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恨声道:“大哥,你是过来人,有啥辙不?教教兄弟,否则,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那个被唤作“大哥”说:“辙还真有,哥跟你也不是外人,还就跟说个秘诀:嘴甜!腰壮!”
“啥?”
“啥啥呀!嘴甜,就是嘴巴要甜,两头里哄的住才成!这在老娘跟前的时候多夸夸老婆,多买点东西孝顺老娘,就说是老婆给买的!这在老婆跟前的时候呢,就多埋汰埋汰老娘,只要老娘听不见,老婆说啥你听啥,顺着她说!女人嘛,不就是那些鸡毛蒜皮,能有多大仇多大恨多大点屁事儿?”
啧啧啧,连于青都听得不住点头:这大哥看来还真是个明白银!
怪不得人家来找他取经呢,果然有些道行
就听那个取经的追着问:“那、那另一个呢?腰?腰啥?”
“腰壮!”
“腰壮是个啥?”
大哥嘿嘿,笑得非常有内涵:“你说腰壮是个啥?当然是你这腰子了呗?你说你老婆这孩子小,又跟婆婆住一块,白天还得上班,你说她累不累?肯定累啊!你说烦不烦?肯定烦啊!你这除了嘴甜,哄的她心里舒服外,你还得叫她身上也舒服啊!平时多吃点羊腰子补补,晚上床上卖力些,保管多大的怨气也能叫你干没喽!”
听者受教,嘿嘿嘿:“也是。还别说,这都说床头吵架床位和,这东西是管用。哎哎哎,哥,我跟你说,有一回……”
声音低下去,听那悉悉索索的一番动静应该是两人凑一块耳语去了,于青就听得有人压低了声音笑,心里不由痒痒的厉害,耳朵不住往前伸,直到下巴磕到人的胸膛。
一抬头,男孩子近在咫尺的脸,虎视眈眈的低头瞪了他,胸口很热,气息压抑,光线虽然暗,但借着别人家后窗泻出的一点灯火,映得出他脸色绯红,一双浓眉挤在一处,似是忍耐又像在生气。
于青想起之前书架在温泉度假村,她半夜去偷听许友松墙角,他也是这么一副对她不堪忍受的模样,想来他这是瞧她听别人家的风月事听的如此津津有味,又着恼了。
这眼下又被抓包,她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耳朵,地方太窄,他俩就跟贴饼子似的贴去一起,肉跟肉之间只有被卡皱的衣裳。
要放还没捅破这层窗户纸的以前,这鲜然是太暧昧了。
但现在对他俩来说,这是种是情趣。
于青放任自己往他怀里贴,仰着头,冲他下巴吐口气,撒着娇耳语:“干嘛啊,动不动就冲人吹胡子瞪眼睛的。”
他又瞪她一眼,胸膛起伏,舔了舔唇,却没说话,仰头,视线上移,默默去瞧黑麻麻的天了。
于青也随他抬头看了一会天,没看出什么幺蛾子,正奇怪,明显就感到对方肌肉紧绷的厉害,很明显正在竭尽全力往后墙上贴,再加上这么一副仰头侧目的模样,倒像是个冰清玉清不肯忍受登徒子调戏的良家妇女呢!
于青心里好笑,他越是这样,她还越是手痒的厉害,想要正经调戏调戏,否则不是平白担了登徒子的恶名?
怎么着也得把这恶名坐实喽,才算不旺他一番如此做派呀!
如此琢磨着,她拧了下身子更往他怀里钻来碾去的,还伸出右手食指在贴着他胸膛上的薄薄t恤画圈圈,呵气袅袅:“嘿,你怎么不说话呀!”
男生脖颈间突出的喉结大大滚动了一下,肌肉有那么瞬间的僵硬,十指用力扒着身后墙缝中的泥土,好久才终于出声:“你……你别乱动。”
胡同口那说悄悄话的两个爆出一阵嘎嘎大笑,一个“啪啪”拍着另一个的肩:“真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这本事!!!咋样,你媳妇……是不是以后更巴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