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想了想,略过其中复杂的解释,简单道:“离成年还有一个多月。”
邸南直接理解为离人类成年的年纪,略微点头,“你是一个人吗?父母呢?”
她不说话了,眼睫轻轻发抖。邸南敏感地察觉到她周身低落伤感的情绪,心知可能问错了话,就听到她声音极轻地说:“去世了,上个月。”
气氛忽地低沉,灌了浓重的悲伤。女人精致的小脸在头顶浅薄的灯光下显得飘忽远淡。安慰的语言在这个时候显得无力,邸南只是揉了揉女人的头发,像平时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一样,说:“对不起。”
女人默声摇头。他抬头看一眼窗外深稠的夜色,微撑起身,伸手关掉台灯,躺回被子里,轻声道:“睡吧。”
月光素寒如水,倾泻在书架一角。邸南侧枕着胳膊,与女人之间隔了一臂粗的距离,正要合眼,听到她小声地说:“我可以离你近一点吗?”
邸南一愣,随即主动挪过身,挨住她,胸膛上传来微凉的触感,他问:“怕冷?”
女人安顿好自己的手脚,在他怀里点点头,“猫都怕冷。”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邸南闭上眼睛,空着的那只手最终轻轻放在女人背后,一会儿,突然想起来,声音有些含糊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妙妙。”女人说。
邸南反应了一下,才知道她不是在学猫叫,于是低低笑了起来。
男人的笑声隔着胸膛震出来,妙妙莫名地脸热,觉出他似乎是在笑自己,低声问:“怎么了?”
他却收了笑声,只是念了一遍那名字,声音低沉悦耳,“没怎么,这名字很好。”
很喵,很妙。
夜色渐冷,房间里也渐渐静下来,只是周遭万籁俱静了,身体的感官却越来越明朗。邸南不知是自己的体温太高还是被窝里的温度上升,总觉得胸前的人像根羽毛一样撩着柔软细小的风,一丝一丝地勾挠神经。
他轻轻朝后挪了挪下身,怀里的人却紧接着屈过腿挨过来,如此反复几次,他脊背出了汗,正要躺平换个姿势,脖子被一双柔软的手缠住了,身前传来低低闷闷的声音,“你好热啊……”
身子一僵,紧接着腰侧也被女人的腿勾住,她从胸前抬起头,娇声道:“我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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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医生准时上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