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 / 2)

这宿舍,跟一中的宿舍,简直不是一个画风!

虽然也是四个人一间宿舍,但房间就跟高级公寓一样,面积在一百七十平米左右,一个客厅四个卧房,一厨一卫。

装修简洁大气,是米白加宝蓝的色调。

真皮沙发也是宝蓝色,墙面是米白色、类似磨砂大理石材质的防尘装饰板。

可以说住宿条件十分优越了。

原本准备跟新室友打招呼的话也用不上,因为申请宿舍的学生多数是家比较远,图方便申请了宿舍,但平时不怎么来住,只有考试或者有什么活动的时候,来不及回家,才会临时住一晚。

这等于是他一个人的房子了。

谢朗找到一间房门上没有挂学生名卡的空房间,将箱子放到门边,就送走了仆从。

房间里还有个小阳台。

独自走进温暖的阳光里,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向古堡一样宏伟美丽的校园。

谢朗一双猫眼闪闪发光。

生活仿佛重启了,阴郁的黑白色被披上了彩装。

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来,谢朗收回思绪,掏出来看了眼,是陌生号码。

接起手机:“喂?”

“朗朗啊?”电话那头传来个有些陌生、却让他生理厌恶的男人嗓音:“我是你陈叔叔的二哥,记得吧?”

谢朗当然记得,这男的事陈兴国的二哥,叫陈兴邦。

每年过年去陈家拜年,陈兴国那帮亲戚,除了指挥他帮忙做菜、扫地收拾桌子外,闲来聊天,就是说陈兴国把他当亲儿子养,供他吃饭供他上学,所以教育谢朗,要懂得感恩。

呵呵,你们怎么不来当当他的亲儿子?

谢朗一皱眉,沉声问:“有事么?”

“你说有事吗?陈兴国都被打得不成样了,人还瘫在医院里。”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陈兴邦有着跟陈兴国相似的语气态度,他阴沉地开口:“这个事情,你打算怎么说的?”

谢朗忍住没嘲笑,沉声反问:“你要我怎么打算?他威胁并袭击了皇子,被皇子还手打进医院了,这事我可不敢怎么说,你要想怎么说,可以现在告诉我,我帮你记下来,转告皇子。”

电话那头男人怨毒地冷笑一声说:“还真是头白眼狼,这就把事捅到皇室身上了?真以为你搅浑水,咱哥几个就不敢找上你了?”

谢朗也笑了一声:“你先别急,陈兴国怎么跟你说的?

我搅浑水?是不是他先指着皇子鼻子让殿下滚?

是不是他威胁皇子不滚就要挨揍?是不是皇子本人气急了打的他一拳?

就是这一拳进医院的,没别人碰过他,难不成我还得硬把事情扯到自己身上?”

“你这小猫崽子还真是伶牙俐齿啊。”陈兴邦说:“事情经过,我三弟都告诉我了,你小子借学校的名义,骗了他八千块钱不肯还,就因为跟你拉扯了两下,才被打了。

第一,他当时根本不知道那孩子是皇子。

第二,是你故意在皇子面前激怒他,诱使他失态。

第三,这本来就是你跟他的事,皇子是被你装可怜装无辜迷惑了,他这一拳,也是因为你挨的。

严重脑震荡,后遗症一堆,我三弟才三十九岁,被你骗了钱还打废了,你觉得这事能就这么算了?”

谢朗笑了:“他失态还用得着诱使?不好意思,他那还真不是失态,是常态,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我这八年来被他家暴打进医院的病历单给你们看。

打习惯了还想连皇子一起打,结果翻车了,现在想找我背锅?

咱们先不谈谁有理,你们就算想讹人,也得看看对方有没有承担的能力,我只是个高中生,没有任何收入。

所以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不如拉个横幅,坐到皇宫门口闹一闹,皇室要是心情好,没准会承担医药费,心情不好也可能让你去坐个十年八年牢,枪决应该不至于,值得一赌。”

“怪不得我三弟打你。”陈兴邦气得磨牙:“换了我,一定拧断你这畜生的脖子!”

“我知道你们兄弟都脾气急,牛脾气嘛。”谢朗故意慢声细语地气他:“可惜法律不会照顾你们的脾气,别忘了,我现在是皇家伴读,不是以前。

我说一句我被家暴了,也不是从前你们一句小孩子都得教育能打发的了。

一旦闹出社会舆论,后果怎么样谁都不清楚,你最好想清楚你三弟值不值得你为他丢掉工作、受尽唾骂、毁掉一生。”

“你他妈少威胁我!”陈兴邦吼道:“当我不懂法?我现在就跟你说法!”

谢朗嗤笑:“行啊,你说说看。”

“首先,你骗他那八千块,必须还回来。”

“没问题。”谢朗前天体活课意外赢了近两千块钱,支撑到学期末发奖学金是没问题的。

骗这八千块,让陈兴国被打残已经够本了,现在还给他,填医药费的洞,很合适。

“我一会儿就给他转账,转账截图到时候也发你一份。”谢朗保证。

“好,这是你说的。”陈兴邦继续提出要求:“第二,这次他住院治疗到结束,至少得五万块左右,还有后遗症,不谈精神损失,就这至残伤害,加起来,让你让你大伯那边一次性赔二十万就行,咱们两清。”

“呵。”谢朗笑了。

“怎么样?”陈兴邦追问:“你有什么意见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