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这就错了,太史将军神勇过人,那厮能够挡住将军一招,却也算是骁勇异常了。”
“对对对,能够挡住将军一招,看来荆州也并非无人可用。”
这员骑马过来的将领,正是江东大将太史慈,那些跟在他身后的骑士,看见魏延虎口崩裂,溢出鲜血,都不由出声嘲笑起来。
魏延却是双目喷火,死死盯着那些冷嘲热讽的江东骑兵,却也没有说话,只是将庞统死死护在身后。
庞统见此情形脸色却是冷了下来,喝道:“吾素闻乌程侯乃当世豪杰,却不想麾下将领,却做出如此不齿之事。”
“看来我真是高看了那孙伯符,文长我们走吧,此次江东不来也罢。”
庞统一脸不屑之色,而后就拉着魏延,准备再度登船回返荆州。
那些江东骑兵,对于自家主公全都敬佩不已,听见眼前这个丑陋的文士,如此诋毁自家主公,都不由勃然大怒。
“锵锵锵!”
一阵阵拔剑之声响起,江东骑兵全都对庞统怒目而视。
一个将校喝道:“兀那贼厮,居然还敢在这里对我家主公出言不逊,真是不知死活!”
喝过之后,那员将校就要纵马上前教训庞统。
“住手。”
就在此时,太史慈却是喝了一声,将校才不情不愿的停住脚步,却仍旧双目喷火的盯着庞统。
正所谓:君辱臣死。
太史慈听见庞统如此说孙策,亦是心中大怒。
可是他此行前来,只不过是为了给荆州众人一个下马威罢了,并没有想过杀掉庞统,这才强忍住怒气。
太史慈脸色沉了下来,对庞统喝道:“汝今日若不能说出个好歹,我本人认得你,可是手中长枪却认不得你。”
庞统却是大笑起来,嘲讽的说道:“我为荆州使者,带着善意而来,孙伯符却让你来给我们下马威,这可是待客之道?”
庞统冷笑几声,轻蔑的瞟了太史慈一眼,道:“汝身为江东上将,借助马势突然袭击伤了文长,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冷嘲热讽,脸皮不可谓不厚啊。”
江东骑兵尽皆大怒,太史慈却是脸色涨红,急忙滚鞍下马。
他出言说道:“先生此言差矣,我只是听闻魏文长武力过人,这才相试耳。绝无给先生下马威,以及仗势欺人之心。”
太史慈现在也是暗暗叫苦,他的确是奉了孙策命令,要给庞统一个下马威,所以方才出手才没有丝毫留情。
若不是魏延武艺过人,恐怕被太史慈一枪刺死,他也不会有丝毫留情。毕竟,只要能够留下庞统性命即可,至于其他人,孙策并不在乎。
可是这种事情能做却不能说,不然传将出去,对于孙策名声毕竟不太好。
而且,庞统也戳到了太史慈的痛处。
他仗着马势,出其不意雷霆一击,本来准备杀了魏延,没想到却被挡住了。
哪怕魏延虎口崩裂,太史慈也感到十分惊讶,暗忖若是公平一战,纵然能够胜了此人,也不会太过容易。
太史慈也有着属于自己骄傲,这才没有穷追猛打。
可是麾下士卒不知道里面猫腻,对于魏延冷嘲热讽,多少让太史慈感觉有些脸热。
此时的魏延,已经从方才震撼中回过神来。
他向来极度自负,认为自己武艺世间少有人敌,却不想与太史慈交手一合,就已经受伤。
虽然这一战并不公平,他迎战也太过仓促,却也能看出眼前这员将领的不凡。
这对于一向骄傲的魏延,打击不可谓不大。
可是被打击过后,魏延反而战意盎然,十分渴望能够与太史慈公平一战。
他挺刀上前,喝道:“你若想战,那就战!”
太史慈看着眼前这人,哪怕虎口崩裂,哪怕鲜血染红战刀,仍旧毫不畏惧,不由心生敬仰。
太史慈收枪行礼道:“方才是慈太过鲁莽,仰仗马力稍胜一筹,这厢与将军赔罪了。”
“待将军手中伤势完好以后,我们再公平一战不迟。”
魏延还没有说话,庞统就急忙说道:“难得太史将军深明大义,敢作敢当,我就替文长应下了。”
别看庞统刚才叫嚣着要回返荆州,也只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他此来江东的首要目的,还是要与孙策结盟,闹得太僵反而不好。
故此,见太史慈后退一步之后,也没有过分逼迫。
魏延虽然心中不忿,却也分得清缓急轻重,只是收刀站在庞统身旁,不发一语。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虎口崩裂,虽然只是小伤,可若此时与太史慈交战,必定有败无胜。
太史慈见两人没有穷追猛打,这才松了一口气,拱手道:“诸位还请随我前来。”