侍卫,将来凤兄一定会高过他。”
萧无表现的好像对这个问题没有多大的把握,“不好说不好说,我只是一个商贩,怎么能够做得了朝臣,那都是考举重地之人,登堂入殿之地,飞我能入。”
石磊听着,他可没说什么登入朝堂,看着便走天下的一个人,凭借着机敏之劲儿得个侍卫尚可,没想到野心还不小。
他笑了笑,“凤兄可是人中龙凤,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萧无听着也是试探着,“哪有石兄是相门之后,也是学富五车的才子,所谓虎父无犬子,他日也是登朝拜相的九卿,小弟可是比不了。”
石磊听着哈哈一笑,推了以见分明的棋盘,在萧无拿着糕点去将人家的时候,对方已经将他杀的落花流水。
有侍女端过茶来给两位斟上。石磊才又言,“黄金榜上我是偶失龙头望的那个,这些年来倒也是恣意。我那老相爷说我妄为,可是妄为又如何?照样偎红倚翠尽风流,何必要为了光耀门楣煞费苦心。再者说了光耀门楣有我爹呢,我再怎么努力也没有他的公绩,你说我何苦来哉?还不如游山玩水与天地之间,寻找着我认为快乐的事。”
萧无听他这么说,多少有埋怨前朝的态度,可是真正的心思却未然,恐怕是个先行的卒子,受他父亲差遣来的,所以说话也留了三分,“你这话也不尽然,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可说盖不过你家相爷,这倒是真的。可也不该损自己的男儿浩气,毕竟往后的事谁又说得清了。”
石磊一听这人说话滴水不漏,未能把听到的得来,便觉得他父亲可能是多虑了。
辞别了萧无回家禀告。
前几日的朝堂之上泾渭分明,都是皇家人在干大水冲了龙王庙的事,作为臣子有食旧主有认新君,可这位石相爷,选择了明哲保身。
如今看着情形不对,多方把他拉住了这边的墙角,派他儿子打探了一番无果,就问石磊,“其他的王爷可有消息?”
“现在良王和五王倒是来往的密切,她们要追查的是金玉奴的死,毕竟不能这么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听着自家儿子直乎金玉奴,石相爷谨慎的左右看看,“口无遮拦,小心祸从口出。”
石磊一笑,“父亲,人都死了要不出个结果,你觉得他们还能折腾出个什么?”
石相爷冷然,“这是一次大换血的机会,他们会放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