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慌不忙的冲出来说:“我,我先来!”
看到这个单纯的小伙子,孔丘忍不住笑了笑,他走到梁星身边时,比了个请的手势,周围围观的群众们顿时沸腾了,都不用梁星去准备,不少人就跑到教学楼和书法社的社团室,七手八脚的把东西搬了过来,桌子、水、宣纸、砚台、墨还有不同型号的毛笔,一概物品应有尽有。
也难怪学生们起哄,这个梁星在学校里可小有名气的书法家,更是书法社的社长,这个学校里,从来没有人能在书法这一项上打败他,当然,老师们不算,所以说,这一次孔丘竟然敢跟他比书法,恐怕是有场好戏要看了。
孔丘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人的手脚倒是快,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先定下的,他看着梁星说道:“你是学生,我是老师,这比赛内容和规则就你来定吧。”
梁星也不客气,他向孔丘鞠了一躬后说道:“老师,我想,我们就各自写一篇《兰亭序》吧,一气呵成,不能换纸。”
“你倒是刁钻得很,好吧,就当是向书圣致敬了!”孔丘笑了笑,随手拈过一张宣纸,以笔架压住,而后,取清水六滴于砚台内,左手持墨,在砚台内旋转起来,一举一动甚合章法不说,还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莫名之感。
而那梁星虽然也是一板一眼,但看他的手法显然没有孔丘娴熟,不过当他写字时,整个人上下却是洋溢着一股强烈的自信,这倒也让好些人目瞪口呆,比赛还没结束,可这梁星怎么会有一种已经赢了的感觉呢?
墨已磨好,孔丘随手抄起一根中号狼毫,笔尖浸墨片刻后,他写下了第一笔,那是一个点,不过,旁边的人看到这个点时,却感觉得到了一道犀利的气息压迫着他们。而随着孔丘越写越快,这道气息也愈发恐怖,待到他最后一笔写完,他的周围十几步以内都没有人敢站了。
看到这一幕,梁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也已经写完了,可令他疑惑的是为什么自己这里还有那么多人,孔丘那边却没有人了呢,难不成是他写得太好看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顿时有了些小小的得意,不过身为一个学生,他还是打算到孔丘那边去看看对手到底写成什么样了,居然把人都吓跑了。
可没等他走近几步,那股强大到极点的气息已经降临在了他的身上,刹那间,他冷汗直流,整个后背都湿透了,而孔丘却没有半点异样,只是用手捏着下巴,似乎在想什么。
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没人敢靠过来了,但身为一个好学生,即使如此,梁星还是颤抖着声音问道“孔老师,你,你没事吧?”
听见梁星的声音,孔丘也没回头,只是向后伸了伸手道:“梁星啊,你也写完了,来,看看我这幅字怎么样。”
然而等了半天,孔丘都没等到人,他迟疑的回过头去看了梁星一眼,道:“干嘛呢,怎么不过来啊?”
“老师,我,我可能过不去啊,这腿有点不听使唤。”梁星苦笑道。
孔丘一听这话想起来了,连忙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我相信你可以的,加油。”
说来也怪,孔丘这轻轻一拍,让梁星顿时如释重负,原来降临在他身上的压力也都不见了,他尝试着迈了一步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这,这也太神奇了,魔术吗?
一想到还在比赛,他连忙走到孔丘那张桌子旁边,拿起孔丘写得那篇《兰亭序》,他顿时呆住了,苍天啊,这,这真的是孔丘写出来的吗?这笔法,这字体,这字意,简直就是和原本一模一样啊,不对,也不完全一样,似乎多了一股无坚不摧的气势在里面。
看到梁星那副表情,孔丘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认真了,可谁让这家伙非要跟自己比书法的呢,这书法与剑法自古便多有互通之处,要是别的自己还能应付应付,可这书法,写起来,可是忍不住的啊!
梁星站在那儿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这那张纸上的每一个字,良久,他方才小心翼翼的放下宣纸,向孔丘俯首一拜,道:“孔老师,我认输,您的书法境界我自愧不如,只是学生还有一个冒昧的请求,恳请老师答应。”
“哦,什么请求,说说看。”孔丘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心道这家伙又想干什么,不会还想再比点别的吧。
“学生想请老师把这幅《兰亭序》送给我,回去之后,定当日夜钻研,向老师学习。”
梁星的这个要求倒是没有出乎孔丘的意料,他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大手一挥,道:“那就送给你了,对了,那个什么杨松,戏看得差不多了,该上场了,你要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