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伯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我咬咬牙,拎着煤油灯钻进了密道。
谢一鸣见状,也赶紧跟了进来:“哎,师父,等等我!”
密道并不宽敞,就跟老鼠洞一样,仅供一人进出。
顺着斜坡一路滑到密道底部,就看见底部立着一把木头梯子。
再顺着木头梯子爬上去,这便到了密道出口。
密道出口是一块木头板子,掀开板子,从密道里探出脑袋,发现这里竟然是一片茂密的灌木丛。
放眼四顾,茂密的灌木和丛林连绵不绝,不远处立着一幢孤零零的小木屋,我们刚才就是从那座小木屋跑出来的。
山风吹拂,何二伯早已不见了踪影!
妈的!
我抓起一把泥土,在地上狠狠砸了一拳,何二伯这个老混蛋居然逃走了!
“现在怎么办?”谢一鸣问我。
我摇了摇头,问谢一鸣有没有带手机。
谢一鸣把手机递给我,发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没有信号。
我拿着手机,一路往高处走,走到山头位置,总算是发现了一点微弱的信号。
我拨通了监狱长罗大海的电话,听见是我的声音,罗大海在电话那头长松了一口气,他说:“杨程,你跑到哪里去了,音讯全无,我还以为你……”
“差一点点!”我心有余悸的说,然后我看了一眼谢一鸣,若不是这个傻小子从天而降,现在我已惨遭何二伯毒手了。
“什么意思?你在哪里?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何二伯是不是凶手?”罗大海心急如焚,就像爆豆子一样,一口气问了我好几个问题。
我把我的遭遇简短跟罗大海讲了讲,然后告诉他小木屋的位置,让他带人过来看一看。
我有些疲累的坐在山头上,问谢一鸣:“哎,有烟吗?”
“有啊!”谢一鸣随手摸出一包中华烟,递给我,不愧是富家子弟,这才十来岁呢,就已经抽上中华了。
我点上烟,吸了一口,疑惑的看着谢一鸣:“现在还没放寒假吧?你不应该在上海念高中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嗨,念什么书呢,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头疼读书了,对读书一点兴趣都没有!”谢一鸣摆摆头,一说起读书,满脸都是厌恶之色。
其实在十几岁的年龄阶段,我们都有过不想读书的一段时期,觉得上学就像坐牢一样,巴不得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玩一玩,哪怕是出去打工,也不愿意待在学校里面。
然而,等成熟以后才发现,如果不读书,没有知识文化,没有文凭,打工?打什么工?高级工种不要你,技术工种你做不来,跑来跑去,除了干脏活累活什么都干不了。
有句话说得好,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这句话同样适用于读书,读书不是万能的,但是不读书,却是万万不能的。
我伸手戳了戳谢一鸣的脑袋:“你们谢家祖祖辈辈都是书香门第,怎么出了你这个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