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生听着这话有些哑然,毕竟他来到这么半天,除了自家受伤的夫人根本就没有人命的事情。所以道:“大人,人命案没有,伤害案倒是有。”说实话看着他家夫人,明显伤害案在这里。
“没有人命案变好!”萧景洒脱的一笑,“毕竟人命一去不复返,剩下的事潘公莫急,待本官问问夫人,你这是如何伤的?”
余子橦现在是喘气都疼,刚才告状也是强挺着蹦出几个字,这会儿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再者说说话了她能说什么?毕竟那碗热茶是她自己端过去喝的,迅猛之极好像怕别人抢一般,此时恼羞成怒的也不想解释。
萧景见状看了苏妤一眼,猜想着还以为她心中有气,大概想着红玉是此人送来的,所以此时有泄愤的嫌疑。
苏妤也洞悉了他的意思,秀挺的眉不悦的挑了下,对方嘴坏不说她可有嘴能说,于是在楼上楼下所有人探究的目光当中道:“说出来真是稀奇,潘夫人大概是口渴了,自己喝下了一杯热茶,烫的!”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的人都难以置信,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还心急火燎的喝下热茶。
此时找来冰块儿的小伙计上来,苏妤接过去往余子橦的面前一放,“那,虽然你嫌丢人不想解释,可是我也不能无故背黑锅。好心给你找来冰块冰敷一下,好了把事情说明白,我可没有害你的意思!”
余子橦此时舌头加唇上火烧火燎,生气已经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一把抢过冰块敷在脸上,忍着疼痛的还说道:“就你害的。”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听到了。人有个习惯性的毛病,那就是偏向于弱者与受伤者。眼看着余子橦的脸火辣辣的疼,有人在楼下就喊道:“有人说看见你拽着她的头发往水里按,你这不也是害人吗?”
楼下有个女子一直在看着布,她看到了苏妤扯着头发往水里按的情形,吓得往出跑的时候大喊大叫,所以楼下不少人都看到了。
而一直到潘德生上楼,苏妤做的都是这个动作,直到确定水有些发温又看到了冰块儿才放弃。
所以也不是潘德生上楼她恐惧害怕才停的手。
潘德生一听有人仗义之言,立马也说道:“我上楼的时候,我那夫人跟个小水鸡一样,大人不信看看现在头发都是湿的!”
余子橦用冰敷着脸,感觉好点了她不顾不了别人的打量,但是也想趁着这个机会整整苏妤,所以忍着疼痛说道:“你们看的没错,她就是要害我。”
受害人一而二二而三的指正。
底下买布的人果然也信以为真,好哄好骗的大有人在,可一个人却居心叵测的说道:“这样的店开下去也是害人,倒不如今日就彻底关闭得了,要不还不知道下个受害的人是谁?”
女子都金贵着自己的面容,所以危言耸听的话一说出来,倒是人人都自危。
苏妤看着好骗的人嘟了下嘴,她认识那个说话的人是余子橦的老妈子,现在看着主人受伤在帮着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