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从那之后,这个梦就每天出现?”小黄毛问道。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小黄毛诚实的摇摇头:“不知道,只是按照套路,应该是这样的发展。”
杨文杰:……忽然不知道,该恼还是该笑了。
只愣了一会儿,他才点点头说道:“接下来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同样的场景,只是梦里的女子会站起身,朝着我靠近,虽然像是有什么阻隔着,可我还是害怕。我心里总有一个想法,若是叫那个女子接触到我,我大概就只能永远的沉浸在梦中,再也无法醒来了。那阴冷的感觉,梦境中的一切都太清晰了,让我觉得,那似乎根本就不太像是一个梦。而那个女子……也不是人!”
小黄毛倒是没有显得多么惊讶,仿佛早就猜到了似的,可要说解决办法,他还真没有。
“没有去找那位张正武大师看看吗?”
杨文杰摇摇头:“没有联系方式,怎么去找呢?”
小黄毛张了张口,几乎就想要将他之前关于楚音的猜测说出来,想要宽慰宽慰兄弟的心,只是想起爷爷的叮嘱,小黄毛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他只是拍拍杨文杰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山神庙很灵验的,你这个问题,也一定可以解决的。”
“希望吧。”
小黄毛琢磨着,杨文杰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住了,所以才会给他一股十分舒服的感觉。而杨文杰在靠近他的时候,会感觉到舒服和温暖,那说明他带来的香灰和在神像前供奉过的花瓣对杨文杰来说,还有点用处的。
他想了想,问道:“你有没有那种荷包之类的东西?”
“嗯?”
“我带了点东西来,你用荷包装着,随身携带,晚上睡觉或许会安稳一些。”
杨文杰想了想,拿了那个装着平安符的袋子:“这个可以吗?”
小黄毛和陈岳峰他们三人,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楚音之前送给杨文杰的平安符,小黄毛点头说道:“可以可以,这个再好不过了。”
系出同源,怎么可能不行?
他从杨文杰手里接待袋子,掏了一把香灰放进去,又拿了一把花瓣丢进去:“好好带着。”
陈岳峰和何海新对视一眼,本以为小黄毛要给杨文杰的是什么好东西呢,谁知道就是个香灰和花瓣?两人眼底都不免出现了些怀疑的神色,这玩意儿真的能有效果?骗人的吧?
小黄毛看了他们一眼,“你俩要不要带一些在身上?”
两人心里虽然对这东西的作用还有些怀疑,但是刚刚听杨文杰说了那么一通,总觉得这豪华的别墅内有那么一股凉飕飕的感觉,这玩意儿看起来寒酸了一些,可好歹还是神像前供奉过的东西,就算没啥用,带在身上壮壮胆,弄点儿心理安慰也是可以的。
想到此,两人点头异口同声的说道:“要!”
小黄毛:……
这些东西他带的挺多的,无奈的一人分了一点儿。
乐芳给他们安排了客房,一人一间,躺在床上,小黄毛又想到了杨文杰说的那个梦境,不知道为何心里竟有些怕怕的。
捏紧了布袋子,这才闭眼入睡。
眼前一片白雾缥缈,一个茅屋围着一片栅栏,小黄毛就站在栅栏前,看着茅屋里燃着烛火,红色的幔帐印照着仿佛是在办什么喜事,可这样的氛围,这样寂寥的夜里,让人完全感受不到丝毫的喜庆,反而有些瘆得慌。
小黄毛拔腿就想离开这儿,耳边却响起一个腻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新郎官怎么还在外边站着?这都要过了吉时了,怎么还不进去?”
小黄毛:……
“滚你。妈蛋,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哪里来的新娘子,你个骗子给我滚蛋!”小黄毛高声喝骂道,紧接着他感觉到手心里一阵灼热,整个人便从梦境中脱离了出来。
第098章 阴婚
小黄毛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刚刚梦境中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抬起头准备摸一把额头的虚汗,却瞧见手里面有两片花瓣已经失了新鲜的颜色,变得一片枯黄。
想起刚刚脱离梦境时,掌心那一阵灼热之感,小黄毛心底不由得暗暗庆幸,“感谢山神娘娘保佑!”
回忆了一遍自己刚才的梦境,又仔细想了想杨文杰之前说的他做的梦,小黄毛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小时候在家,也听说过不少神神鬼鬼的事情,其中就有外婆说起过的阴婚。那个时候他只当故事来听着玩儿的,可是现在他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小黄毛又从布袋子里掏出了几片花瓣,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只是,说起来杨文杰他不会是被人算计配了阴婚了吧?他是听说过,有一些地方确实是有这样的习俗,若是配为阴婚的二者都去世了,那小黄毛也无话可说;又或者活着的那一方是自愿的,这个旁人也没有置喙的余地。但是他听说,有一些地方还会用威逼隐瞒的方式,让活人与死者配阴婚。
配阴婚的方式也有所不同,而他隐约感觉到杨文杰遇到的这个其实就是想要他的命的!若是杨文杰梦里把持不住,被迷昏了头在梦里就成了婚,那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真不知道,他们家到底是得罪了谁了。
只是小黄毛还是不大明白,自己又是怎么会梦到那些的?
天色微微亮的时候,杨文杰房间的门忽然打开,听到动静的小黄毛打开门就看到脸色煞白,额头还流着冷汗的杨文杰,“你这是……又做梦了?”
杨文杰点点头,眼神还有些茫然,显然是还没有缓和过来。
“梦到什么了?”
“梦里那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忽然站起身将自己头顶的红盖头给掀了,脸上带着笑,明明还算温和的笑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给我的感觉却是狰狞而又恐怖的。她伸着长着长长的指甲的手,朝着我这边一步步走来,我的喉咙像是被遏制住,什么声音都无法发出来,什么动作也做不出来。
那女人见 无论如何也靠近不了我,原本还算温婉的面孔忽然变得狰狞起来,眼睛黑漆漆一片面色惨白嘴唇都是黑的,原本挽起的长发也披散下来,从头顶一直垂到地面铺陈开来,好长好长的头发……
她口中呢喃着‘为什么不跟我成亲?为什么不跟我成亲?为什么不掀开我的盖头?明明就已经做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