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听得有趣,忽然却又个熟悉的名字传进了耳朵。
“……就外国语的谢泽原,他女朋友不是育才的吗,怎么还和别人有接触啊?”一个女生说,碰了碰关云霁,“学姐,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关云霁自己是外国语的,又是谢泽原的前辈,闻言也不扭捏——左右讲八卦不是什么原则问题——说:“好像是说他和本校一个男生走得蛮近,不过也没什么的吧。”
先前讲谢泽原的那姑娘笑了:“啊呀呀,学姐你不知道吗,谢泽原出了名的男女通吃。”
“谢泽原是真的帅,我要是女的我都追他!”有个男生笑着说。
“别说,你现在也可以追他啊!以前听说外国语不少男生跟他示好呢——”
“哇,现在的男生都那么大胆……”
“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突然坐在边缘的一个男生说,“远了不讲,慕夏不还天天和他男朋友黏在一起,二中不少人知道吧?”
瞬间的安静,连方才兴致勃勃说外国语八卦的女生都闭了嘴。
有道是背后说人闲话与当面搬弄是非差别太大,何况慕夏就在旁边坐着。关云霁用力打了那男生一下,粗声粗气地说:“别瞎搞!”
“事实嘛。”出言的却是慕夏,他笑眯眯地,看不出生气。
见他这样的态度,那个失言的男同学好似松了口气,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慕夏又如沐春风地捂着他的热水杯,慢吞吞地说:“我们班还有人告诉过老师,要搬出宿舍不和我一起睡呢,嫌有伤风化。”
李抒:“慕夏,你别这样……翁淼也是无心之言,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就讲个笑话给你们听嘛。”慕夏握住杯子的手指松了松,又说,“你们猜我当时怎么跟老师说的?”
他环视一周,嘴角的笑渐渐冷了:“大概就这学期开学时候吧,我们班主任叫我去谈话,说那个同学又反映了一次,想搬出宿舍,还找家长来施压,说要告诉我爸妈。”
方才还在提这事的翁淼都听不下去:“我靠?”
“我当着班主任的面,跟他说,”慕夏停顿了一下,好似回想当时许文科的表情,“‘尽管去告诉,我爸忙着养私生子,我妈忙着斗小三,谁也管不着,我没耽误他学习,不碍着你任何事——看不顺眼自己滚,少来找别人的不是’。”
他说完,站起身把那杯冷了的热水倒进洗笔盆里。
“我其实无所谓别人怎么指责,但张口闭口影响他的这种,还是会反驳一下。”慕夏坐回画架前,“反正大家这么熟了,知道了也没什么,就是……别在我男朋友面前提,他脸皮薄,经不起这种玩笑,可能会打人。”
话音刚落,李抒轻轻笑起来,指着慕夏说:“他男朋友特别帅,我作证。”
画室众人重又活跃,慕夏沉默地坐在自己位置,在画纸上补了点颜色。他心情只激动了一会儿,随着欢声笑语渐渐地冷静。
他当然不生气,这些话题不如过年回家那群傻逼亲戚指点江山令人生厌程度的百分之一,甚至可以说是幼稚的。可这些幼稚和生涩中,有些态度依旧很明显。
玩笑和切实的看不起,慕夏分得很清楚,自认不会再栽第二个跟头。
李抒说他男朋友特别帅。
慕夏盯着手机屏幕里,指定聊天框的那个老虎头像,心想:“那可不嘛。”
作者有话要说: 踩着尾巴祝夏哥生快!属兔的话今年怕不是已经19了(??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