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沉默了片刻。

“没想到你回来。”

见到丈夫，她轻笑道，满眼苦涩。

其实，她不爱他，曾经她是这样告诉他的。

他们结婚，也只是为她行方便，掩人耳目而已。

从头至尾，她都在利用对方罢了，他却还在这个时候来看她。

“离婚协议，我已经让律师给你了，你今天是来道别的？”

展玲目不转睛的看着隔着玻璃的那个人。

他似乎憔悴了许多。

片刻之后，她移开目光。

此时此刻的心情，一言难尽，任何形容词都没办法形象的表达。

“我没有签字。”

男人不紧不慢的语调，却是无比认真的表情。

低着头玩着手指的展玲神色一顿。

她不解的抬头看着对方。

“我等你出来。”

“不可能的。”

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展玲笑出声音。

她虽然笑着，心里却是苦涩的。

他这个大傻子。

她的话，明明说的那么清楚了。

展玲并非铁石心肠，即便不爱，这个始终陪伴守护的人，她终究是有所挂念的。

就好比，明知道自己面临的结局，她唯一牵挂的，是他。

“我说过，我不会轻易地放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