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2 / 2)

没有发烧。

习淮拉上兜帽,又悄悄摸出了房间。

下楼。

用蹩脚的英语,在店里艰难地买到了药。

也幸亏他一副犯罪分子的打扮,以至于店员不敢有丝毫的不耐烦。

买药回来,习淮又把人从被窝里捞起来,喂药。

容枝还闭着眼,等察觉到有什么喂到嘴里的时候,还以为喂了吃的。

他嚼吧嚼吧。

然后吐出了舌头。

苦。

苦死了。

生理泪水本能地从眼角流了出来。

但习淮不知道啊。

他只知道——

容吱吱哭了!

习淮有些慌了手脚。

容吱吱哭了。

怎么办?

怎么哄娃来着?

习淮只能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习老爹深夜接到跨国电话的时候,口吻凶恶:“小兔崽子!要是没什么正事儿,你就等着被老子打死吧!”

“你孙子哭了。”习淮有些烦躁地摸了摸裤兜。

里头没有烟了。

哦,因为上次谁和他说。

不能让小孩儿吸二手烟。

于是那包烟就让他给扔了,后来就忘记再买了。

“怎么办?”习淮又问。

“我就知道你没本事,你还能把你儿子弄哭了……怎么回事?不然你回国,换我去得了!”

“你更别想出国了。”习淮翻了个白眼。这老家伙心里怎么一点数都没有?

习老爹:“……怎么回事你说说。”

习淮描述了一下自己进门都干了什么。

“你喂的药太苦了!”习老爹下了结论。

“哦。”习淮冷酷无情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又戴上兜帽,下楼去买糖。

……

第二天早上容枝醒过来的时候。

嘴里一股子榴莲糖的味儿。

容枝打了两个喷嚏,紧紧身边的小被子……难道说,他昨天吐啊吐,都把自己臭成榴莲味儿了?

容枝赶紧起身,将牙齿来来回回刷了数遍。

又用李施德林的漱口水,来来回回漱了好多遍。

然后才满意地回到了床边,换衣服。

只是等走到床边的时候,他的步子一顿。

床边一圈儿都铺了厚厚的长毛地毯。

地毯上很明显有几个鞋印。

那几个鞋印都踏得很深。

对方的脚下劲儿很足。

光是看鞋印,都能让人联想到,那一脚要是踹在身上,会带来多恐怖的力量。

容枝坐在床头开始回溯记忆。

……昨晚,习淮偷摸进了他的房间来看他,然后给他买了药,还给他买了……糖?

容枝舔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