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嘿嘿干笑两声,不愿多说警局的黑幕,开门就要回屋去,白明急忙喊道:“曾哥,有空不,咱哥两个喝一杯如何?”
“你小子不地道,我怕被你喝着喝着就卖了。”曾毅打趣道。
白明急忙呸了一口:“哥们还恨我诓你去赌档呢,对,这事是我不对,不过哥们,那些人去赌也不是我们逼着去的,是他妈的自己有钱烧的慌,真心怨不得我们。”
曾毅心头一顿的,还别说,白明这话的确有些道理。
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不是赌徒自己把持不住,这赌场还有什么人光顾,哪里还能开的下去。
说到底还是自己作孽害人害己。
白明见曾毅被说的有些心动,再说道:“曾哥,行有行规,赌有赌道,你做古董的也是门道在内,咱们说白了都是出来讨生活的,没必要弄的见面是仇人吧,咱们可是住对门的。”
曾毅挠挠头,点头道:“也对,抬头不见低头见,咱们没必要闹成这样,算了,我没什么资本说你什么。”
曾毅想到自己白天还做局骗了个老外,想想人家赌博是骗人,自己这又不是,想想都自惭形秽,也就没那么大的立场来训斥旁人了。
白明一听曾毅这话,欢喜的搭上他肩膀,拉着就去喝酒,曾毅没办法,只好跟着去了。
二人在一个小饭馆点了几个菜,就着瓶酒,开喝起来,白明一个劲说着自己被看押的这段生活琐事。
曾毅本人也好奇牢里是什么样的,就耐心听着,听着听着,白明突然问道:“曾哥,你是捣腾古董的,知道釉里红吗?”
曾毅一愣的,回道:“你考校我呢,告诉你,釉里红,瓷器釉下彩装饰手法之一,创烧于元代。是将含有金属铜元素为呈色剂的彩料按所需图案纹样绘在瓷器胎坯的表面,再罩以一层无色透明釉,然后入窑在1350c以上的高温还原焰气氛中一次烧成。”
白明冲曾毅竖起了大拇指,赞道:“您说的太对了,说起来,这次兄弟我在牢里还因祸得福,发了笔横财。”
“发财?”曾毅一愣的,联系他忽的问起釉里红来,试探问道:“这财通着釉里红?”
白明激动道:“可不就是,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在牢里认识一个人,他也是捣腾古董的,家里有着不少釉里红瓷片,这次他入狱,估计是出不来了,所以打算把东西都卖了,给妻儿谋个生计,这不被我钻了空子。”
曾毅嘴巴微微张开,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坐牢也能做出财路来,这人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曾毅觉得事情不对劲,于是忙问道:“兄弟,这瓷片你都买回来了?”
“买了,买了,刚刚都拿回家来了。”白明拍着胸脯,有些微醉的开心道。
曾毅眉头一蹙的:“你就没带个人去掌眼,不怕被骗。”
白明扯起嗓子道:“曾哥,卖货不卖路,这个行规我还是知道的,这要是带你去掌眼,这好东西还有我的份吗?”
曾毅直接被这话恼的翻了个白眼,也不至于生气,只不过对于白明这小子的精明感到无语。
不过说真话,如果真有这种好事,别说白明,就是他自个也不打算领其他人去掌眼,便是自己的亲兄弟,都不愿意。
釉里红瓷片诶,这可是好家伙,要是收罗起来,再一倒腾出手,暴利,绝对的暴利。
之所以人都会有这想法,无非就是一个贪字在作祟,有财发,谁还愿意平分呢。
不过曾毅这会儿脑子是清醒的,他总觉得白明这事太邪乎了,事儿办的太顺了,这财发的也太顺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