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宠溺的低下头,吻上她撅起的唇瓣。
但他也没有深入,只是浅尝撤止。毕竟还有要事等着他去处理,此刻还真不是与她*的时候。
目送他走出寝宫,祁雪咬着唇,瞪着手中紫色的手绢。
她很想追问这块手绢的来源……
可是,脑子里存有的那一丝理智告诉她,别开口,千万别开口,这块手绢与他绝对没有关系!
他们认识已有半年,如果说她一点都不了解这个男人,那她这半年也白留在他身边了。
在魂殿的日子就不提了,他们朝夕相处、时刻为伴。
回荣国后的日子尽管他们相处的时间短了,甚至有时候他天不亮离开到夜深才回来,但是他再忙也会回东宫、再忙也会与她同床而眠,而且还会不知疲惫的对她索要……
说他还有另外的女人,她根本不信!
“古宁。”她面无表情的朝身侧唤道。
“太子妃,您有何吩咐?”古宁忙上前应道。
“昨晚是谁在寝宫值夜?”
“回太子妃,昨晚是虹霓和小商值夜。”古宁毕恭毕敬的回道。
“把她们叫来,我有话要问她们。”祁雪眯起眸子,精致的小瓜子脸绷得紧紧的。她清理了好几日,可还是有人怀揣鬼心思,当真以为她不敢动狠的吗?
古宁很快把虹霓和小商带到她面前。
祁雪坐在软榻上,看着跪在面前的她们,冷着脸直接问话,“今日殿下所穿的朝服是谁准备的?”
虹霓下意识的看向身侧的小商。
小商低头回道,“回太子妃,是奴婢。”
祁雪把手中的紫色的手绢摊卡,“这是你的吗?”
小商抬起头,随即摇头道,“太子妃,这不是奴婢的。”
祁雪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神色,虽然没发现她有任何慌色,但她冰冷的小脸也没缓和,“我只想知道,殿下今日所穿的朝服还有谁碰过?”
小商盯着她手里的手绢,皱着眉头想了又想才道,“回太子妃,浣衣局将太子的朝服送来后就是奴婢拿到寝宫来的,奴婢拿来后就挂在衣架上再也没碰过。”
她说话的时候神色坦然,祁雪眼眸眯了又眯,冷声追问道,“那是谁把太子的朝服从浣衣局送来的?”
小商皱着眉又想了一下,“回太子妃,是个叫小芹的宫女。以往都是阿河负责从浣衣局把衣裳送来,昨日奴婢见小芹面生,就多问了她几句,她也把腰牌给奴婢看过,所以奴婢记得她的名字。”
听到这,祁雪扭头对古宁下令,“去浣衣局把小芹带来!若她不来,就将东宫的侍卫把她押过来!要是侍卫都押不住她,就让侍卫当场把她斩了!”
尽管她们几个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但见她如此动怒,古宁不敢多问,赶紧领命退了下去。
剩下虹霓和小商,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看得出来她们很是紧张和不安,但因为祁雪冰冷的神色,她俩张了几次嘴都不敢出声。
“你们先起来吧。”祁雪什么也没解释,只是冷冷的唤起她们。
“是。”俩宫女起身后赶紧退到一旁,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这位太子妃与初来荣国时性子完全不同,头几个月从来不见她对谁发脾气,甚至与人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就最近这段时日,她对宫人要求甚严,东宫的人换了不少,但她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位太子妃究竟要选怎样的人留在身边。
最让他们看不透的是,不知道这位太子妃是一个怎样的人。她是一直都是这个性子呢,还是最近才变成这个性子的?
要说太子妃苛刻吧,其实不然。宫人有做错事的时候,比如说打碎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事没做好,只要认错,她几乎都不会计较,还会温声细语提醒宫人下一次当心点。
要说她温柔大度吧,好像最近也不怎么温柔。从拔掉晓雯和小源的舌头开始,她对宫人的言行举止就有很严厉的要求。
她们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讨好这位太子妃,不得已,她们只好按照太子殿下的喜好做事。毕竟在东宫久了,她们对太子殿下的习性还是了解的,太子不喜欢的,她们绝不违犯,太子交代的,她们认认真真做好。
几日下来,她们发现这样的做事方式还真是有用,至少到现在为止,太子妃都没有把她们记录在册,而太子殿下也没有要撤换她们的意思。
古宁去了许多都没回来,反倒是蓝文濠去书房与刑部张大人议事过后先回了寝宫。
一进门他就发现气氛不对劲儿,俊脸一沉,眸子敛着寒芒射向两个低头的宫女,“做错何事了?”
虹霓和小商赶紧朝他跪下,对于他的质问,两人恐慌不已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祁雪主动道,“不关她们的事。”
蓝文濠沉着脸走向她,“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见她五指紧紧的捏着一块手绢,他弯下腰将手绢从她指尖扯出。
其实他也不是要她的手绢,只是觉得她这动作不正常,但拿到手绢的那一刻,一缕兰花的香气扑进他鼻子中,他浓眉顿时蹙起,“你何时喜欢这种味道了?”
不是不香,是香气太浓烈,他挺不习惯的。
祁雪嘟嘴,“你觉得我会喜欢这样的?这是从你朝服里摸出来的!”
闻言,蓝文濠还未好转的神色骤然变得冷冽。再看一眼手中倍感陌生的手绢,他眸底更是寒气冻人,“是谁放的?”
见古宁还没回来,祁雪不满的道,“我让古宁去浣衣局问人话了,可现在都还没消息,也不知道浣衣局里有什么鬼!”
她不是责备古宁,而是怀疑那边出事了。
蓝文濠当即转身朝外喝道,“来人,把浣衣局管事给本宫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