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陆明鹤找过她,但是又怎么样呢?赌徒一辈子最害怕的就是下错注,一步错步步错。他相信虞晚不会那么蠢。
47、第四十七章 ...
时间过的很快, 在那次走秀之后虞晚很少再接活动只专心准备着新片。《江湖》对武戏要求很高, 在和赵锐商量了一番之后,公司请了圈内有名的武术指导。
她之前有多年学舞的底子, 比一般人上手要容易些。但舞蹈毕竟和武术不同,武术要求更有力和干脆一点。虞晚在剧本中的形象是用剑, 从刚开始的生涩,到现在拿着剑可以完整的旋花。虞晚一练就是一个多月。
私人教练室内:
虞晚拿毛巾擦了下额头上的细汗:“还有哪些动作?”女人肤色雪白,刚刚运动过后脸上微微泛了一些浅红, 即使是这样狼狈的样子也依旧美的惊心。
“还有五个动作, 差不多一周的时间应该就完了。”女教练微微有些不自在,在虞晚转过头去时舒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可当那双眼睛看着她时她就说不出话来。这种不自觉散发出来的风情一定程度上连女人也会受影响。
她有些明白那时候容先生为什么在招聘武术指导的时候注明必须是女性了。
室内静静地,虞晚将毛巾搭在架子上,思考了会儿淡淡道:“接下来一周我要出差,剩下的动作回来后再联系您补上。”她语气客气, 说到这儿时微微顿了顿:“这期间工资照算。”
距离《王国》上映只剩一天, 今天早上布莱克就来了电话,首映宣传里主角缺一不可。她是重头戏。
常盈点了点头:“虞小姐先忙吧,我这里随时都能抽出时间。”
说实话, 作为武术指导来说虞晚给的报酬是圈内最高的,即使中途耽搁几天也影响不了什么。她一开始接这个工作的时候最害怕的其实是这个外界传言背景雄厚的女人不好相处。可这一个月下来却发现虞晚和媒体报道中完全不一样。
她确实很美,却一点儿也不娇气。有时候即使疼的要命也会咬着牙撑下来不说一句抱怨。她是常盈目前为止合作过最省心的女星,但同时也是最可怕的女人。因为虞晚太能忍了,只要看过她练功时的画面没有一个不胆战心惊。她对自己很狠, 常盈叹了口气,这样一个人在圈内的路绝对不会短。
她似乎已经预感到了虞晚站在巅峰的那一天。
今天差不多已经结束了。司机在门外等了很久,虞晚看了眼手机屏幕上不停闪动的电话号码,伸手划掉。
“虞小姐要是有事可以先走,我收拾一下这里。”常盈识趣笑道。圈内混了这么多年的多少都不蠢。看眼色是最基本的。
“谢谢。”
电话又打过来了,虞晚这次没拒绝。练舞室内静静地,直到女人背影消失不见常盈才收回目光,从包里拿出一条新的毛巾慢慢放在了上面。
拐角处车子安静地在一边等着。虞晚打开车门坐进去,刚运动过,车内凉下来的气温让人不由舒了口气。
“去机场吗?”司机低声问。女人靠在倚背上轻笑了声,指尖微顿:“从机场绕一圈再去医院。”
她并没有说要去做什么,司机虽然有些诧异,但却没有多问一句。她只是一个司机而已,很多事情都不应该知道。虞晚最欣赏的也是她这一点。
车子平缓行驶在路上,大约三十分钟时间就到了医院门口。
医院办公室内:女人靠在椅背上轻抿了口咖啡,等待着化验结果。
在今天常盈将毛巾递过来时她就察觉到了有些不对。虽然和之前的看似一样,但这次的毛巾里却好像有股淡到不仔细几乎闻不到的香味。虞晚第一次接过时以为是错觉,但在眼尾扫到她拿到毛巾擦完额头后女人不自觉放松的表情时,就明白这毛巾肯定有问题。
圈内你来我往见不得光的手段多的是,这算不上多么令人惊讶。只是这次这个武术指导是容敬渊拨给她的,这里面要说没点门道没人会信。
检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虞晚指尖轻叩在桌面上听着医生分析:“你是说这里面有花粉?”她淡淡问。
年轻医生点了点头:“对,选取的是味道比较淡的花种,然后用其他味道遮掩了一下,一般接触到的人很难发现。”
他将报告单递给虞晚,上面成分一清二楚。虞晚忽然失笑,因为她想起了去年的一个笑话。
当初为了骗池嵘从而暗地里扳倒周覆山,她谎称自己花粉过敏,现在看来居然有不少蠢货信了。
对于女明星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一张脸,花粉过敏可不是小事情。在虞晚即将赴美国参加《王国》首映宣传的时候毁容,对事业影响多大可想而知。他们目前还在一条船上,《王国》票房大损对他并没有好处。容敬渊只要脑子清醒就不会对她动手,除非有人自作聪明。
白皙纤长的指节搭在桌上,有种凌厉的漂亮。虞晚心中已经浮现出了一个人名――杨沁。
那个容敬渊培养出来的准备取代她的人啊。没想到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女人低头轻轻笑了笑。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不留余地了。她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场景,眼底闪过一丝温柔戾气。
布莱克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虞晚伸手接起。
“喂?”电话里女人声音淡淡。布莱克看了眼手表:“飞机什么时候到?我去机场接你,要知道最近狗仔实在太多了。”
确实,临近《王国》上映,这部电影被炒的火热,随之而来的也吸引了一些极端粉和狗仔的注意。其中价值最大的虞晚显然是首位被他们盯上的对象。
“大约晚上九点会到。”过了会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声音。布莱克点了点头:“ok,我到时候去接你。”他说到这儿时顿了顿:“别担心,我们会成功的。”
男人语气自信,笑声隔着电话也能听见。虞晚指尖顿了顿,也笑了:“我知道。”她挂断了电话,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报告单,踩着高跟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