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她:“昨晚澎澎喝醉,一直到今天早上才醒过来,不过她醉的太糊涂,就记得和你一块喝酒,往下啥事都记不得了。”
于青讶异的挑了挑眉毛,昨晚许友松力劝她爸于成勇时,可是把事情经过说的分毫不差,结果……他都是猜的?
他戳了下她脑门,眼神嫌弃:“用脚趾头想也能想的到,你又不是神经病,哪能平白无故的拿板砖拍人?况且——”
他说:“我看过你的询问笔录。”
于青:……
“还有,”他又道,“一大早的小池妈妈就和我爸通过电话了,这事你也不用担心,不管是赔偿还是什么,先安抚为先,让那人养好了再说。至于养好出院后——”
唇角小梨涡一荡:“到时候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再给你出这口气。”
于青:“……”
本来她还以为那杂碎被小池揍成那模样,已经够可以了,这……原来还有后手?
于青捂嘴乐了半天,最后摇头:“不用了,你是没见他那样,已经够我解气的了。只要这事过去就好,别牵连到小池。”
她被毫不留情的又戳了一手指头:“行啦,知道你疼你家那个,倒也不枉费他发作这一回。”
说着说着他又乐:“说实话,连我都好久没见他动过手了。他那脾气你知道,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有力气都发作去篮球场上,一般没人惹他,他也不惹别人。这回也是那杂碎倒霉,偏要触他的霉头,落的个这下场,该!”
于青使劲点头:“对,该!”
于青瞧见的第二个人,是陈曦。
他在教室一瞧见她,就径直走过来:“于青,你没事吧?”
于青笑:“没事呀。”
她特诚恳:“昨天谢谢你了,陈曦。”
昨晚她一时想不起许友松电话,也找不到小池,只有陈曦家的号码还烂熟于心,于是只能向他求助。
其实,自太平湖事件后,陈曦与他们明显疏远了很多。
毕竟,在湖边,许友松打他那一耳光可是清脆响亮结结实实的——她趴在岌岌可危的冰面上,都能看到陈曦一瞬间涨红的脸。
再然后,她就落水了,被小池给抱着拖上岸,乱七八糟纷纷扰扰,等她再清醒过来,才知道陈曦和魏清香已经搭公交车提前回怀姜了。
其实,当她听到陈曦在她下一秒就可能落入冰湖的险境下,依旧站出来维护瑟瑟发抖的魏清香时,这要是别人来问她心里是啥感觉?
于青觉得,我真没啥感觉!
估计是经过了小两年的时间,她已经渐渐习惯了,习惯了他的心有所属,习惯了他对她的一直忽视,习惯了他爱的人,始终都不是她。
所以,当他在那种时候都还是心心念念维护自己的心上人的时候,她真的啥感觉都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