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2 / 2)

“走……走了……”

食人花跑了,没攻击其他人,本来是值得高兴的事,可毕竟刚刚有个人丧命于食人花,连尸体都没能留下,众人实在高兴不起来。

温左也无声地叹了口气,放下枪。

“大家注意安全,遇到危险不要慌张,身边的人能帮就帮,帮不了就躲开。”莫书晚叮嘱了几句,转身准备继续赶路,谁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怒骂。

“队长!我刚才看到了,那个人是被他推出去的!如果他不推,食人花肯定吃不到人!”

鲁兴凯顿时炸了,“放你娘的狗屁,我他|妈什么时候推人了!”

“我亲眼看到你推他了。”

“额,我也看到了。”

乘客们纷纷作证,鲁兴凯脸色越来越难看,知道这次赖不掉,态度也瞬间从刚刚抵死不认转变成此时的理所当然,“哼,死道友不死贫道这是人之常情,我就不信你们处在我刚刚的位置,会做出跟我不同的决定,还不是一样要推人出去当替死鬼。”

鲁兴凯的嚣张惊呆了所有人,一阵沉默后,离他最近的几个人忽然冲上去将他扑翻在地,“艹,你自己是狗就以为所有人都是狗?”

“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拽什么拽,这几天要不是队长他们护着,你还能活到现在?”

“弄死他,留下他太危险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在背后捅我们一刀。”

可惜拳头还没落到鲁兴凯身上,就被一个无形屏障弹了出去,鲁兴凯拿着匕首冲上去就要捅人,刚才扑倒他的几人被迫后退。

“哈哈哈哈哈,来啊!来啊!怎么不敢上前了,刚刚不是很狂吗!”

乘客们不敢靠近,毕竟现在鲁兴凯被防御符保护着,不仅打不到实处还有可能被他刺伤,一时间,只能用语言来咒骂他。

鲁兴凯冷笑了声,拿着匕首从乘客们中间走过去。

乘客们纷纷让路,很快鲁兴凯就走到了莫书晚和温左面前,他倒是没有失心疯的去攻击两人,而是冷笑着问:“他们蠢也就算了,我不信你们也这么蠢,我做错了吗?没有!我只不过是想活下去而已!”

温左皱眉把莫书晚护到身后。

莫书晚侧头出来看着鲁兴凯,“你说的没错,你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鲁兴凯脸上露出笑容,只是这个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又听到莫书晚说:“我们的队伍中不需要你这种牺牲别人活下去的人。”

说完扯了扯温左的袖子,转身走了,身后还没从这忽然的反转中回神的乘客们也下意识跟上,走了一小段路才反应过来队长这是赶鲁兴凯走了,一群人有了队长撑腰,底气足了不少,路过身体僵硬的鲁兴凯身边时,纷纷露出嘲讽的笑容。

而原本心里有些想法的个别人,在鲁兴凯这个前车之鉴下,终于彻底熄了心思。

“莫书晚!”

莫书晚没回头,声音却冷了下来,“别逼我们亲自动手。”

鲁兴凯脸色僵硬,追上去的脚步顿住,眼眶终于忍不住红了,癫狂的大吼,“你把我独自一个人丢在这里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莫书晚没回应,也没人回头看他一眼,倒是刘东成在心中感慨着:区别就在于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不过刘东成一点都不在意脏自己的手,看着前方很谨慎观察四周的莫书晚和温左,暗暗将回头动手杀人的想法压|在心底。

一千积分远远比不上莫书晚和温左的战斗力,不能丢了西瓜捡芝麻。

在刘东成的遗憾中,众人很快就彻底远离了鲁兴凯的视线,鲁兴凯想追上去,可想到莫书晚的警告,脚下顿时就像沾了强力胶水。他绝望跌坐在地,心中的怨恨越来越强烈。

怨恨莫书晚,怨恨温左,怨恨刘东成,怨恨所有人。更怨恨将他带上不归路的巴士。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承受这些,我现在本来应该舒舒服服的在家吹空调……”

渐渐的,鲁兴凯换了个姿势,抱着双|腿将脸埋进双膝间,没了动静。

下午的五点左右,回到池塘边的方民皱了皱眉,低头给莫书晚发了个信息。

莫书晚:我们在路上了,大概一个小时能到,你们先把肉烤上吧。

方民压下心头那一丝丝不对劲,“准备一下,他们一个小时后回来。”

“嘿嘿,他们那个队长应该是个肥羊,只要干掉她回收她的手绳,一万积分怎么也能有吧?”

兰成洲冷笑道:“你懂个屁,她手里那其貌不扬的剑柄就需要一万积分,虽然巴士会压低价格,但七千积分还是能换到的,还有那把枪,最少也能换回两千积分,子弹算在其中就更多,再加上她可能还隐藏着的底牌,完全不好说。”

“兰成洲,我看你才是脑子有毛病吧,主线任务整整一个月,现在就剩最后三天离开,就算有底牌她也用的差不多了。”

正在往池塘边走的方民忽然停住,猛地回头看着和兰成洲说话的队员,眼神阴霾,“你刚刚说什么。”

队员愣了愣,下意识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怎么了?”

“队长,你发现什么了?”

方民眉头紧锁,刚才被压下去的不对劲此时又重新涌上来,他总觉得自己把什么忽略了。

因方民的插|入,兰成洲也闭上嘴,等了片刻见方民还是一副思索的模样,忍不住问了句,“想到什么了?”

兰成洲的声音让方民清醒过来,心跳骤然加快,他听到自己声音发紧的问:“我们第一次碰到莫书晚他们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

“八|九天前?他们被嗜血妖藤抓住。”

方民顿时爆发出一声咒骂,“快,让成春把那女人带过来,莫书晚他们跑了!我们必须赶紧追。”

“跑了?怎么可能,我们可半点破绽都没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